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站住--小偷!居然敢偷小爷的荷包,你给我站住!”明珠边追边喊。
今天真是不宜出行啊,什么倒霉的事儿都给她碰到了,气死她了。
“哎,真正是倒霉!若是抓住,看小爷怎么弄死你!哼--”明珠自言自语地说完往路牙子上一坐,放弃追小偷了,反正也追不上,倒不如坐下来休息顺便等小沫。
“喏,你的荷包。”天籁之音从头顶传来。
“多……”话音没落,明珠喜出望外地抬头看到那张玉雕面具,神色一闪,眸子一沉,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啊?”
“怎么啦,不想看到我?”明珠脸上变幻多样的表情莫名地逗乐了欧阳城。
“当然不是啦--”明珠连忙否认。
“那是被小偷吓傻啦?居然连道谢都不会了。”欧阳城故意逗她。
“谢啦!”明珠扬声道谢,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哪知道用力过猛,脚扭了。
‘今天真是中邪了!’明珠气得咬牙切齿。
看她扭曲的痛苦表情,欧阳城心里了然,心里想着:‘明明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弱不禁风?’尽管如此,他还是弯腰把明珠打横抱了起来往他的马车走去。
‘咦,这么能吃的人怎么还这么轻啊?’欧阳城在心里嘀咕,‘如此柔若无骨,抱起来居然毫无分量。’
明珠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欧阳城低头看到他低垂的眉眼,长翘微卷的睫毛,映着清浅斑驳的剪影,莫名生出爱怜之心。
沿途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马车行走在闹市很是引人注目。
突然,‘砰’一起巨响,马车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车厢往左边侧倒,明珠猝不及防地冲进了欧阳城的怀里。
怕他受伤,欧阳城伸出双臂护着他。明珠惊恐未定,立马坐正身子,往远处角落挪了挪。
“朱明,你这是在躲着本公子?”见她一副避恐不及的模样,欧阳城剑眉微蹙,心中甚恼。
“怎么会呢?欧阳兄多心了。”明珠连忙否认着退到一边,正襟坐好。
“就这么不愿靠近本公子?”欧阳城目光凌厉地连声质问。
“欧阳公子误会了,小弟只是不习惯与人太过亲密而已。”明珠连忙解释到。
刚才明珠扑倒在他的怀里,他从未想到:一个男人,身子居然那么柔软,还带着极淡的蔷薇花香!一种挥之不去的渴望油然而生,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呢?难道他有龙阳之好?‘不会吧,断袖之癖?!’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明珠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欧阳城有没有发现自己女儿身。如果被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可就糟了。
马车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两个人各有所思,一路无话。
马车最终停在丰悦堂的门口。
明珠艰难地提着腿准备自己慢慢挪下去。
“还是我抱你吧!”欧阳城很自然地说完,又将她打横抱起,明珠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双手环住欧阳城的脖子。
如此暧昧的姿势,让过往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平王居然抱着一男子招摇过市,何其劲爆!
第二天,坊间传闻:清平王爷好男色,有龙阳之癖。
林婉兮又在府里大闹了一场。这是后话。
“哟-哟-哟,我当是谁哩,这才分开没多久啊,又想我了?”卫子渝抬头看到欧阳城凑过头去打趣道,“天啦,你居然这样抱着一个男人!”看清来者,后知后觉地大声叫道。
明珠把头深深地埋在欧阳城的胸前,面红耳赤。她觉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除此之外,待会如果让卫子渝给她把脉,那她女儿身的秘密就藏不住了,而且他极有可能认出她就是明珠来。怎么办呢?明珠医术极高,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但是卫子渝出自药王谷,不容小觑。明珠头疼了,恨不得就地埋了自己,双手狠狠地捏着欧阳城的衣衫不放手。欧阳城以为她脚疼,更加小心翼翼。
“他的脚踝扭伤了,走不了路。”欧阳城淡淡地解释完,催促道:“你快帮他看看,他疼得很。”
“那你倒是把他放下来啊,你抱着他我怎么看啊?”卫子渝抓紧机会怼了他一次。
见此情形,明珠越发忐忑,狠下心来,决定策反卫子渝!于是找了个借口把欧阳城给支了出去。
一坐定,明珠就努力地挤出了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卫子渝:“卫神医,奴婢不是朱明。奴婢本是女儿身,因为仰慕清平王才女扮男装假装与其偶然,只是想跟他亲近一分。今日一路走来,您也看到了,奴婢并未有任何不轨企图。请您看在我一片痴情的份上,帮我保密,好吗?”
“你倒是坦诚!但是你要知道,清平王爷身份贵重,岂是尔等可以肖想的?”卫子喻出言警告。
“奴婢自是知道他是天上月我是水中泥!奴婢一生只想有一次机会可以站在他旁边看他一眼而已,并不作他想,请您相信奴婢,切莫告知于他。而且知晓奴婢是女儿身,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您说对吧?”明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吧,仅此一次!答应我:出了我这个门,你们便是江湖陌路,再无交集。”卫子渝想了想,点了点头。
“嗯,一言为定!”明珠爽快地答应了。
‘看样子男儿身份是没法再用了。’明珠暗想。
欧阳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明珠已经离开。
他默默无言,转身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里,连空气都变得冷清。
欧阳城深沉的眼眸里,闪着一缕晦暗不明的光芒,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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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若无殇 岁月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