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厉景赫低沉的声音响起:“其实真要说起来,话会有点长,我想想,该怎么说。”
他依旧看着乔以漫,眼神丝毫没有收敛。
乔以漫一时间没有办法应对。
“要想多久?”乔以漫蹙着眉,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这个……我也说不准。”
乔以漫顿时有点无可奈何。
“先吃饭吧?或许吃饭的功夫,我就想好了。”
“嗯。”乔以漫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了。
厉景赫觉得差不多,稍稍收敛了一下。
不然,待会儿这小丫头直接暴走,他得不偿失。
这个分寸必须要拿捏好来。
乔以漫心情不太好,胃口也不好。
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厉景赫低沉的声音立即响起。
乔以漫摇摇头,炊烟楼的菜口味是无可挑剔的。
“那是……担心我担心的吃不下饭?”厉景赫眸光有些闪烁。
乔以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厉景赫这样的嘴里说出来的。
就感觉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这种话,是她以前追求他时,她经常说的话,所以现在是打算活学活用吗?
“怎么?莫非是被我说中了?”
其实厉景赫心里也有些难为情,要是换做以前,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现在,他完全是硬着头皮在说。
“厉总,请自重。”乔以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怎么了?难道……咳咳……”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开始剧烈地咳起来。
厉景赫把脸转到一边,乔以漫能看到他因为咳嗽,那根冒气的青筋。
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去给他拍背。
“喝点水。”她把水递给他。
厉景赫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整个人有些面红耳赤。
“谢谢。”
他把水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你先不要说太多话,消停一点!”乔以漫严肃的说着。
“那你多吃点。”厉景赫也趁机谈条件。
乔以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依旧没有直接拒绝他。
“嗯。”
之后两个人安静地吃饭,厉景赫依旧时不时的咳两声。
乔以漫虽然不说话,但却听得格外揪心。
如今还只是刚入秋。
之后的症状会更加严重,她三年前就知道了。
至于这三年她缺席的时间,听徐医生说过,他的情况比以前更加严重。
厉景赫不知道她在想这些,他放下筷子,脸上有些满足:“吃饱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吃得最满足的一顿饭,谢谢乔医生。”
他郑重地说着。
乔以漫不知道厉景赫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多话。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跟她没有关系了。
“你现在想好该怎么说了吗?”乔以漫收回思绪,决定还是说正事要紧。
厉景赫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了。
“我是早产儿,一直到三岁才会说话,经常生病。”
“我母亲不允许我做任何剧烈的运动,有时候走路快一点她都会紧张,然后批评我。”
乔以漫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话,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脑补出那样的画面。
心,根本不受控制地开始隐隐作痛。
这些事,这些话,厉景赫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半个字。
或许那些回忆对他来说,是伤口。
“从小我就感觉自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要经常打点滴,动不动就感冒,很多东西不能吃,很多事情不能做。”
“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我会这样?活得那么艰难。”
“母亲只跟我说对不起,然后独自回房间落泪,她不想我看到,但我却看了好几次。”
“十岁那年,我陪妈妈去河边写生。”
厉景赫整个人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
乔以漫甚至看到他眼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他应该很少在短时间说那么多话,此刻声音就沙哑起来。
他拿起水杯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然后还在继续:“我看很多小孩儿在河里玩得很开心,就忍不住过去看。”
“一时不慎就跌进河里,那条河很深。是那些小孩儿把我救了起来。”
“等我醒来,看到母亲的眼睛都哭肿了。”
“听说她哭了很久很久。然后一直对我说对不起,说她不应该带我到河边。”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咳嗽,咳得很厉害,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用。”
“母亲也一天比一天忧郁,最后终于生病了。”
溺水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乔以漫却很想听他之后的事。
不过厉景赫显然不想说。
包厢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也变得压抑悲伤。
少顷,还是乔以漫打破了沉默:“那你这个是顽疾,既然西医没有明显效果,我会尝试从中医入手。”
厉景赫收回思绪,他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都可以,我是个很配合的病人。”
乔以漫嘴角一抽,她以前可没少听慕言煜抱怨他任性,不遵医嘱。
别以为她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她决定暂时不跟计较。
现在饭也吃完了,病情起源也听他说完了。乔以漫觉得,自己可以差不多诊断了。
“现在有吃什么药吗?”乔以漫继续问。
“没有。”厉景赫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
乔以漫心里有些诧异,慕医生竟然没有再给他开药了?
“吃了也没用,副作用反而让我更加不舒服。”
都说久病成医,其实厉景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
乔以漫知道她说得没错,西药的副作用确实要大不少。
“等我回去给你开点中药,你下午三四点,可以过来拿,或者派人来拿都可以。”
说完,乔以漫看了一眼时间。
竟然已经快两点了,原来这顿饭吃了那么长时间?
“好。”厉景赫答应下来。
之后厉景赫送她回去上班,这次他并没有再纠缠,很快就离开了。
然而,下午却没有人来拿药,连个电话也没有。
这绝对不是厉景赫做事的风格。
乔以漫时不时看看时间,莫名的,她心里竟然涌起一抹不安的预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43章 厉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