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厉景赫反应过来,乔以漫已经快速把他扯到一边,但动作太猛,她一时也没控制住,直接把厉景赫也拉得摔了。
他们采山菌的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坡度。
两个人由于惯性,滚了几米。
停下来时,厉景赫已经压在乔以漫身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此时,乔以漫漂亮的眼眸里,还有一抹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惊慌。
落在厉景赫眼里,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气氛逐渐不对,
这一刻厉景赫如同受到某种力量的蛊惑,竟慢慢凑近她,乔以漫屏住呼吸,心跳也莫名加速。
正当厉景赫已经近在咫尺,乔以漫忽然吃痛的惊呼一声。
两个人的理智瞬间回炉。
厉景赫捏了捏眉心,内心不由得低咒一句:见鬼了,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他心里有些烦躁,现在怎么总是那么轻易被她吸引。
厉景赫扯了扯领带,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这时,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过来。
乔以漫已经自己坐起来,但她依旧蹙着眉,脸上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
乔以漫看向自己的手,原本包扎好的手背此刻竟然又渗出殷红的血,把洁白的纱布都染红了。
她知道,刚才在滚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被压到,把昨天的伤口又压得裂开。
厉景赫见状,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他抓住她的手腕,拉过来看。不是说小伤吗?划了一刀,他以为也只是皮外伤。但现在看来,似乎比他想的要严重。
或许是他一不小心太用力,又听到乔以漫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厉景赫立即收回了几分力道。
“伤口裂开了?”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不然又怎么会重新渗血。
“可能是吧,我待会儿重新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没事的。”乔以漫重新露出笑脸,佯装镇定地说着。
“没事?你看没看那么多血?现在就包扎!有没有药?没有现在就回去。”厉景赫的语气非常严厉,带着几分不悦的怒意。
“有的,在我书包里。”
乔以漫垂眸,弱弱地应下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厉景赫又问,太猝不及防,他都没来得及反应。
没等乔以漫跟他解释,这边老爷子已经给他答案。
“孩子,别怕,我已经抓到它了!毒性不大,是这里比较常见的蛇。”
厉景赫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条带着花纹的蛇,他脸上立即露出厌恶的目光,他最讨厌这种光滑的爬行动物。
原来刚才小丫头是为了不让那个蛇咬他?
这小丫头……
厉景赫看向她,眉头蹙得更紧。
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上,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但此刻乔以漫却在关心老爷子,神情有些紧张:“爷爷,您要小心,不管毒性大小被咬到都会有危险的!”
老爷子不以为然:“没关系,它咬不到我。”
赵奶奶看乔以漫担心,也安慰道:“以漫,你别怕,他经常抓这种蛇的。养蘑菇的地方,就经常有蛇出没。我们都习惯了,也带着草药。”
说着,老爷子已经把那条蛇拿去处理掉了。
这时赵奶奶也看到乔以漫手上又出血,她顿时紧张起来:“哎呀,以漫,你的手是不是碰到了?快点重新包扎好来。”
“肯定很疼吧?”看着那么多血,可把老太太给心疼坏了。
乔以漫还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奶奶,刚才可能不小心碰了一下。”
林特助和老爷子他们也过来。
把乔以漫围起来,这阵仗,让乔以漫有点受宠若惊。
“你们先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你们都看着我,我压力有点大。”乔以漫还笑着调侃。
厉景赫立即给林晟一个眼神,后者会意。把老爷子带到一边,继续聊他们刚才的事,奶奶瞥了一眼厉景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也到老爷子那边去了。
把时间留给小情侣。
乔以漫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从书包里重新拿出纱布和药。
厉景赫就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他抿着唇,视线牢牢地盯着她的手。
乔以漫把原本缠着的纱布一点点解开。
最后,厉景赫看到她受伤的手,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伤口很深,甚至看到肉。刚才可能还撞到了,不但伤口裂开,周围还有淤青,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乔以漫蹙着眉,先把血给清理掉。
她受伤的是右手,现在左手做事不太方便,没有那么灵活。
厉景赫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厉先生,我……”
“闭嘴,疼就说。”厉景赫低着头,给她处理伤口,也不想听她说话。
乔以漫果然乖乖听话。
实际上她现在真的很疼,只是她从不喊疼。
此刻她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水。
紧紧咬着下唇,隐忍着消毒水碰到伤口的刺痛。
乔以漫以为厉景赫平时养尊处优,不会做这种事。
谁知道,他看上去竟然还挺熟练,并不比她差。
他把药倒在伤口上时,乔以漫的手心冒出冷汗。厉景赫感受到她的细微反应。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眉头紧锁,额头冒汗,咬着唇,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厉景赫蹙眉,一般的小姑娘伤得这么严重,估计早就疼得哇哇叫了,这小丫头却隐忍得一个字都不说。
“是不是很疼?”破天荒地,他明知故问。
谁知这小丫头却摇摇头:“其实还好,我……”
厉景赫没等她说完,大约已经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直接打断。
“你说疼,没有人会笑话你。忍着不说,以为有人夸你?幼稚。”
这话很不好听,却戳中了乔以漫的心。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她从小就很独立,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或许已经习惯了不把她的伤痛示人。
即便是现在跟他在一起,千方百计讨好他,她也是说服自己强行把那些往事忘掉,不然她会露出破绽。
见她不说话,厉景赫没忍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他瞬间愣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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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