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的贺云宵猛然回神,听到陆子晴这话,他不禁诧异,自己看了很久吗?为什么他自己都没察觉?
“抱歉,我看了很久?”他还下意识的问出来。
“你说呢?”陆子晴的声音有些冷。
其实她很不喜欢别人这么看她,尤其还是贺云宵,天知道,她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坚持下来,没有泄露情绪的。
贺云宵砸砸嘴,有些唐突了。
“抱歉。”他再次道歉。
陆子晴无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奈。
她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困了?那就早点睡吧。不看了。”
“还有多久结束?”
“20分钟。”陆子晴如实相告。
贺云宵更加意外,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那么久。
“二十分钟就看完吧。”
他躺下来。
把枕头垫高,视线重新回到电视上。
他忽然开始犯困,眼皮很重,像是压着千万斤的石头。
等陆子晴看完,转过脸来看贺云宵,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她摇摇头,把病床调平稳,然后又轻轻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幸好没有再发烧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她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哈欠。
今天慕言煜特意给她送来一个折叠床。晚上贺云宵没有什么事,她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不然一直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
陆子晴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小心翼翼的把折叠床打开,不想惊动贺云宵。
她躺在折叠床上,别说,还挺舒服的。
她把床摆在了病床的一侧,这样,她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贺云宵。
贺云宵有什么动静,她也可以最快速度的察觉。
她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邮件,时不时看一眼贺云宵,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其实陆子晴今天回去,只睡了四个小时都不到。
又熬到这个时候,她也开始犯困了,毕竟不是真正的铁人。
幸好这一夜,贺云宵没有再出现别的状况,陆子晴睡得也不是很安稳,时不时会起来查看贺云宵的状况。
一个小时一次,她调了闹钟。
这样断断续续的,一夜时间也很快过去。
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晚,贺云宵一直到九点钟才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揉了一下眉心。
这一觉竟然睡得前所未有的好,很踏实,伤口也不疼。
之前两晚,时常被疼醒,现在伤口逐渐愈合,已经好多了。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陆子晴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赖了几分钟的床,才坐起来。
这两天伤口恢复得很不多,相信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试着自己下床,准备上厕所,病房的门这时被推开。
陆子晴手里拿着保温盒进来。
进到贺云宵下床,眉头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疾步走过来扶他。
她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早上好,你刚才去吃早饭了?”贺云宵还不忘问一声,其实他感觉现在好多了。
“嗯,也给你拿回来了。待会儿吃。”
“好。”
贺云宵现在走路的状态也比之前好多了,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今天还要输液吗?”从卫生间出来,贺云宵忍不住问一声。
“今天最后一天,明后天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回家休养了。”陆子晴把情况告诉她。
“那就好,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好多了。”贺云宵脸上带着笑,或许是恢复好了,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变好。
“吃早餐吧。等输完液,如果感觉还不错,可以出去走走,透透气。”
贺云宵闻言,不禁挑眉,出去走走?他喜欢。
他确实要出去透透气。
“你……今天不回去休息?”他又看向陆子晴。
她看上去依旧有些疲惫,如果晚上待在这里,那肯定不可能休息好。
“嗯。”陆子晴不可置否。
“那你下午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看上去还是很累。”
陆子晴点点头:“我有分寸。”
“好。”
他把饭盒打开,是饺子,还有粥。
“这里餐厅拿的?看上去还不错。”
“小乔拿过来的。”陆子晴也不隐瞒。
贺云宵不禁失笑:“所以你刚才是上去看厉景赫?”
“对。”
厉景赫今天的状况已经开始好转。
第六天,那种痛苦的感觉已经逐渐减弱下去,正是因为如此,他清醒的时间也变多了。
只是一些后来冒出的副作用,还没有消失。
比如厉景赫的眼睛,现在依旧处于失明的状态。
而他原本打算瞒着乔以漫,却还是被她发觉了。
两个人实在太亲近了,而且乔以漫对他太熟悉,纸包不住火,
这对乔以漫来说,无疑也是巨大的打击。
但她时刻记着陆子晴跟她说的话,要坚持下去,他们很快就能胜利了。
乔以漫还不太满意的是,这个事情又是她发现的,而不是厉景赫主动她。
他在主动这件事上,依旧不能让她满意。
只是看在他现在还没有恢复的份上,她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
等他好了以后,再跟他慢慢算旧账。
此时,被揭穿了的厉景赫也有些心虚,怕乔以漫生气。
因为从陆子晴走了以后,已经过了挺长时间,她一直都不说话。
他现在看不见,没有办法通过看脸色来判断。
除了确定她还在病房里,其他的,他都一无所知。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要想到这个,一股巨大的挫败就涌上心头。
“漫漫,你在吗?”他主动打破沉默。
看不见以后,似乎又缺少了许多安全感。
“干嘛?”这个时候,乔以漫不可能真的不理他,毕竟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作为当事人,他心里肯定更加难过,更加没有安全感。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明知故问道。
“对,气你又不主动告诉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虚心的承认错误。其实也是事实。
难以启齿。
“我们不是夫妻吗?有什么不能说的?每次都要等我发现!”
“如果我没发现,你肯定不会告诉我!”
“厉景赫,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又要跟我说,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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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