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赫不想看她这样。
灿烂治愈的笑容才适合她。
爱笑的人,一旦落泪,特别让人心疼。
乔以漫就是这样的人。
她之前每天都是元气满满,笑容满面,很灿烂的笑。
厉景赫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她笑的样子记得那么清楚。
所以他现在看不得她哭。
很刺眼,莫名烦躁。
如今只要她肯停下来,不再哭,他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乔以漫赶紧快速地擦掉眼泪。
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哭,但每次都做不到。
她现在真的有些自暴自弃。
厉景赫问她想怎么样?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算他刚才很不自在地道歉了,她依然觉得很难过。
“你那天晚上说的话,太伤人了。”乔以漫哽咽地控诉。
“是你先伤我的。”厉景赫不禁反驳。
“那你就不能好好问我吗?你问,我会不解释吗?”乔以漫的声音又抬高几个分贝。
她在吼他。
病房门外,听墙角的慕医生简直震撼。
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嫂果然胆识过人。
敢吼厉景赫,她绝对是世上第一个人。
他不禁要为这位勇敢的大嫂捏一把冷汗。
同时又有点担心厉景赫会生气,他现在的状态真的不能生气。
但幸好,厉景赫看着没有生气的迹象。
不过慕言煜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病房里,厉景赫面对乔以漫的质问,其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好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就说你想怎么样?”
厉景赫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结果的事情上。
这会儿,他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门外的慕医生听他这话,已经有哄她的意味了。绝对的妥协。
“我也不知道。”乔以漫摇摇头,她垂眸,整个人又失落下来。
但她却慢慢地靠在了厉景赫的身上,鼻子有些酸。觉得很委屈。
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厉景赫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人拥进怀里。
乔以漫的脸又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啜泣起来。
这声音听得厉景赫揪心。
感觉自己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
他想,你心里都有人了,还对我百般讨好,说那些表白的话,我还不能有点意见吗?
但想归想,厉总硬如磐石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些。
“不准哭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他生硬地说着,霸道的性格依旧展露无余。
“我就要哭!你怎么那么霸道。”乔以漫语气里带着哭腔。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有些嗔怪的意味。
厉景赫抿着唇,心想,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随你。”他淡淡地扔下两个字。
这会儿感觉胸前都变得潮湿了。
但莫名的,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
厉景赫说完以后,乔以漫没有哭太长时间,也就是分钟。
她心里舒服多了。
说到底还是厉景赫的态度,对她影响太大。
她决定跟厉景赫和解。
乔以漫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对上厉景赫无可奈何的眼神。
“哭够了?”厉景赫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充满磁性。
看她眼睛又肿了,他眉心稍蹙。
“够了,抱歉,厉先生,让您见笑了。”
“以后不准哭了。”厉先生又很霸道的说道。
“为什么?”乔以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太丑。”厉景赫拿出手帕,在她脸上擦了一把,然后塞进她的手里。
乔以漫撇撇嘴,他竟然开始嫌弃她了。
厉景赫正要放开她,此时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意外的声音。
“老慕,你站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是安浩泽的声音。
厉景赫眉头微微蹙起来。
安浩泽话音刚落,就听到慕言煜干咳的声音。
厉景赫站起来,病房门也被敲响。
乔以漫也赶紧起来:“我去洗把脸。”
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样。
厉景赫应了一声,然后走到病床坐下。
慕言煜和安浩泽推门进来,慕医生脸上还带着心虚的笑容。
“景赫,你吃完早餐,咱们就开始输液了喔。”慕言煜已经换上认真的表情。
生怕厉景赫说他刚才听墙角的事,被杀人灭口就不好了。
毕竟没有人见过这位活阎王示弱的样子。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景赫,我看你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应该好受些了吧?”安浩泽关切地问道。
他今天可是带了爆料过来的,一肚子的话要说。
昨天回去以后,他真的去好好调查了一下。别说,还真有发现。
“好多了。”厉景赫重新坐回床上,拿起早上送来的报纸看。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咔哒一下,乔以漫从卫生间里出来。
见到两个人都进来了,她不禁怔了怔。
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安少,慕医生。”她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垂着眸,走到厉景赫身边。
她刚才哭了好一会儿,眼睛都是肿的。
虽然她刚才去洗了脸,但依旧很明显,眼睛里红红的。
厉景赫看到她的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来。
“待会儿用热水敷一下眼睛。”他低沉地说道。
“喔……”乔以漫应下来。
安浩泽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然后看向慕言煜,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问,他们和好了。
兄弟间的默契还是很好的。慕言煜点点头,算是吧。
安少嘴角立即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时护士把配好的送过来了。
慕言煜忽然想到什么,然后说道:“大嫂,你帮景赫扎一下针吧?”
他刚说完,厉景赫犀利的眼神直接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分明在说,在瞎弄什么?
但乔以漫已经答应下来:“好。”
反正她是医学院的,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乔以漫这才注意到厉景赫昨天输液的那只手,或许是太久了,扎针的地方还一片青紫。
她走到另外一边,拿起他的手。熟练地给他弄好。
厉景赫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
她认真做事的样子,一直都很吸引人。
之后,她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手握着他那只没输液的手,轻轻地按着。
安浩泽原本想跟厉景赫说那段视频的事情,但乔以漫在这里,显然不好说。
但很快,安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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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