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赫从刚才吃早餐,就没正眼看过她。这会儿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乔以漫知道,他虽然不说,但她想,他心里肯定埋怨她吧?
每次都是自己去招惹他,然后又逃。
之前他就警告过她,不要惹火。
是她每次都不听。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肯定不会这么包容她吧?
明明心里有气,还把外套给她穿,怕她冷,怕她着凉。
这么想着,心里不禁涌起一抹愧疚。
厉景赫看小丫头忽然沉默下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有事?”他没忍住,低沉问了一句。
乔以漫猛然回神。
“啊,没事,只是在想您会不会冷?您把外套给了我……”她收回思绪,连忙快速地找了理由。
毕竟他的身体不好,脸色一直比寻常人更苍白。
现在正值夏秋换季,温差很大,稍不注意就会感冒。
之前厉奶奶还跟她说过,一到秋天,厉景赫就会咳嗽,咳很久的那种。
目前她还没有发现,但她一直有注意。
厉景赫却不以为然:“我没事。少胡思乱想。”
乔以漫砸砸嘴,可能待会儿出太阳,就不会那么凉了。她想着,回去要给他做冰糖炖雪梨,润肺。
一路走着走着,也不会太冷。
不多时,他们来到种着油菜花的田埂上。
“厉先生,您画吧,我不打扰您,我去那边看看……”乔以漫觉悟很高。
这样最好,不用他说。
乔以漫看他把画架摆好,可以随时动笔,她这才走进花田里,拿出手机拍照。很漂亮。
她趁着厉景赫不注意,快速拍了一张。
厉景赫不喜欢拍照,目前她手机里仅存的几张照片,都是她偷拍来的。
对她来说,每一张都很珍贵。
乔以漫越走越远,还摘了几朵花,别在耳边。
这边,厉景赫已经开始动笔。
他看着远方,慢慢勾勒出景象。
乔以漫玩了一会儿,然后回来。
她觉得厉景赫应该完成了一幅作品。
很想看看他画了什么?
她刚才虽然在玩,但一直在悄悄地注意厉景赫。发现他专注的样子,真的特别帅。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
根本叫人无法抗拒。
“厉先生,您画好了吗?”乔以漫过来,试探地问道。
厉景赫已经换了一张画纸。
这张才开始动笔,画的是远处的山。
“没有。”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乔以漫歪过头来,看一眼。
她不禁努努嘴,这么慢的吗?刚才他好像一直在画呢。
“那我不打扰您,我坐旁边休息一会儿。”她走得有点累。
正好,这田埂旁边,有一块石头可以坐。
“嗯。”厉景赫应了一声。
乔以漫双手捧着脸,坐着看他,单纯的欣赏,特别好。
让她一直这么看着,她能看一天。
时不时拿出手机拍一张。
厉景赫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这些小举动,他告诉自己,不要受影响。
以往都是他一个人过来,没有人陪着。
他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
现在这小丫头莽莽撞撞地闯进他的世界,破坏了他一个人的平静。
他拒绝过,抗拒过。
但最后才发现,似乎无济于事。
他现在已经是在消极地抵抗。
他们一直在这边到中午,太阳重新出来,这才回去。
吃过饭以后就要回城了。
明天是周一。
又要回归现实,喧嚣的都市。
不过再一个星期,又有长假放了。
回程的路上,乔以漫不由得问道:“厉先生,您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呀?”
厉景赫目不斜视地开车。听到她这么问,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顿了顿。
“不知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并不是敷衍她,确实不知道。
乔以漫撇撇嘴,心说,行吧,既然他说不知道,那就算了。
“唔,那您下次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再带我一起呀?”乔以漫眼含期盼的说着。
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安逸,宁静,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可以暂时把烦恼的事情抛到一边。
厉景赫觉得,这小丫头可真会得寸进尺。要命的是,他现在对于她这样的要求,已经没有反感和抗拒。
“以后再说。”他没有答应。
“好。”乔以漫甜甜地应下来。
在她看来,厉景赫这么回答,已经是答应了。
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
回到京城的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天又重新放晴了。
乔以漫一回到家,就忙着给厉景赫做冰糖炖雪梨。
她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厉景赫坐在沙发看电视。
乔以漫有些意外,厉景赫在看什么,竟看得那么专注?
她脸上原本还带着笑容,但看到电视上的人时,脸色倏地煞白。
电视上这张脸,烧成灰她都认识。
正是让她父母惨死,把她弄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厉景赫的父亲,厉国峰。
此刻正在播着他的记录报道。
乔以漫看到记录报道的标题:真正杰出的民族企业家,有大爱也有小爱。
说他多有能力,还喜欢做慈善,帮助了很多流离失所的孤儿。是个妥妥的慈善家。
乔以漫觉得很刺耳,很刺眼。
这样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人凭什么有这样的殊荣?
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乔以漫恨恨地看着电视,身体气得微微发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厉景赫转过头来,看到乔以漫的状态,不禁怔住。
“乔以漫,你不舒服?”他站起来,走过来,垂眸问她。
明明刚才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因为给了她几张画,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这才过去多久?
厉景赫不禁猜测,难道是刚才在厨房做甜品不顺利?
乔以漫的视线收回来,她看向厉景赫。
她的声音有些生硬:“厉先生,您觉得,您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厉景赫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电视上说的那样吧。”我也不知道,不想去了解。
后面的话,厉景赫没说出来。
他觉得没有必要跟乔以漫说这个。
乔以漫忽然踉跄了一步。
她垂眸,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们是父子,他肯定不会说他的不好,或许还很崇拜他。
这段时间的相处,确实让她迷失了。
以至于忘了自己的目的。
“乔以漫,你怎么回事?”厉景赫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眉头微微蹙起来。
“厉先生,刚才婧婧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舒服,我要出去一趟,不能给您做饭了!”
“可能会晚点回来。”
说着,乔以漫拿起沙发上的书包跑出去了。
厉景赫甚至来不及说话,他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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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消极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