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撇了撇嘴,“可惜啊,这样的温柔乡,本来是属于你的,哦,我不说了。”
这一次,不等陆准开口,秦松柏就自觉地闭了嘴。
陆准冷下脸,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坐进车里面的乔晚星拿了个保温瓶递给秦楚。
黑眸微微一暗,他皱着眉,抬腿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上了车,陆准才想起自己喝了酒,他抬手揉着太阳穴,拿手机叫代驾。
秦楚其实没完全喝醉,乔晚星扶她上车后,她坐在那儿,压根就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乔晚星从一旁拿出个保温瓶,里面是她刚煮好带出来的醒酒汤:“难受吗,楚楚?”
秦楚摇了摇头,看着一脸关心的乔晚星,她有些不好意思:“星星,其实我没喝醉。”
她酒量是差,但还不至于差成那个样子。
不过是看到陆准,她就觉得心底不爽。
不管乔晚星和陆准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不是协议婚姻,可是那过去的五年,陆准表现得未免也太过冷漠了。
有时候乔晚星不过是关心体贴地问上一句,他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乔晚星看。
更别说好几次他喝醉了,乔晚星过去接他,他直接就阴沉着脸问司机去哪儿了。
更过分的一次是乔晚星带着醒酒汤过去接的他,乔晚星不过是好心,他不喝就不喝,他不喝其他人也能喝啊,可他直接就当着乔晚星的面,把保温瓶的瓶盖打开,然后把里面的醒酒汤全都倒了。
那么多年了,她们这些旁观者都于心不忍,他却半点恻隐都没有。
太冷漠了。
乔晚星把保温瓶的盖子打开,“小心,有些烫。”
她好像没听到秦楚刚才的话,脸上始终是带着浅浅的笑。
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面像是被风吹过的湖面,泛着漂亮的涟漪,那么平静的温柔,让秦楚越发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出来跑这一趟,抱歉啊,星星。”
秦楚虽然没完全大醉,但她确实是醉了,抱着乔晚星像个孩子一样。
乔晚星把保温杯递到她唇边:“能自己喝吗?”
“能啊~”
秦楚说着,伸手就拿过了保温瓶。
只是刚抿了一口,她就被烫到了。
乔晚星连忙拉下保温瓶:“有些烫。”
“一点点,不是很烫。”
“那你慢慢喝?”
秦楚点了点头,“星星你放心,我真的没有醉。”
乔晚星笑着:“那我开车了?”
“ok!”
一路上,秦楚嘴里面就没停过,说着赵小棠她们的事情。
乔晚星过耳不过心,时不时体贴地应上一两句。
回到小别墅,秦楚几乎睡着了,乔晚星扶着她下了车,搀扶到客房:“你喝醉了,今晚就先别洗澡了,去洗个脸就睡,好不好?”
秦楚点着头:“你放心星星,我真的还没有完全醉。”
她一直强调,乔晚星却觉得她已经醉了,看着秦楚洗了脸,换了睡衣,乔晚星才关灯离开了客房。
出门前,她还能听到秦楚的碎碎念。
乔晚星弯了弯唇,带上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折腾了这么一遭,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东西去洗漱,也准备睡觉了。
是夜。
高档宽敞的公寓在这样的深夜显得有些空荡,陆准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然而事实上,他并没有睡着。
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他和乔晚星已经离婚半年有余了。
两人都在凉城,离婚后碰面的次数比他想象的要多。
今天晚上是秦老爷子的大寿,乔晚星会出现,也是以来哦之中。
可她在酒宴散了之后才出现,却是让他出乎意料。
秦楚拙劣的演技依旧让他觉得无聊,可他站在秦松柏身旁,看着乔晚星搀扶这秦楚越走越远,心底却有几分不适。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像是现在,夜深人静,他居然见鬼地想起以前乔晚星来接他的事情。
他和乔晚星那五年的合约婚姻里面,乔晚星的演技比他好多了,她像是真的嫁给他了,面面俱到,就连他喝醉了,电话打回陆家,让司机过来接,她也能毫无怨言地亲自过来接他走。
来就来了,还学人家的温柔体贴,居然还拿保温瓶装着醒酒汤过来的。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演戏,只有他知道。
可她乐此不彼,他看得有些无趣,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演技这么好的。
那天晚上,他终于不再像往常一样,只是视若无睹,他从她的手上接过那装着醒酒汤的保温瓶,那一瞬间,他看到那湖色的眼眸明显地亮了一下。
他就那样当着她的面,把保温瓶的盖子打开,然后拉过一旁的垃圾桶,把那里面的醒酒汤全都倒了。
秦松柏在一旁也忍不住不满:“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过分吗?
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过分的。
可她却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还对着他笑了一下:“这醒酒汤其实不难喝的。”
后来她一如既往,带着装了醒酒汤的保温瓶去接他,偶尔仗着老太太还去公司给他送午饭,她做足了安份体贴的妻子该有的样子。
一个人演戏,但生病时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高烧昏迷不醒,老太太勒令他必须照顾她,而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他也觉得她是在演戏。
她不是在演戏,她看他的眼神是有感情的。
乔晚星爱他。
虽然他不知道这份无缘无故的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确定,她爱他。
他已经好多次假寐的时候觉察到她在打量他,那视线很温柔,他睁开眼,她眼底里面是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贪恋。
然而一切都在离婚后戛然而止了,如今想起那些事情,那本该是给他喝的醒酒汤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陆准突然觉得有些不爽。
他不明白,她的爱,为什么撤回得那么快?
屋子里面冷清空荡,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当然,陆准觉得自己也不需要答案。
反正,他也不爱乔晚星。
他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
嗯,一时好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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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时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