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说到这里,显然已经有些不太高兴。
战景霆会好奇这件事,她理解,只是最近事情多而杂,她本就心烦意乱,
苏羽走到一旁,开门正欲出去,
谁知手腕被人从后面直接拉住,一股遒劲的力道——战景霆一把把她拉在怀里!
“对我发脾气,嗯?”
“没有。”。
她说没有,但是心情都写在脸上,
瓜子脸上的眼镜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战景霆直视着她的面庞,忽然就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这样子,真想让人肆意蹂躏。”
他的语调很沉,让人不免揣测他心里也带着几分不悦。
苏羽想要挣脱他的手,然而她的力道根本就抵不过战景霆。
哗啦一声。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女人就被战景霆按在门板上。
这一下,苏羽彻底占据被动位置。
战景霆的动作里也不再带有什么温柔。想要吻她,奈何他的鼻子太高耸,会碰她眼镜。
“碍事。”男人修长的手指一勾,摘下了苏羽的眼镜,俯身而下,一只手强势地撑在她身旁。
富有侵略气息霸道的吻就落了下去
“唔……战景霆,你放……!”苏羽亮牙齿,想咬人。
“脾气挺大。”
男人哼笑一声。
直接摘下尚未来得及取下的领带,
她被战景霆转了个身,
两只手都被一把抓住,用领带捆了个死结,固定在门把手上。
……
另一边。慕思雪最后失去意识前仿佛看到一道乳白色的车灯,缓缓由远及近、照过来。
一辆深蓝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在小区门口停下。
车窗摇下,车内露出男人立体俊美的脸。
郑崐手里还拿着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这是13-1那户的女儿?”
司机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向来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老板怎么会记住小区里随便一户人家的门牌号,还记得住那个女孩子的脸?
“郑总,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她好像晕倒了,管吗?”
郑崐又拿起雪茄吸了一口,
黑夜下,白色烟雾让他的俊脸被拉得有几分模糊。
“每年夏天那家的蓝雪花都很漂亮,”这是第一句。
“父女似乎都是画家。”这是第二句。
两句话,司机立刻就听懂了,
能入得郑总法眼的人,放眼全国也是凤毛麟角。
既然老板已经记住了,司机立马下车把慕思雪从地上抱了起来。
……
慕思雪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干净柔软的大床上。
第一反应是惊恐——她是被人下药然后带回家了吗?
不过这种惊恐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已经有人开门进来,微笑道:“这位小姐您好,我家先生回家时,看到您在路边晕倒。顺手救了您。”
“您不用担心,医生已经给您检查过了,您的身体无大碍,是因为过度惊吓和劳累导致的昏迷。”
说话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用人。
慕思雪环顾了一下自己身上被换过的干净的衣服,估计也是这位用人为自己更换的。其余一切安然无恙,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家先生是?”
“先生姓郑,现在在地下一层会客室跟客户聊天。”
“先生说,等您醒了,可以由我们送您回家,或者您更想自行离开都可以,不用特地跟他打招呼。”
慕思雪一琢磨,对方救了自己,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我还是去客厅等等吧,等你们先生聊完,我亲自道个谢。”
用人也十分训练有素。既然见对方坚持,便也不在说什么,只是说了个“好”字。还带她去客厅的沙发上,特意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慕思雪没动。
手机已经没电了。
脑袋里还是有点昏沉,她打量窗外景象,没想到这家人跟自己是同一小区的。
不过户型不一样。
小区分为三种别墅——联排,双拼,还有最贵的独栋。
慕思雪和慕兮都是画家,贵,但不算富,住的是普通联排别墅。
但是,眼前这一户,显然是最贵——独栋别墅!
慕思雪认出,这就是每次她回家进大门时那家最神秘的楼王,据说市值十年前就超过了一亿,现在更是难以估计。
慕思雪等着等着,过了一个小时,对方居然都没谈完,
她坐得有些累,稍微按捏了一下腰部,可依然坐得笔直。
“小姐,先生还没谈完,要不您先回去吧?没事的。”这已经是用人第二次进去送茶出来了。
慕思雪摇头:“没事,不差这一会。”
她挺倔,付出了就想看到结果,不喜欢半途而废的感觉。
她喝了一口茶,
反正都在一个小区里,回去晚一点也没什么,慕兮也不怎么管她。
大概又等了一段时间,地下室才传来动静。
楼梯口,前后走出来两个人。
为首的男人穿这一身精致刺绣的休闲衬衫,下裤是素色西裤,年纪看起来有三十上下了,戴着一幅黑框眼镜,手长脚长,很有气质。
而且,这男人皮肤保养得很好,简直不像一个商人,像男明星。
喜欢美术的慕思雪,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穿着刺绣衬衫的人就是郑崐了,他跟慕思雪对视了一眼,送走合作伙伴之后,回到客厅里了。
“怎么等到这么晚,太晚回去你爸不会怪你吗?”
平易近人的口吻,就像是很熟悉一样。
慕思雪虽然有点意外对方居然对自己家庭情况有所了解,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邻居,住在一个小区里也有十年了,有时出门路过打过照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慕思雪站起来,质素文雅地说:“谢谢郑先生伸手相助,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和爸爸再正式来登门道谢。”
“呵。”郑崐听后,觉得挺有意思,挑了挑眉。
他白手起家,全是靠着自己一身再商场上生杀予夺的本事混到现在。
没有人教他,也没有任何家庭背景。
跟眼前这个从小泡在书香门第,完美得如同最精致的工艺品一样的女孩,截然不同。
“书画家的女儿果然家风严格。”
“也行,你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男人说着,然后大剌剌坐下来,喝了一口威士忌:“自己回去吗?还是找人送你?”
没有亲自送她的意思。
慕思雪颔首:“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小区里治安不错。”
“好。”
郑崐态度很随意。
慕思雪走后,郑崐喝了一口威士忌。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那天一起吃饭时见到战景霆和他女人。
他有点意外战景霆找了个年纪小他那么多的女人。
郑崐没谈过年纪小的女朋友,基本都是二十五以上身材丰满的熟女。
这样的女人,阅尽千帆,风情万种,也比较懂得人情世故,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也懂得怎么取悦男人。
简单来说,就是“好用”、不麻烦。
郑崐一直对那种干干净净的世家小姐不怎么感冒,也从来没什么机会接触。
今天算是跟世家小姐里面最典型的那一位打了照面。
男人咽酒。喉结滚动。
有意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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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