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过,便是春天。
三月三花朝节,宫里贤妃特意带着女眷们召开了赏花宴。
所有的皇子皇妃们都必须参加。
虽说四皇子如今被罚去守皇陵,但贤妃的恩宠并没有消失,所以众人还会卖她个面子。
沈惊蛰本来不想去,但是听说赏花宴上会有很多奇花异草,说不定还会有宫外没有的药材,她顿时就想去了。
赏花宴上除了皇室,来的都是一些大臣勋爵家的公子小姐们。
沈惊蛰挽着容行渊的胳膊,缓缓走入御花园。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蝴蝶鸟雀飞舞,到处都是清脆的黄鹂啼鸣声,煞是好听。
那些小姐看见沈惊蛰进来,都有些嫉妒,压低声音说:“你们看她那样子,不就是七皇子如今风头正盛,至于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吗?谁不知道七皇子毁容了,又是个病秧子,若不是四皇子犯了错,如今正在守灵,这好处哪里轮得着七皇子?”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忽然不知道是谁,指着沈惊蛰和容行渊的方向惊呼了一声。
“你们快看,那个男人是谁,长得好生英俊。七王妃为何挽着他的胳膊?她难道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和外男拉拉扯扯乃是不守妇道吗?”
这几个嫉妒沈惊蛰的人都以为拿捏到了沈惊蛰的把柄,心里暗喜。
没想到旁边一个年长的嬷嬷受到惊吓,惊呼道:“这不是七皇子吗?他今天居然没有戴面具,他的脸为何好起来了!”
“什么,那是七皇子?”
众人大惊失色,看着沈惊蛰身旁那个身姿修长,清冷绝尘,而且容貌绝世的男子,惊掉了下巴。
不都说七皇子是个丑八怪?他的真容,怎么会这般好看。
平时都看他带着面具,还以为他真是毁了容。
皇室的容貌本就出众,再加上七皇子这更是佼佼者。
不少之前还嫉妒沈惊蛰的小姐们,现在更加嫉妒,手帕都快被搅烂。
“要是早知道七皇子生的这么英俊,我当初就不该嫌弃那桩婚事,早我也嫁给七皇子了!若是能嫁给这么俊美的人,那我死也甘愿!”
“你想的美,如今七皇子心里只有他那个七王妃,根本装不下别人!”
随着容行渊走过,两旁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所有人都用惊叹赞赏的目光盯着他。
更有甚者,有大胆的小姐羞答答的走过来,将香囊或者手帕丢进他的怀里,扭捏的说:“七皇子,我心悦你已久,哪怕做不成正妃,当个侧妃我也是愿意的!”
沈惊蛰站在旁边,一个头两个大。
这群人是不是太嚣张了?
完全忽略她在旁边了是吗?
她这个正妻还站着,这群人竟然就敢勾搭她夫君了?
她果断拿起对方的手帕香囊,狠狠往旁边一丢,冷声道:“亏你还是世家大族的出身,哪家女子像你一样放肆,竟敢勾引已经有了家室的男子!”
那女人咬紧唇瓣,瞪了沈惊蛰一眼,不甘心地说:“谁不知道你当初又不是自愿嫁给七皇子,你就是个替嫁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只怕是误会了,本王的王妃乃是本王上门求娶,八台大轿,明媒正娶迎回来的正妃,除了她,本王不会再倾慕其他任何一个女子,至于什么替嫁,更是胡说八道!”
“我和王妃互相爱慕已久,两情相悦,本王眼睛里是断断揉不得沙子的。”
容行渊保持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大掌却牢牢搂着沈惊蛰的腰,宣誓主权。
夫妻二人都做的这么绝,完全没有第三者能插足的可能。
那个被丢了手帕香囊,又被羞辱一顿的女子气的哭着跑走了。
沈惊蛰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扭头就开始瞪容行渊。
“你下次反应能不能快点吗,从她丢给你香囊手绢开始,你就应该丢回给她。我下次再也不帮你做这种事了,显得我像个妒妇!”
“好好好,本王都听你的,王妃说一便是一,本王绝不敢反驳。”
容行渊笑着哄她,两个人亲密的说着话。
那恩爱的模样羡煞旁人,更是打消了所有对七皇子有企图的女人们。
“早就听说七皇子甚是疼爱这个王妃,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咱们是没机会了。”
有人叹息了一声,这句话随着风飘进了沈惊蛰的耳朵里。
沈惊蛰眼珠轻转,踮脚勾住男人的脖子,旁若无人的指了指一旁凉亭。
“我的脚累了,你抱我去那里歇一会儿。”
众人都在暗骂她的娇蛮,没想到容行渊竟然一言不发,果断将她抱起,便大步走向凉亭。
这把大家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七皇子吗?
不仅容貌英俊不说,还孔武有力,健步如飞,轻轻松松抱起一个女人不在话下。
可传闻闻中的七皇子,不应该病的弱不经风,快病死了吗?
众人就在这种冲击之下,被迫看着容行渊和沈惊蛰甜甜蜜蜜的相处,把好些人气的干瞪眼。
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夫妻感情和睦,他们求也求不来。
打量着凉亭里的动静,贤妃慢悠悠地剥着葡萄。
尖锐的指甲掐进汁水充沛的果肉里,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狡诈的狐狸。
“愿儿,你也别埋怨了,谁让你没有人家那个医术,我上回好不容易把你送到七王府,结果你被他那张脸吓得跑回来,说什么死活不嫁了,现在看他容颜恢复,又想嫁了?”
宁许愿揪着手中的帕子,眼泪直流。
“姑姑,我是你的侄女,我的身份哪里比不上沈惊蛰那个贱人,她能当起王妃,我凭什么就当不了?而且我若是当了七王妃,还能够给你传递情报,七王府就再也没有事能够瞒住我们,这不是一件双雕的好事吗?”
贤妃剥葡萄的手顿了顿,冷笑一声。
“是这个道理,不过其中造化,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本宫可以帮你,你自己也要聪明一些,不要辜负了本宫的希望才是。”
宁许愿听出贤妃这语气,应该是要帮她,赶忙擦去眼泪,眼底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姑姑,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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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情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