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满脸表情凝结,十分错愕,声音都在发颤:“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的手,明明还有一点知觉,怎么会废了呢!”
沈惊蛰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你的手能不能拿东西,能不能握起来?”
沈宝珠尝试了一下,她的手除了还能够感觉到疼,几乎已经丧失了能力。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不能了,姐姐,我的手不能废,你一定要救救我!”
她如今哪里还在乎沈惊蛰是她的仇人,只要能够治好自己的手,她连跪下磕头都不在话下!
沈惊蛰托起下巴:“你要是想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这是经脉坏死,非常严重,治疗必须得把你的手掌给切开,将经脉重新打通连接才好。”
“切开?”沈宝珠的脸色越来越白,“用什么切开!”
沈惊蛰轻笑起来:“妹妹在跟我说笑呢?还能用什么切开,当然是用刀了,大哥送我那把珍珠匕首就不错,吹毛断发,不会很疼的。”
一想到自己的手掌要被剖开,血肉模糊,沈宝珠几乎被吓晕过去。
她战战兢兢的哭了起来:“不行,我不要,宁愿杀了我,我也不要!”
让人生生剖开自己的肉,怕是神仙,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沈惊蛰的话,沈夫人听了亦是心惊肉跳,可是她一想到沈宝珠要一辈子被人耻笑,落得手掌残疾,她就狠下心来。
沈夫人攥住沈宝珠退缩手掌:“宝珠乖,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得忍着,听见没有,这手,必须得治!”
她将沈宝珠的手递给沈惊蛰,眼眸通红:“无论是用刀割还是用针扎,都随你,只要你能治好宝珠!”
“这可是你说的。”沈惊蛰也不和她绕弯子。
她抓起匕首在火上转动烤了几下,便挥向沈宝珠的手腕。
沈宝珠吓的尖叫一声,沈夫人亦是紧紧闭上眼眸。
沈惊蛰冷笑着割开沈宝珠手腕一个小口子,让鲜血放了出来,然后抽出银针,扎入她的穴位。
一阵如遭雷劈的痛,让沈宝珠惨叫一声,她疼的受不住,顾不上沈夫人在旁,一把掀翻沈夫人,嘶吼起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好疼,真的好疼!”
沈夫人冷不防被她一巴掌打翻,脸颊高高肿起。
可这是自己的亲女儿,沈夫人哪里舍得生她的气,死死把沈宝珠箍在怀里:“宝珠,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可沈宝珠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击打着沈夫人。
沈夫人躲都躲不掉,身上更是被打出不少划痕,触目惊心。
沈惊蛰冷眼看着,等到她们母女折腾的奄奄一息,精疲力尽,她才懒散的挥动手中银针。
然后一针,扎入了沈宝珠的穴位中。
沈宝珠脸色一片空白,整个人软软的倒入了沈夫人的怀中,没了知觉。
只剩下沈夫人一个人披头散发,愣愣的看向沈惊蛰:“你有办法让她晕过去,为何刚才不用?”
“我乐意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关你何事?”
沈惊蛰随意扎了几下,才收针道:“行了,等她醒了再吃几贴药,应该能恢复不少。”
见她这般轻车熟路,根本就没有说的那般可怕。
沈夫人也意识到,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你这个丧门星,你故意看我们笑话!?宝珠方才打我,是不是也因为你暗中捣鬼?”
沈惊蛰供认不讳,她轻笑着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沈夫人,目光不屑至极。
“那可是你的宝贝女儿打的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你又能怎么样?不是你求着我,要我给沈宝珠治病的吗,现在你得偿所愿了?”
她丢下几帖药,便再也不理会身后沈夫人尖酸刻薄的叫骂,大步离开。
出去时,正碰上守在门外的沈裘。
沈裘见她一身白衣,面容清冷,身体单薄的好像能被寒风吹散的模样。
心里不知怎么,竟有几分心疼起来。
虽然他一直看重沈宝珠,不待见自己这个嫡长女,可到底也是亲生的。
而且嫁出去以后,也未曾给家里招惹过麻烦,反而是沈宝珠,害得沈家欠了八万两不说,还日日回来哭诉。
哭的他头都疼了。
“惊蛰——”沈裘上前一步,声音比往日柔和许多。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只怕不安全,不如就在家里休息一晚上吧。”
听出沈裘语气里的软和,沈惊蛰诧异的抬头,扫过他含有歉疚的面庞,目色微沉。
“不用了,”她淡淡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七王府才是,就不打扰沈大人和沈夫人了。”
一句沈大人,直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沈裘哑然,只好道:“好吧,那我找小厮送你。”
沈家的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走,沈惊蛰紧随其后,身影落寞坚毅。
“八妹!”沈秋分提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袱,快步走来。
沈惊蛰回头,手里被沈秋分塞了个东西。
低头一看,正是她踢下池塘的包袱。
沈秋分道:“我刚才已经让人打捞上来了,你看看,里面可有什么坏了的?”
他语气焦急,仿佛丢了包袱的人不是沈惊蛰,而是他一般。
沈惊蛰沉默良久,抓起包袱,随意的丢进路边泥潭,眼睁睁看着包袱消失在眼前。
沈秋分睁大眼眸:“惊蛰,你这是?”
沈惊蛰淡声:“这些东西,本来也是我不要的,或许池塘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前世,便是她自己被这样翻来覆去的践踏,最后死无葬身,也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珍视她。
现在她不要了,这些人再献殷勤,她也不在乎了。
矜持的点了点头,沈惊蛰不再看沈秋分,走入夜色中。
回到医馆,季相寓还没睡,见她回来,忙走过去:“师傅,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急了。”
他把一整本医书都背下来了,正等着沈惊蛰回来考核他呢。
沈惊蛰精疲力尽的嗯了声,有些魂不守舍的坐下,倒了杯茶自斟自饮。
看她这模样,季相寓察觉出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是徒儿又惹你生气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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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沈家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