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乔以漫痛苦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厉景赫立即停下来,转身看她:“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乔以漫却听出了关切。
“我……我的脚崴了。”乔以漫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
这样的紧要关头她竟然崴脚,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添乱。
厉景赫估计少不得要说她了。
谁知道,他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响起:“很疼?”
确实很疼,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现在说疼似乎很不好。
厉景赫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应,没说,就是很疼。
他擦了擦刚才那只受伤的手。
他又说:“把手给我。”
“啊?”乔以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要我说第二遍?”
乔以漫赶紧回神,知道厉景赫的意思,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可是您已经背着奶奶,我……我一只脚可以自己……”
“我不会让奶奶摔下来,快点,别浪费时间。”厉景赫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雨还在下着,这小丫头上次淋了雨,回去就发烧了。一个星期才好利索。
他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乔以漫不想让他生气,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只能乖乖听话,把手伸过去。
厉景赫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乔以漫感觉他的手心里有些粘糊。
但她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他刚才差点摔倒,接触到的呢。
厉景赫紧紧地握住她,给了她支撑,她可以把力都放在另外一只脚上。这样走起来虽然依旧不是很方便,但也好很多。
这一点点痛,她可以忍受。
漆黑的雨夜,乔以漫手里的电筒照着他们前行的路。
路很滑,雨一直在下,几乎要模糊了人的视线。
对他们来说,每一步都是艰难的。
但乔以漫感觉,厉景赫这么握住她的手,让她原本焦灼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稍微落后厉景赫一点点,抬头向他看去,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
乔以漫的心,不由自主地,悄悄融化。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一百多米的距离其实很短,但他们却走了将近十分钟。
总算回到车上,厉景赫把奶奶放在后座,她还有一点点意识,刚才雨衣捂得好,那么大雨,她身上都没湿。
乔以漫跟奶奶坐在一起,他们出来得太匆忙,她甚至没带雨衣,只拿了雨伞,但刚才那样的状态,也没有办法撑,此时身上湿了大半。
厉景赫立即开了暖气。
再次换上他放在车里的衣服。
然后他启动了车子,一秒钟都不耽搁。
厉景赫竖起了后座的隔板,让乔以漫安心换衣服。
她感受到厉景赫的体贴。
快速换了衣服,身上束缚了不少,刚才被厉景赫拉着的手有些脏,沾了一些泥,她并没有在意。
“厉先生,您换衣服了吗?”乔以漫弄好,赶紧问厉景赫。
他这段时间原本就很忙,看上去十分疲惫,今晚要是淋了雨,感冒了,那她真的会特别愧疚。
“我没事,到医院再说。”厉景赫不想再浪费时间。
“可是……”乔以漫还想说什么,结果被他打断了。
“别说话,陪奶奶吧。”
这人有多犟,乔以漫是见识过的。
这时又听到奶奶难受的声音,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奶奶,您没事吧?”
“以漫,咱……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奶奶,咱们去医院,您再坚持一会儿,到医院就好了。”
“哎,大半夜的,要你赶回来,太辛苦了。”奶奶有些内疚。
乔以漫眼眶发烫,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哽咽得难受。
“奶奶,您别这么説,您现在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好一点了,一阵一阵的,年纪大了,毛病就是多。”
“您会没事的,咱们很快到医院。”
乔以漫耐心且温柔地安慰奶奶。
回城的时候,雨势稍微小了一些。
而此时已是深夜,路上没有了白天的喧嚣,车也寥寥无几。
终于,他们到了仁心医院。
正是慕言煜家开的私人医院之一。
这个时间,也只有医院还是灯火通明。
奶奶被送进了急诊,乔以漫站在走廊,焦灼地等待着。
厉景赫低沉的声音传来:“已经到医院,奶奶不会有事的。”
生硬的安慰话语,却让乔以漫的心再次触动。
她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厉景赫身上。
刚才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把奶奶送进来,他就快速在车上换了衣服。此时就是头发湿漉漉的。
“厉先生,我去问护士借个吹风机给您吹头发吧?不然会感冒的。”
不管怎么说,厉景赫都是为了救奶奶才被淋成这样,可千万不要感冒才好。
厉景赫原本不想让她乱跑了,折腾一晚上,还不够累的。脚还崴了,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要跳着走。
但想到她如果在这里,可能会胡思乱想,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应了一声。
乔以漫此时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下身依旧是她自己的半裤。衣服盖过臀部,像是什么都没穿。
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厉景赫把视线收回来,轻轻甩了甩头,他心想,我在想什么呢?
这时候还能想到那些,是魔怔了吧?
乔以漫来到护士站借电吹风。
护士记得她是跟厉景赫一起来的,不敢怠慢。赶紧拿给她。
乔以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被护士叫住了。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女士,您的手是不是受伤了?”护士关切地询问。
乔以漫一脸茫然:“啊,没有啊?我是脚崴了。喔,麻烦再给我一点跌打药酒。”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脚的问题。
“但是您的手上有很多血迹,不是您的吗?”护士面露担忧。
乔以漫垂眸,这才注意到,她这没洗的手,有些泥,确实有血迹。
她整个人怔住,很快意识到什么,立即转身,拖着崴伤的脚,忍着痛,咬牙跑去找厉景赫。
厉景赫见她脚都崴了竟然还敢跑,眉头微微蹙起来。
他原本坐在长椅上,这会儿站起来,走向她,嘴里还不忘制止:“乔以漫,停下,你的脚不想要了?”
在距离厉景赫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时,她直接扑过去。
厉景赫稳稳把人接住,抱在怀里,低沉中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又发什么疯,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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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