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呀!”
随着落水声响起,呼喊的,救人的,河边宁家人乱作了一团。
大家伙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将落水之中捞上来岸,宁志峰冲在了最前头,他本想着能够看见宁远书落水,但却没想到,掉进了河里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宁玉堂。
宁玉堂不熟水性,即便很快就被捞上了岸,还是呛了好几口水。
他坐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宁志峰凑了过来,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掉水里?”
宁玉堂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宁远书。
他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
宁玉堂的目光落在了宁远书身边的小厮身上,似乎刚刚是他忽然靠近了自己,然后,自己脚下一滑就掉进了河里。
宁远书也顺着宁玉堂的目光看向了李月浓,微微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月浓轻哂了一声,“他不老实,想要算计你,让我看出了端倪,便顺着他的心意,送他下了河里。”
她刚才一直留意身边每一个靠近宁远书之人,当她看见了宁玉堂故意接近宁远书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李月浓趁着宁玉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宁远书的身上时,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当她看见宁玉堂寻找机会做手脚的时候,就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原来如此。”宁远书脸色苍白,身形也越发虚弱。
李月浓看出了他药效已过,“不如就趁着这会子工夫,我带你先回去。”
宁远书点了点头。
即便,他的忍耐力再强,当体内的十香返生丸的药力散去后的那种虚弱感,还是让他承受不了。
好在,宁家祭祖仪式已经接近了尾声,大家伙的注意力也都不在他的身上,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候。
李月浓和双喜一左一右扶着宁远书离开了浦阳河边,直奔附近安排好的马车而去。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王柏川看在了眼里。
他微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宁远书身边小厮打扮的李月浓。
回到了宁家水榭,双喜伺候宁远书躺下歇息,李月浓写了一张药方子,让双喜去抓药,“服了这服药,或许你家公子能好些。”
双喜不敢耽搁,赶忙前去药堂抓药。
李月浓亲自煎好了药,一直到宁远书睡下才离开了宁家。
回到李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刚进门,李月浓就听见李老爷子对李月巧劈头盖脸的训斥声,“这点子小事,你都干不好,要你还有啥用!你瞅瞅,这件衣裳还能穿嘛!”
李月浓推门而入,赶忙走到了李老爷子的身边,“阿爷,怎么了这是?”
李老爷子将衣裳扔到了李月巧的头上,“你瞅瞅这件衣裳让她洗的。”
李月浓看了一眼,衣裳倒是没坏,就是染上了一些其他的颜色,李家的日子虽然拮据,但李老爷子却十分的讲究,衣裳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笑了笑,“阿爷,不过是点小事而已,气坏了身子犯不上。”
李月浓好一顿劝说,李老爷子这才消了气。
李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李月巧,“和她娘一个得子,干啥啥不行!”
李月巧被骂了半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听到了李老爷子说的这句话,李月巧捂着脸冲出了院门。
李老爷子指着李月巧跑去的背影,怒声怒气地说道:“你瞅瞅,我还不能说两句了,这丫头都被她娘和她奶奶娇惯成什么样子了。”
“阿爷不气了。”李月浓给李老爷子倒了一碗水,又顺了他的背,“阿爷,您和奶奶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见李月浓要走出了门子,还是开了口问道:“三丫头,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老是往外头跑,你这是干啥去了?”
李月浓驻足,回过头来说:“咱家里粮食不多了,我寻思去捡点柴火去镇子上卖,但镇上卖柴火的人多了,这几天也都没卖出去。”
李老爷子道:“阿爷这里还有点银子,明儿你去镇上买点粮食回来。”
现在不是秋收的时候,李成云在县衙里还没发俸禄,再加上给王氏办了丧事,李家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紧的。
李月浓来到了灶房,瞧着可用的食材不多,便煮了一锅稀饭,又切点一块咸菜,算是凑合过了晚食。
这样的晚食没有啥胃口,自然也就用的不多。
李月浓洗好了碗筷,仍不见李月巧回来,对于这个妹妹,李月浓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她担心的是李月巧这段时间遭逢变故,怕是要憋着什么坏来对付自己。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李月巧才回了家。
经过李月浓房门口的时候,二人四目相对,李月巧恶狠狠地瞪了李月浓一眼,冷哼了一声,用力地跺了跺脚,走回到了王氏屋里。
接下来的几天,李家风平浪静。
或许是因为王氏的死,李老太这几天也安分了不少,没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天一早,李月浓刚和好了猪食,就目睹了李月巧的表演现场。
她站在猪圈旁,将一勺猪食添进了猪食槽里,就听见了西屋里传来了一阵惊叫声,那声音的主人自然不用多说,正是李月巧。
李老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跑进了西屋。
她还因为王氏的事,也记恨着李月巧,“死丫头,你一大早的鬼吼鬼叫个啥?!”
李月巧哭得梨花带雨,从炕上爬了下来,上去就抱住了李老太,“奶奶,巧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她哭得厉害,弄得李老太一头雾水。
李月巧毕竟是她疼着宠着长大的,要说不再关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态度软化了不少,声音也放缓了,“怎么了?一大早说什么糊涂话?”
“奶奶,自打阿娘过世以来,您都不待见我了,孙女儿知道,您是记恨上了我们娘俩,不愿意再疼巧儿了,巧儿刚刚梦见,您将我赶出家门了,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所以,所以我才……”
“你这丫头。”李老太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巧的背,“不管怎么说,你还都是我李家的孩子,奶奶怎么会赶你出家门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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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现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