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不傻,自然不会真的以为宁许愿怀了孕。
这说不定就是他们姑侄俩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让宁许愿顺理成章的进入七王府,把她给挤出去。
看准贤妃和宁许愿都在走神。
沈惊蛰看准现在就是个大好时机,趁机上前,一步扣住宁许愿的手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测了她的脉搏。
贤妃和宁许愿反应过来,吓得尖叫起来,赶忙打掉她的手:“你干什么?”
“七王妃,你是想当众谋害本宫的侄女吗?”
把到宁许愿的脉搏,沈惊蛰原本冷笑的面容瞬间苍白一片。
连和贤妃对峙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宁许愿的脉搏告诉她,她居然真的是怀孕之人。
她曾经接诊过无数孕妇,对怀孕脉象最为熟悉,绝对不可能犯错。
宁许愿真的怀孕了!
联想到她之前和容行渊那暧昧的关系,沈惊蛰的心顿时冷成了一片。
哪怕容行渊真的不喜欢宁许愿。
可男人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沈惊蛰不敢往下想下去。
她如同行尸走肉的退后几步,看向贤妃,目光犹如看着死物。
“我知道了,我会按贤妃娘娘说的照办。”
她轻轻看了一眼宁许愿,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竟然都是一场笑话。
原来她自以为容行渊爱她,心中只有她一人,其实早就已经和别人珠胎暗结。
她才是那个傻子。
贤妃察觉她的变化,心中很是得意。
沈惊蛰什么也没有说,她走出宁许愿的屋子,对思雨道:“思雨,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今晚回医馆住。”
思雨着急:“王妃,这宁许愿虽有孩子,但孩子未必是七皇子的,您就不能等皇子回来再说吗?”
“等他回来,再给我解释吧,总之这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惊蛰对着七王府满心失望。
她拎着包袱便孤身回了医馆。
饶是思雨非要在后面跟着,她都不让。
看见沈惊蛰大包小包的回到医馆,师傅师兄以及徒弟们都很是开心。
季相寓绕着她开心的都要在地上打滚:“师傅,您怎么搬回医馆来住了,是不是想念徒儿了?”
沈惊蛰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精疲力尽地说:“对不起,相寓,师傅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
季相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师兄宋成看出她心不在焉,待所有人离开后,悄悄地走进她的屋子,关心的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你一晚上都没有吃东西,还是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免得饿的胃疼。”
沈惊蛰看着那碗阳春面,苦笑了起来:“不管过多久,还是师兄最了解我了。”
她不想让宋成关心,拿起筷子吃起了面条,可心中堵得慌,连美味的阳春面也食不下咽。
宋成看着她这样子心疼不已:“告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从七王府搬出来了?而且还愁眉紧锁,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惊蛰在热气的蒸腾下,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她哽咽着将贤妃和宁许愿的事告诉了宋成,把宋成气的豁然起身,捏紧拳头,要去给她找回公道。
“这个七皇子看着斯文,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竟然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直到现在才让你发现!还躲到外面去让你承担这一切,师兄这就帮你把他找回来,给你讨个公道!”
“别去,师兄,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沈惊蛰的眼泪落进面条里,很快就被淹没了。
宋成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无奈道:“那你先好好睡一觉。别的事都不要管,在医馆里我们都是亲人,都是你可以信任可靠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师兄。”沈惊蛰一夜难眠,直到清晨才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一片昏暗的竹林里,容行渊步伐矫健如飞,穿梭在其中,身后几个穿着黑衣的刺客,正在紧紧的追杀着他。
其中一个刺客脸上的面罩不小心掉了下来,露出脖子上鬼门的烙印。
容行渊愣了一下:“你们居然是鬼门的人?”
“是又如何?”
为首的那人摘下了面具,露出的竟然是沈明予那张毁容的面孔。
“沈明予,怎么会是你。你和本王的王妃不是兄妹?本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何要刺杀本王?”
沈明予亮出手中的剑,缓缓向他走去,目光嗜血:“追杀的便是你容行渊,你若是不给我妹妹一个交代,让我妹妹白白伤了心。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也省的你再让他伤心!”
听着沈明予的话,容行渊疑惑不已。
莫非是京城出什么事了吗?
他先稳住沈明予:“提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回京城,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这其中兴许是有误会,我从未惹惊蛰不快。请鬼门门主给我一个机会,也好回去跟王妃解释清楚。”
沈明予的刀本来都到了他的脖子,听到这话犹豫的收了回去。
“我也想让你当个明白鬼,那你就先回去跟我妹妹道歉,以后再等着我的追杀吧!”
鬼门的人离开之后,容行渊立刻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鬼门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追杀他,说明京城,尤其是齐王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沈惊蛰了。
沈惊蛰此刻正在医馆里给弟子们讲课,那些弟子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明亮的眼眸极有求知欲的盯着她手下动作。
沈惊蛰很是欣慰,拉来一个病人当做示范,给他们讲解应该如何给病人扎针。
“你们看看,这叫涌泉穴,扎下去之后人就会平静不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沈惊蛰把一根银针插入了涌泉穴,正想继续讲解,只见剩下的病人忽然睁开眼睛,从袖子里拔出一管雪亮的银刀,冲着那些徒弟们就胡乱砍了过去。
沈惊蛰吓得大惊失色,慌乱之中,紧紧的保护着孩子们撤退,张开手被挡在他们的身前。
“你是谁,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我的弟子们下手?”
病人冷笑一声:“赶紧给我让开,若是你继续挡着我,你也得死路一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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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鬼门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