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漫现在忽然有一种心想事成的喜悦感。
她刚才一直想厉景赫过来看她,想见到他。
他竟然真的来了!
乔以漫甚至天真地想,厉景赫是不是听到她的召唤了?
厉景赫明显感觉到他进来以后,乔以漫的视线就黏在他身上。
他依旧冷着脸。
只要想到她这次是为了别的男人奋不顾身,险些丧命,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厉先生。”乔以漫笑着叫了一声。
还能笑出来?
这个蠢女人。
看她苍白憔悴的脸色,刻薄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好些了吗?”厉景赫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夹杂了一些沙哑。
“嗯,就是感觉有些无力。”
“不过您别担心,我休息几天就好了。”她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跟他保证。
“我没有担心。是你自己活该。”厉景赫实在没忍住,冷冷的说道,没有任何怜惜和心疼。
乔以漫以为自己听错了。
厉先生竟然说她活该?
她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为什么骂她活该?
乔以漫心里有些委屈。
“厉先生,您是特意过来嘲讽我的吗?”她的眼眶有些发烫。
被刺伤的时候她没有哭,醒来了,伤口很疼,她也一直忍着,怕贺老师担心,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但这一刻,她却感觉喉咙有些哽咽。
“怎么?不想见到我了?”厉景赫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只觉得,乔以漫为了别的男人受伤,让他没办法理智。
“如果您是专门过来说刻薄的话,那我就不想见您了。”
乔以漫不去看他。
把脸转到一边,她不想厉景赫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此时,打完电话的贺云宵进来,看到厉景赫,先是有些诧异,看到乔以漫难过的样子,他又有些生气。
“厉总,您来这里做什么?”
贺云宵一直是温润如玉,十分绅士的一个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
然而唯独对厉景赫,他不能有好脸色。
因为他让他喜欢的女孩儿受了太多的委屈。
厉景赫听出贺云宵语气里的敌意,他并不在乎。
对他不满,充满敌意的人多了去了,他从来不会在乎。
“跟你无关。”
“我有话跟她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他的声音坚定,不容反驳的意味。
此时的厉景赫气势逼人,让人莫名有一种压迫感。
如果是别人,这会儿恐怕是背脊发凉了。
但贺云宵也不怕他,哪怕确实对他有所忌惮,但为了乔以漫,他不怕。
“抱歉,以漫现在需要休息,不适合说话。还是请厉总先离开。”
“不要打扰她休息。”
贺云宵的态度也非常坚决。
厉景赫犀利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是她什么人?有资格替她做决定?”厉景赫的声音已经冷得快凝结成冰了。
“至少比厉总有资格。”
厉景赫冷哼一声,正想再说什么,此时一直沉默的乔以漫忽然开口了。
“厉先生,我累了,想休息,请您回去吧。”
乔以漫甚至都不看厉景赫。
厉景赫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竟然当着这男人的面把他赶走。
不愧是为他豁出性命的人。
想必,现在在她心里,贺云宵才是最重要的。
还说回来追求他?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他竟然当真了。
“乔以漫,你对我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厉景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心里怨恨已经控制不住的疯涨起来。
乔以漫听到厉景赫这话,她猛然转过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她看到厉景赫此刻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他果然一点都不信任她了。
“厉先生,如果我说,我跟你说话都是真的,你会信我吗?”
不会。
厉景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年那么绞尽脑汁地讨好他,亲近他,就是为了报仇。
她自己都承认。
现在她说这句话,让他怎么相信?
厉景赫的沉默仿佛已经给了乔以漫答案。
她眼里的光逐渐熄灭。
明明知道这是事实,但真正看到厉景赫的反应,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厉总,请您……”贺云宵正准备再下逐客令,厉景赫看都不看,直接打断他。
“我说我有话要跟她说,你,出去。”此刻,厉景赫语气里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意。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剑拔弩张。
乔以漫担心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冲突,她赶紧制止。
“贺老师,您可以帮我去买点水果吗?”
贺云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已经知道乔以漫的决定。
还是要跟厉景赫说话。
她现在的状态哪里能吃水果?
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出去,找得一个体面些的理由。
“好,想吃什么水果?”他看向乔以漫,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都可以,您觉得我现在适合吃什么就买什么。”
“好,那你好好的,别生气,也别勉强自己。”
乔以漫的眼眶都红了。
她笑着点点头:“您放心,我知道的,辛苦您了。”
之后,贺云宵出去了。
厉景赫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交流。
他脑海里不经意间想起当年,这丫头感冒生病,慕言煜对他的叮嘱。
其中有一条就是说话温柔。
现在想想,就是刚才贺云宵的那种语气吧?
他说不出来。
贺云宵离开之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厉景赫和乔以漫两个人。
乔以漫忽然觉得很无奈。
她明明一直盼着厉景赫来看她,她醒来的第一眼就想看到他。
然而现在,人真的来了,却又是这样不愉快。
“厉先生,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因为厉景赫刚才的态度,乔以漫心里还是有些气的。
厉景赫冷哼:“怎么?我刚才揭露你的本性,现在不装了?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追我,央求我再给你一次。”
“乔以漫,你是不是还想骗我一次?嗯?”
“厉景赫!”乔以漫忽然用尽全力大吼了一声。
扯到了她的伤口,不知是疼的还是难受的,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此刻的厉景赫也有些气急败坏。
乔以漫挣扎着坐起来。
其实她现在浑身无力,但此刻是咬着牙。强行起来。
“你现在,马上跟我道歉!”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泪不听使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为什么……”
厉景赫冷眼看着她,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突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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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