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厉景赫并没有回来,还是王婶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听到乔以漫的房间里传来动静。
她进来开灯一看。
不禁吓一跳。
水杯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乔以漫也从床上滚下来。
她满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头发都湿了,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痛苦。
“乔小姐,您怎么了?”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烫的她马上把手收回来。
王婶也不敢耽搁,直接给厉景赫打电话。
“厉先生,乔小姐发高烧,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您快点回来看看。”
“我马上回去。”厉景赫的声音有些沙哑。
王婶把乔以漫重新扶到床上躺着。
她虽然晕过去了,但依旧非常难受。
每次生病,乔以漫都会被梦魇住。
她额头滚烫,手心脚心却都是冰凉的。
身上的温度也很高。
半个小时之后,厉景赫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慕言煜。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夜深人静。
乔以漫已经烧得满脸通红,都开始说胡话了。
厉景赫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痛苦的人,他的脸色凝重。
慕言煜也好不到哪儿去。
实际上,看到乔以漫现在这样的状态,他并不意外。
之前他有过来看过她一次。
她完全失去了以前的活力。
她的笑容,乐观,开朗,统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忧郁。
俗话都说,积郁成疾。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哪怕她不说话,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状态很糟糕,病倒是迟早的事情。
失去自由的笼中雀,能好到哪里?
他默默配了药,然后给她扎针输液。
忙完这些之后,慕言煜才决定跟厉景赫好好谈谈。
“景赫,这次乔小姐病倒,应该是积郁成疾。心里压着太多事情。”
“如果想让她快点好起来,还是要解开她的心结比较好。”
慕言煜语重心长地劝着。
厉景赫一直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冷酷严峻,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个倔强的孩子。
慕言煜无奈叹气。真的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其实厉景赫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就是在互相伤害。谁也不服输。
“哎,我不管你们了,如果你不希望乔小姐好起来,甚至状态越来越差,你们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慕言煜现在也破罐子破摔了。
该说的他都说了,这人愣是油盐不进,他能怎么办?
他转身出去,把时间留给他们。
厉景赫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
乔以漫依旧紧闭双眼,头,轻轻地晃着,嘴巴在动。
他凑过去听。
“不要走,妈妈,不要丢下我,爸爸……”
“奶奶……”
她一直在喊她爸爸妈妈,奶奶。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厉景赫伸手去接,想要把她的眼泪擦掉。
只是手快要接触到他的肌肤时,他的手又停住了。
“乔以漫,你现在是不是恨透我了?”
“可哪怕看你这样难受,我也不想放了你。”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厉景赫低声地说着,仿佛梦中的呓语。
乔以漫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比预想的要严重,伴随着高烧的还有咳嗽。
输完液,烧暂时退下去了,但没有隔多久,又开始烧起来。
因为之前已经输了液,不能马上再输,需要隔几个小时。
每天消炎药的剂量也是限定的,不能超标。
只能给她喂退烧药,配合物理降温。
一直到上午十点钟,情况才稍稍好转。
乔以漫的脸色才不那么红。
但她依旧没清醒,一直浑浑噩噩的。
厉景赫让慕言煜先回去休息,晚点再过来继续输液。
王婶煮了粥,想喂给她喝。
厉景赫接过去了,他亲自喂。
一旁的王婶忽然很不理解。
厉先生明明那么在乎乔小姐,乔小姐也并不是不喜欢厉先生,为什么两个人要那么纠结?
要互相折磨?
她真是看不懂。
这天傍晚,乔以漫终于醒了,但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睁开眼,就看到厉景赫坐在床边打盹儿。
她怔了怔,整个人有些恍惚。
乔以漫头很疼,她很努力地回想一下,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觉得躺着很难受,想爬起来坐一会儿。
厉景赫仿佛有感应一般,适时的睁开眼睛。
“你醒了?想做什么?”他立即关切的问道。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脸色苍白憔悴,胡茬都长出来了。
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跟平时俊美矜贵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刻,乔以漫竟然有些流泪的冲动。
但对厉景赫,她心里还是有气的。
“不需要你关心。”
“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咳咳……”她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有些无力。
或许是情绪太激烈,她开始咳起来。
厉景赫想给她拍背,结果被她躲开了。
“你出去!听见了吗?”她刚好一点,又开始吼他。
厉景赫看她这样,脸色也不太好。
“你最好不要这么激动,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厉景赫低沉冷酷的说着。
“跟你无关。不要你管。”
“乔以漫,你最好听话一点。”厉景赫也很疲惫。
他这话落在乔以漫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的意味。
“又在威胁我吗?”
“我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也不是你的宠物,我不听话!”
“出去!”
乔以漫非常倔强,也很强势。
说完她又咳起来。
这次厉景赫也很强势,他给她顺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乔以漫却一直在反抗,手一直打在他身上:“不要你管!”
“不要碰我,你这个坏蛋!”
她一边打,眼泪也忍不住滑落。
厉景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乔以漫一直在剧烈挣扎:“你要怎么样?到底要我怎样?”
“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乔以漫撕心裂肺的吼着,控诉着厉景赫的改变,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厉景赫仰着头,眼底泛起红斑,微微潮湿。
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会让她越来越恨他?
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才会让她不受伤?
乔以漫哭累了,声音逐渐平息下去。
厉景赫垂眸看她,小丫头哭得满脸通红,斑驳的泪痕布满脸上,眼睛都微微肿起来。
或许实在太累,她又睡过去了。
厉景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冒出一个决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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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你这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