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州府的百姓们都称颂着容行渊和沈惊蛰的功德,每到一个地方,都有百姓自发的出来迎接。
这话流传到京城贤妃和四皇子的耳中,险些把母子俩气的半死。
这该死的沈惊蛰,怎么这么的诡计多端!
早知道,他们也去开医馆了!
又过了几日,车队终于到了山河关后的风雨城。
此处地势陡峭,气象瞬息万千,刚入城门,就感到一股由军队掌管的严肃之气。
已经接近年关,街上也有灯笼火烛,还有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声,季相寓头回离开京城来到这种地方,贪玩的钻进人群里不肯跟沈惊蛰走。
“师傅,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儿吧,求你了。”
沈惊蛰叩了叩他的小脑门,将他整个人一提,丢给容行渊抱着:“不行,天色已晚,留在外面会不安全的,明日你再出来玩。”
容行渊除了对沈惊蛰温柔以外,对旁人都是冷这张脸,尤其面具质地冰冷,更添几分肃穆。
泼皮猴子一样的季相寓,到他怀里就安静了。
回到客栈,颠簸一路的沈惊蛰打了个哈欠,赶紧和容行渊洗洗睡了,明日还要去山海关领军务呢。
季相寓就睡在他们隔壁厢房,夜里见他们屋里熄灯,偷偷翻窗跑了出去。
年下时节,街上不宵禁,路上张灯结彩的很是热闹非凡,季相寓看花了眼,正乐呵呵的在人群里辗转时。
忽然一把刀子从人群中亮出,狠狠捅入他幼小毫无防备的后背。
“相寓!”沈惊蛰从梦中惊醒,见只是一场梦,垂眸低喘。
“梦魇了?”容行渊翻身抱住她。
“我梦见相寓贪玩跑出去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不行,我不放心他,我去隔壁看看。”
沈惊蛰提灯而出,推开隔壁厢房的门,借着莹莹烛火,瞧见床铺上空无一人。
她心跳一窒,疾步后退,撞上容行渊坚挺的胸膛:“怎么了?”
“相寓不见了!”沈惊蛰惊慌道:“快把人都叫起来,随我出去找相寓!”
相寓身为烈王妃侄儿,风雨城的人也知道他身份贵重,不可小觑,得知此事后,忙派人跟随一起出去寻找。
一大伙人找了半宿,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思雨劝道:“王妃一夜未眠,眼看就天亮了,天亮以后还有事呢,还是先休息休息,我们带人去找便是。”
“不行,他是我的徒弟,我亲手把他带到这个地方,一定要全须全尾的把他带回去!”
沈惊蛰推开思雨,执着去找。
容行渊见状,眼眸一沉,紧跟上她的步伐,对思雨道:“你们继续去找,我陪她。”
沈惊蛰不肯回去,容行渊就一直陪着她。
直到朝霞初生,沈惊蛰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季相寓。
他躺在血泊中,身体奄奄一息的抽搐着,身上满是伤痕,旁边有一个刺客举起手中刀刃,要往他的胸口扎去。
一旦落下,必死无疑!
“相寓!”
沈惊蛰什么都不想的冲了出去,将季相寓护在身下。
那群刺客一愣,看清是沈惊蛰,心狠手辣的想一起杀了。
容行渊冲上前打翻几个刺客,抓起沈惊蛰和季相寓就跑。
可季相寓身受重伤,他们根本跑不过那些轻功不错的刺客,情急之下,沈惊蛰从袖中掏出毒药,凌空撒去。
刺客毫无防备的刺痛了双眼,咳嗽着弯下腰来,沈惊蛰冲容行渊递了个眼神,男人速度飞快穿梭几人当众,很快,手起刀落,人头一地。
解决完全部刺客,沈惊蛰赶忙抱紧季相寓往回跑,步伐跌跌撞撞:“相寓,没事的,师傅一定能救活你,别害怕。”
“师傅,我疼……”季相寓断断续续说完,一口血涌出,“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师傅。”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最要紧!”沈惊蛰眼泪涌出,她逼自己忍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客栈,给季相寓把脉。
季相寓体质不错,加上刺客并未伤其要害,不过身体多处伤痕,若不及时治疗,还是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沈惊蛰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他身上伤痕,担忧的冷汗一颗颗划过脸庞。
季相寓撑着一口气没闭上眼睛,看着沈惊蛰的眼神满是感激:“师傅,谢谢……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很坏又虚伪的女人,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救我。”
“你还有力气说话?”沈惊蛰咬牙拉紧绷带,“如果不是因为你贪玩,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等你痊愈以后,继续给我闭门思过去!”
“嘿嘿,好,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相寓疼的龇牙咧嘴,也不忘记冲沈惊蛰笑。
他想起什么似得,张开包成拳头的手腕:“对了师傅,这个是我从刺客身上扯下来的令牌,你看你认不认识,这伙人来势汹汹,训练有素,只怕幕后之人势力不小。”
沈惊蛰接过,定睛一看:“这是容行哲手下的令牌,我曾经见到过,这么说来,那些刺杀你的人,竟然是容行哲的人!”
沈惊蛰咬牙切齿:“这帮混蛋,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难怪她说容行哲中了毒,居然如此轻易就放过季相寓了,原来是因为,他早就想好,要将季相寓杀人灭口!
“师傅,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一定……”
季相寓失血过多,实在撑不住,手垂落在身旁晕了过去。
沈惊蛰吓了一跳,摸了摸他的脉搏确认无碍,才松了口气,继续给他包扎。
一夜没睡,又到处奔走,精疲力尽,再加上给季相寓费尽心思的包扎,沈惊蛰刚包好,就累的倒了下去。
恰好被身后的容行渊扶住。
瞧见女人苍白虚弱的脸色,容行渊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低语道:“还真是为了给别人救命,就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了,傻不傻?”
思雨见状,走上前想接过沈惊蛰:“王妃晕倒了?主子,让我来伺候王妃吧。”
“不必。”容行渊摆手,小心翼翼将沈惊蛰抱上床,亲自挤干手帕擦拭她额头汗珠。
“本王亲自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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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季相寓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