贺云宵其实是想起一个事情,他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她,声音略显沙哑的问道:“子晴,你是不是很害怕吃药?”
他声音里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陆子晴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也直接问出来了。
心里也有一种预感,答案肯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果然,贺云宵就笑着告诉她:“昨晚,我给你吃醒酒药,你就跟个小孩儿似的,不管怎么哄都不吃。”
陆子晴抿着唇,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出那样的场面。
“那……最后怎么办?我吃了吗?”她竟鬼使神差地继续问。
“吃了,我放在水里,让你喝下去的,不然你死活就不肯吃,我绞尽脑汁,实在没有办法了。”
“给你添麻烦了。抱歉。”陆子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贺云宵又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不觉得麻烦,相反,我觉得很可爱。”
可爱?
陆子晴心下更是震惊,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词语竟然跟她有关联。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不是从小就害怕吃药?”弯弯绕绕,这个问题又回来了。贺云宵似乎很执着,就想知道这个问题。
“嗯。”陆子晴没有否认。
“其实谁都不爱吃药,但怕成那样,倒是挺少见的。你小时候身体应该挺好吧?”
“不好,经常要吃药。”
陆子晴几乎不会跟别人说起她小时候的事,但此刻,贺云宵问了那么多,她就鬼使神差地说出来了。
“喔?是什么原因?”贺云宵忽然来了精神,关切地问起来。
陆子晴摇摇头:“我不知道,妈妈说是先天体弱。”
“那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我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错。”
“九岁十岁的时候吧,当时我爸爸找到了乔老师。”
这话让贺云宵非常诧异,没有想到她和以漫的爸爸不止是师生关系,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他把你治好,然后还教了你两年?”
陆子晴不可置否,确实如此。
“那还挺好的。”
说话的空档,他们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公寓。
下车的时候,贺云宵还踉跄了一步,陆子晴怕他摔倒,赶紧过来扶他。
“没事吧?”
贺云宵摇摇头:“没关系,只是一不小心,踩空了。”
“走吧。”陆子晴想放开他,结果又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
“我有点晕,你还是扶我一下吧?”贺云宵故意这么说,看上去还有些难受的样子。
“嗯。”陆子晴到底没有拒绝他。
毕竟之前她喝醉了,他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回到屋里,陆子晴就开始给贺云宵找解酒药。
“学长,来,吃吧。”
贺云宵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吃药的时候痛快多了。
“早点休息吧。”看着他吃完,陆子晴又叮嘱了一句。
“好。”
“那我也回房间了,有事叫我。”陆子晴这一天下来,还挺累的。
“子晴。”贺云宵忽然叫住她。
陆子晴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学长还有事?”
贺云宵站起来,确实有许多话要跟她说,争先恐后地想要说出来,他却不知道要先说什么?
“嗯?”许久,陆子晴等不来他的下文,她才转过身来,想看他是不是不舒服?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陆子晴的身体有短暂的僵硬,贺云宵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她都没来及反应。
她记得,白天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现在这个拥抱又是什么意思?
“学长,你怎么了?”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就是……有点难过。”贺云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子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听到小乔和厉总要办婚礼,所以难过?”
这次轮到贺云宵僵住。
他把陆子晴放开,一手捏着眉心,无奈地低笑起来。
这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子晴,你是不是认为,我还没有完全放下以漫?”
“喜欢一个人那么久,不能轻易放下是可以理解的。”陆子晴垂眸,声音格外冷静。
“确实。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认为我都放下了。”
“我不信。”陆子晴也很果断的说出自己答案。
一时间把贺云宵弄得哭笑不得,也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吧,你已经说了。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改变你的看法,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贺云宵依旧很坚定。
陆子晴却是不想跟她再讨论这个问题。
“早点休息吧。”她只是扔下一句话,然后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云宵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还有刚才那句很果断的我不信,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现在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不然绝对适得其反。
他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房间。
翌日,陆子晴也没事,难得又睡了一场懒觉。
她还挺享受这样慵懒的时光,努力地放松自己。
她没有调闹钟,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就十一点了,让她也十分震撼。
手机上还有几条信息,有乔以漫发的,有慕言煜发的,她看完都回复,才起床去洗漱。
站在盥洗台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昨晚贺云宵又说了的那些话,她现在希望贺云宵能暂时忘了那些。
不要再拿出来说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打开房门,客厅里开着电视,她走出来,没看到贺云宵。
但很快,那人从厨房出来:“子晴,你醒啦,等会儿哈,我在做午饭,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先坐一下。”
“好。辛苦学长。”陆子晴应下来。
她坐在餐桌旁,看着已经炒好的两个菜发呆。
说起来,他们也就合住几天。
这段时间吃着他炒的菜,现在想着,还是个不可思议的事,等回去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一刻,她心里竟然涌起一抹巨大的失落。
哪怕她已经在竭力的控制,却依然抵挡不住那样的情绪。
她在失落什么?
贺云宵端着最后一个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陆子晴在发呆。
“子晴,在想什么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什么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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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还没有完全放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