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碎的瓷片锋利如刀,只要跪上去,定能让膝盖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贤妃再也不装作伪善,露出森森白牙,笑看沈惊蛰:“怎么了,七王妃这是怕了吗,不是有胆量来这里试探本宫?”
沈惊蛰盯着那满地的瓷片,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她不可能傻到自己跪在瓷片上毁了膝盖。
她是大夫,自然知道若是被瓷片割伤膝盖里的筋膜,很可能会导致终身残疾。
贤妃如今正得宠,害得她残废了,皇帝未必会责怪贤妃。
可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沈惊蛰深吸一口气,冷淡抬眸:“我不跪!”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让你跪,你竟敢不跪,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本宫给她按上去,今儿个不跪也得跪!”
贤妃一声令下,丫鬟冰儿便带着几个太监冲上来,按住沈惊蛰的肩膀,把她压在那堆瓷片上。
瓷片离膝盖越来越近,眼看尖锐的边缘就快刺破沈惊蛰的绸裙。
这时,外面有个太监跑了进来:“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贤妃蹙眉:“他来做什么?”
丞相李怀乃是皇帝宠信的臣子。
他说话,皇帝也是会听几句的,因此贤妃并不敢小看他。
太监摇摇头:“不知道,娘娘要见他吗?”
贤妃不甘的看了一眼沈惊蛰,咬牙道:“见,怎么能不见,若是不见,岂不是给丞相把柄说本宫待人无礼了。”
很快,太监就把丞相给领了进来。
李怀看见沈惊蛰快要跪在瓷片上的这一幕,吓了一跳,赶忙阻止:“贤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七王妃贵为王妃,就算言语上有冲撞得罪您的地方,你也不能毁了她的膝盖,动用私刑啊!”
贤妃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阴狠的目光萦绕在沈惊蛰的身上。
“大人今日到底为何来此?本宫管教王妃这是后宫的事,恐怕还不由丞相说三道四吧?”
李怀皱了皱眉,对她的嚣张跋扈非常不满。
“贤妃娘娘这么做是非要和七皇子结梁子不成?四皇子如今已经被罚去守皇陵,若是贤妃娘娘这儿出了什么大动静,您还想不想让四皇子回来了?”
贤妃的命门便是四皇子,一想到儿子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举措回不来。
贤妃顿时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凌厉的盯着李怀。
“李丞相,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李怀低头:“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告诉娘娘,切莫因为得了皇上的宠爱,便在后宫无法无天!你毕竟不是中宫皇后还需多加收敛!”
李怀这些话刺痛了贤妃的心扉。
可她却知道李怀说的都是实话。
若她如今是皇后,除了皇帝,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她。
如今被沈惊蛰气的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不过是因为她只是妾!
就算再尊贵,也就是皇帝的妾罢了!
“好了好了,本宫听你念叨就头疼,本宫不罚她了,够了吗?”
贤妃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瓷片当做发泄:“七王妃,你真是好运气。都到本宫这儿来了,竟然还能有人专门过来为你说情!本宫今日不罚你,全都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若你日后再挑衅本宫,休怪本宫无情!”
贤妃不愿再看沈惊蛰一眼,挥挥手,让人把她和李怀都赶了出去。
沈惊蛰侥幸逃过一劫,来到宫外,立刻冲李怀作揖。
“多谢丞相大人救了我!”
李怀笑着说:“别这么说,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若是真让贤妃娘娘弄坏了你的膝盖,那朝堂上便又有一阵子不得安宁了。”
他以借口有公务要处理,离开了。
沈惊蛰虽然不知他为何要救自己,但心里却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回到王府,沈惊蛰身上还有些冷汗的潮湿阴凉感。
她想到贤妃刚才那阴冷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缠绕着自己,就浑身不舒服。
直到见到容行渊,她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踏进屋子,脸色就僵住了。
认真处理公务的男人身旁站着一个妖娆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宁许愿。
宁许愿亲自剥了一颗葡萄味喂到容行渊嘴边,娇媚的容颜满是讨好和痴迷,看上去虽然是名门贵女,却和烟花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七皇子,您都看了这么久,就停下来歇一歇,吃一口我给你剥的葡萄吧。难道我还没有这些奏折好看吗?”
容行渊对她的骚首弄姿无无动于衷,眉头紧紧锁着。
直到宁许愿实在忍不住,想要坐到他膝盖上投怀送抱。
容行渊忍无可忍地将她推开,豁然呵斥了一句:“你堂堂官家小姐,怎么和卑贱的风尘女子一样不知羞耻!本王和你毫无瓜葛,你竟然敢搂搂抱抱,还做出这等惹人想入非非的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宁许愿被他推倒在地上,懵了一下,顿时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七皇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心悦你,想要嫁给你做侧妃,断然没有别的意思。”
“本王已经有了王妃,心中也只有王妃一人,绝不可能再娶什么侧妃,你从哪里来的,就给本王滚回哪里去,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容行渊无情的模样,让沈惊蛰痛快不少。
她慢悠悠的走进去,绕过跪在地上啼哭的宁许愿,扑进男人的怀中,旁若无人的撒娇。
“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容行渊紧绷的脸色在看见她回来以后,才缓和几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我去宫里抓药了,若是我早些回来,不就看不到这精彩的一幕了吗?”
沈惊蛰搂着容行渊,低头看地上满眼怨恨的宁许愿,挑眉道:“宁小姐,你的姑姑是贤妃,表哥是四皇子,你作为官家小姐更应该注重自己的名声,这般举止轻浮,不是给你您家还有贤妃和四皇子丢脸吗?若是传出去,让他们知道宁家女儿这般水性杨花,你们家的名声会一落千丈的。”
宁许愿脸色一变,恼恨的从地上爬起来。
“沈惊蛰,你给我等着,这王妃之位,我不会让你坐太久!你也知道我是宁家的女儿,我可比你这种被从家里扫地出门的女子,有底气的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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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勾引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