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到乔晚星冲了出去,才从陆准刚才那行为中反应过来,秦松柏看着雨雾中乔晚星的背影,不禁开口问了一句:“她该不是想跳进去把东西捞起来吧?”
秦松柏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跑到喷泉池旁的乔晚星她直接就跳进了那池里面。
雨下得很大,乔晚星看不清楚,池水半米多深,她只能靠手摸。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就连打算嘲笑几句的宋溪月都没敢开腔。
秦松柏看着那雨帘中摸索的乔晚星,他皱了一下眉,“陆准,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过分?
陆准觉得乔晚星才过分,她好好当她想要的陆太太就好了,居然还幻想让他爱她?
陆准看着那水池里面的乔晚星,脸色越发的阴翳,半晌,他撑过一旁的伞,迈腿走进了滂沱大雨中,一把拽住了乔晚星:“你闹够了没有!”
然而乔晚星什么都没说,只是推开他,一点点地继续摸索着。
找到了!
乔晚星握着盒子把礼物捡了起来,打开看到里面完好的钢笔,她才勾唇笑了一下。
“乔晚星,你要想丢人现眼就跑远点,不要在我跟前!”
陆准被激怒了,走过去用力把乔晚星一拽。
乔晚星吃痛,皱了皱眉,却还是没说话,而是弯身挡着雨水,把钢笔盒里面的水倒出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手心里面的钢笔重新放回去。
做完这一切,乔晚星才重新仰头看向他。
雨下得很大,乔晚星有些看不清陆准的脸,她微微偏过头,找寻着陆准的侧脸,然而在那滂沱的大雨中,乔晚星第一次发现不像了,陆准一点儿都不像他了。
乔晚星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
陆准还没有反应过来,跟前的乔晚星直接就在他跟前摔进了那脏混的池水中。
远处的人见状,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
这时候,陆准才反应过来,扔了伞,寒着一张脸把水里面的乔晚星捞了出来。
这时候,秦松柏也跑了过来,把伞撑到陆准的头上,视线扫了一眼陆准抱着的乔晚星:“赶紧送医院吧,这脸白得跟纸似的。”
陆准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的乔晚星,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此时没有半分的血色,跟刚才那个期待地捧着长寿面让他吃的乔晚星判若两人。
他皱了一下眉,最后还是抱着人上了车去医院。
雨下得大,车子开到市桥就堵住了,车里面虽然开了暖气,可怀里面的人却冷得很。
陆准抱着乔晚星坐在后座,一张脸沉如黑墨,突然之间,怀里面的乔晚星抬手捉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陆准脸色更加难看了:“松手!”
听到声音的秦松柏回头看了一眼陆准,见陆准脸色仿佛要吞人一样,又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乔晚星,不禁叹了口气:“人都晕了,你凶什么啊?”
秦松柏话音刚落,陆准怀里乔晚星动了一下,随即,安静的车厢里面响起她带着哭腔的恳求:“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对我……”
车厢里面安静得很,乔晚星的哭声十分的清晰,听得秦松柏都觉得可怜:“阿准,乔晚星真的挺爱你的。”
人都昏迷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这么卑微第恳求陆准不要那样对她。
其实想想,乔晚星似乎也没有那么坏,嫁给陆准五年,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就是陆准他那个挑剔的奶奶都心服口服的。
陆准低着头,看着怀里面的乔晚星,从秦松柏的角度看过去,他眉梢带凉,侧脸硬骨如冰,脸上依旧是没有半点的温度。
他没说话,乔晚星还在啜泣。
她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了,一路上低声抽泣着不断重复让他不要离开她。
陆准听得心烦气躁,眉拧得越紧。
他最讨厌的就是乔晚星这幅样子,不管他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或者是做过分的事情,她似乎都不会生气。
她凭什么图他的钱,现在又想图他的人?
真是贪心!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轿车终于停到了市中心医院门口。
乔晚星似乎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她啜泣的声音也渐渐停了。
雨还在下,秦松柏和司机一人撑了一把伞过来,陆准冷着脸把乔晚星抱下了车。
刚走进医院,秦松柏看了一眼陆准怀里面的乔晚星,顶上的白炽灯灯光照下来,乔晚星那张脸白得恐怖。
秦松柏惊了一下,连忙喊人:“医生快来,她晕了半个多小时了!”
深夜医院里面的人很少,秦松柏的喊声惊的护士立马推着医护床就过来了:“怎么回事?”
带头过来的护士摸了一下乔晚星,探到体温的时候,她抽了口气:“你们家属怎么回事,这都高烧了!怎么人还浑身湿哒哒的!赶紧把人放上来!”
陆准听到护士的话,眸色变了变,松手把人放到医护床上。
乔晚星浑身湿漉漉的,一路上她还不断地啜泣,他心烦意乱,根本就没留意到她发烧了。
手松开的时候,陆准的手背擦过乔晚星的小手臂,上面的温度让他瞳孔微缩。
确实很烫。
乔晚星很快就被推走去换衣服量体温了,幸好医生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高烧将近40度,这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多半得坏了。
乔晚星做了一个梦,梦到十七岁那年,沈嘉行坐在老院子的墙头上,吊儿郎当地问她要生日礼物。
他说他想要一只钢笔,等结婚的时候就用她送他的钢笔签下他的名字,想想都浪漫。
然而画面一转,却是陆准把钢笔扔掉的情景。
“不要——”
乔晚星猛的惊醒过来,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息,她难受地动了动鼻子。
原来是个梦啊。
“醒了?”
男人不耐的声音传来,淡漠冷清,让人心寒。
乔晚星偏过头,看着站在自己病床侧的陆准。
这个角度不对,她又偏了一下头,换了个角度。
然而还是不对。
不是他。
大梦清醒,乔晚星突然就笑了:“陆准,我们离婚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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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陆准,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