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是十二点多才睡着的,吃了两倍剂量的安眠药。
看到那主卧的灯终于熄灭了,陆准才收了视线,转身离开了别墅。
雨已经停了,但夜晚的风大。
他身上的风衣被吹得鼓起,陆准皱了皱眉,抬手压了一下。
驱车离开前,他又抬头往别墅上的三楼看了看。
没亮灯,乔晚星应该已经睡着了。
车子开到半路,一旁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陆准看了一眼,依旧是秦松柏的电话。
前面刚好是红灯,他拿起一旁的蓝牙耳机戴上:“放。”
“许越回来了,我们在欢颜,还没散,你真的不过来聚一下?”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许越为了个项目去了g城,一直到昨天才回来。
算起来,他们几个发现,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整齐地聚在一起过了。
陆准敛了一下眉,“知道了。”
听到他这话,秦松柏就知道陆准会过来。
陆准到欢颜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秦松柏跟许越他们已经喝过一轮了,他一推开门,包厢里面的红酒味很浓。
陆准嫌弃地皱了一下眉:“别碰我。”
他说着,抬手就挡开了秦松柏递过来的酒。
秦松柏有些不乐意了:“你倒是嫌弃上了,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你都不接,我还没嫌弃你呢!”
陆准睨了他一眼:“你居然也知道你给我打了五个电话。”
秦松柏听到他这话就心虚了,干脆自己把手上本来打算给陆准的那杯酒给喝了。
陆准走过去,坐在许越身旁。
他看到桌面上放了雪茄,陆准直接伸手拿了一根,慢条斯理地剪开,随后点上。
“项目跟完了?”
说话的时候,陆准吐着厌恶,那眉眼显得更加的凉薄。
许越看多了,倒也习惯,他晃了一下手中的威士忌:“完了。”
陆准点了一下头,往后一靠,没再说话。
陆准一直都不是话多的人,大家都习惯了。
秦松柏一向嘴碎,他又喝了半杯酒,刚被陆准瞥的心虚一下子就散了。
他在顾成邺身旁坐下,大大咧咧地看向陆准:“徐秘书说了,你今天没饭局也没加班,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总不能是回陆家了,秦松柏可不信陆准那么喜欢回陆宅。
陆准孝顺是孝顺,但回陆宅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准仿佛没听到秦松柏的话一般,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顾成邺也看了陆准一眼,也没说话,他跟许越惯常喜欢看戏。
没办法,谁让秦松柏喜欢嘴贱呢。
这不,陆准不搭理他,秦松柏还起劲儿了:“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都不接,谁啊,那么大的名字,让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陆准动了一下,他缓缓放下手上的雪茄,他也不灭,就让雪茄搁在那桌子上继续燃着。
“你很喜欢问问题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怒气,但秦松柏一下子就怂了:“啊,我好像醉了,老顾,我醉了,带会儿你送我回去吧。”
顾成邺啧了一声,勾唇无声地笑了起来。
秦松柏不哔哔了,包厢里面安静了许多。
顾成邺和许越两人偶尔说一两句话,陆准回一下,四人没待很晚,不到凌晨一点就散了。
毕竟,明天还是工作日。
陆准本来想联系沈清把见面的日子提前的,但第二天徐毅汇报他行程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
乔晚星吃了安眠药,睡得有些晚,九点多才醒。
天光大亮,她踩着拖鞋下楼喝水,沙发上的人早就不见了。
乔晚星也没关系陆准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现在起来看不到他,也挺好的。
前两天都下雨,今天的天终于晴了。
天气好起来了,乔晚星的心情也好了些。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又或许是药物的原因,起码这几天她再也没有大半夜失控的情况发生了。
连续下了几天雨,花园里面的玫瑰都有些颓败。
趁着天气好,乔晚星又开车去买了十多盆的蔷薇,就放在入户门出去的那条小道的两侧,又把那些玫瑰花修理了一遍。
白天的生活充实,只是一到晚上,天黑下来,心情也跟着沉下来,只不过比起被陆准撞到的那一天晚上,情况已经好上许多了。
沈清是在周五前一天的晚上收到陆准发来的确切的见面地点和确切的见面时间,他并不想去见陆准,但一想到乔晚星,最后还是赴约了。
两人是差不多时间到的,沈清是知名明星,怕有粉丝认出来,他带着帽子又带着口罩,还带了一副平视眼镜。
他比陆准先到一步,刚坐下,陆准也到了。
两人过年那会才打了一架,如今见面,气氛算不上多好。
包厢私密性好,沈清摘了口罩和帽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陆准:“我希望你说的是我感兴趣的事情。”
陆准看着他:“清明节那天晚上,乔晚星一个人开车去了墓园,看你哥哥。”
这事沈清不知道,听到陆准这话,他脸色一变:“她……”
刚想开口,沈清意识到对面坐着的人是陆准。
他并不想让陆准知道更多关于乔晚星的事情,沈清咬了一下唇:“所以陆总想表达什么?”
陆准没有接他这话,反而是另外说道:“我调查过你哥哥的事故,是个意外,至少我能力范围内能查到的真相就是个意外。但是——”
他说到这里,黑眸里面的神色暗了下来:“乔晚星却说,是她害死你哥哥的。”
沈清听到陆准这话,眼眸闪过一丝哀伤,“她怎么还没走出来!”
他低着头,这话说得很轻,如果不是包厢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陆准未必听得到。
但陆准听到了,“你哥哥的事故,和乔晚星有什么关系?”
再次听到陆准的话,沈清回过神来,他戒备地看着陆准:“这些事情,我想,跟你并没有关系。你和星星姐已经离婚了,你也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陆准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他微抬起眼皮,看了沈清一眼,“关于乔晚星的事情,你知道得比我多,她现在的状态好不好,我想你也比我更清楚。她是不可能让你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的,也不会接受你放弃拍摄回她的身边。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是间接凶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知道得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