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白突然出现,陆文书有些惊讶:“段少。”
“陆太太,好久不见。”
陆文书的先生也姓陆,陆文书的先生跟段家有商业合作,陆文书跟段瑜白打过几次交到。
不过就算是没有过合作,就是这段家少爷,陆文书怎么可能不曾谋面。
段瑜白对着陆文书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勾了一下唇:“抱歉,不是有心听陆太太你们谈话的,不过我就坐在你们上一桌的位置,所以陆太太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不少。”
陆文书有些尴尬,陆咏珊无理取闹惯了,她爸爸惯着她,知道跟她撒娇没有,就到陆准的跟前夸大其词。
陆文书对乔晚星这个前侄媳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
但陆老太太看人的眼光,陆文书还是相信的。
不管怎么样,乔晚星跟陆准离婚了,还能让她亲妈陆老太太惦记的人,也算是个有心人。
前些天老太太大寿,陆文书在国外赶不回来,后来听说了寿宴上的事情,她对乔晚星也是添了几分好感。
她自己的女儿,陆文书自然是清楚的陆咏珊说的话里面几分真几分假的。
陆准一向都挺聪明的,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信了陆咏珊,居然把话质问到乔晚星头上去了。
不说段瑜白听不下去,她这个陆咏珊的亲妈、陆准的亲姑姑,也是有些听不下去。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段瑜白就出来了。
这本来也算是个家内事,虽然乔晚星跟陆准都离婚了,但曾经嫁进陆家五年,也不是什么外人了。
可段瑜白不一样,这事情让段瑜白听了去,陆文书觉得挺丢人的。
听到段瑜白这话,陆文书正了几分脸色:“让段少看笑话了,珊珊被她爸爸宠坏了,说话没分寸,您就当她胡说八道就是了。”
至于陆准……
算了,陆老太太说陆准就是头犟驴,就让他犟吧。
段瑜白笑了一下:“陆太太别误会,我也不是来给谁主持公道的,不过是觉得,陆小姐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陆小姐试镜没通过,觉得是乔小姐给她打了分数,虽然陆小姐离开前已经看过所有裁判的打分表了,不过我想陆小姐可能当时情绪不佳,没有留意。”
段瑜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陆小姐觉得是乔小姐给你打的低分,抱歉,低分是我打的,可能我是个业外人,不太懂,打分打得不太专业。”
段瑜白三言两语就把陆咏珊刚才的一大堆添油加醋的话换了客观的角度重新表述出来。
他话里面将自己放低了,却也将陆咏珊踩得更低。
低分是段瑜白打的,他是个行外人,打分全凭表现,打低分就是陆咏珊表现不好,没什么可说的。
陆咏珊刚才还一脸理直气壮的,现在却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了。
陆文书哪里听不出段瑜白话里面的不满和讽刺,可陆咏珊确实颠倒是非、实力不足,她就算听着隔耳,只能忍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被宠坏了,希望段少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段瑜白看了一眼乔晚星:“陆小姐发难的人也不是我,我倒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不过乔小姐是我朋友,所以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义务还原真相,免得陆太太和陆总误会了。”
段瑜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咏珊,“对了,陆小姐好像说要找陆总跟乔小姐算这笔账。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打低分的人是我,陆小姐要算账的话,也应该是找我算。”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现在,把这笔账算清楚了,陆小姐?”
陆文书算是听出来了,段瑜白是在维护乔晚星,她心情有些复杂,不过陆文书是陆老太太教养出来的,自然识大体明是非。
陆咏珊错了就是错了,现在是在外面,陆文书自然不会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教训陆咏珊,可这做错了事情,该道歉,就是得道歉。
“珊珊,给乔小姐道歉。”
陆文书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陆准一眼。
他坐在那儿,薄唇微抿,目光深沉,注意到陆文书的视线,陆准眉眼动了动,目光如水,凉得很。
陆文书暗暗叹了口气,收了视线,威严地看着陆咏珊。
陆咏珊最怕就是陆文书这眼神了,瞬间如同骄傲的孔雀被拔光羽毛,再也跋扈不起来了。
她看向乔晚星,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陆文书不满意:“你没吃饭吗,说这么小声?”
陆咏珊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死死地咬着唇,过了两秒,她还是向乔晚星道了歉:“对不起,乔小姐。”
乔晚星淡淡地扫了陆咏珊一眼:“我听到了,陆小姐。”
她态度算不上不好,可这话落到陆咏珊的耳朵里面,倒像是被乔晚星明晃晃地打了一巴掌。
可陆文书在她身旁,陆咏珊就像是被唐僧盯着的孙悟空,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放肆了。
陆文书开口打圆场:“既然是误会,希望乔小姐不要介意。”
“陆太太严重了。”
乔晚星浅笑了一下,“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陆太太和陆总用餐了。”
她说完,点了一下头,抬手拉紧了围巾,转身就往外走。
段瑜白也说了句跟乔晚星差不多的话,转身跟在乔晚星身后也走了。
陆文书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陆准,见自己的侄子面色不善,不禁觉得有趣,笑了一下:“这段少,是在追求晚星吧?”
黑眸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陆准仿佛没听到陆文书的话,抽了张纸巾,递给在一旁啜泣的陆咏珊:“姑姑对咏珊太凶了。”
话到陆咏珊这儿,陆文书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你没听到她刚才是怎么胡说八道的吗?如果不是我知道乔晚星为人,我真就信了她的鬼话去冤枉乔晚星了。”
说到这里,陆文书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为什么质问晚星?”
陆准眉心拢了拢,小小的川字稍显既逝。
陆文书知道他不喜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她倒也不是非要等着陆准的答案,只是看着陆准这装模作样,看着确实有几分欠虐:“我以前还想不明白,晚星怎么这么想不开跟你离婚,今天见状,我突然就明白了。”
陆文书拿起包包起身,看着身侧的陆咏珊:“走了。”
她得回去好好教教这个女儿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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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听到了,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