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懒得再同他废话,骑马出了林子,留下苏修竹扶着一个疯疯癫癫的沈宝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当晚沈宝珠回到狩猎场,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发高烧,闹的苏修竹夜里无法安睡。
夜深人静之时,刚刚被苏修竹安抚,冷静下来的沈宝珠,忽然睁大眼睛,双眼无神的盯着空气,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六哥你别来找我,我不是故意想杀你的,我是怕我给你下毒的事情败露,我的名声就全毁了,六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的赎罪!”
苏修竹再次被她惊醒,刚好把她这番话听进心中,脸色登时阴沉如水。
难怪沈宝珠今天下午见到那个鬼影,情绪会这么剧烈,原来是因为,她心中有愧!
沈明予居然不是沈惊蛰杀的,而是沈宝珠杀的!
沈宝珠哆哆嗦嗦的从噩梦里醒来,好不容易挣脱沈明予的纠缠,抬眸看见苏修竹,顿时安心的贴了上去:“修竹哥哥,我没有吵醒你吧,有你在,宝珠就安心了。”
苏修竹身体僵直,没有像以前那样温和的搂抱住她,低声安慰,而是冷冷说:“你最近常做噩梦,是不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去护国寺化解一番吧。”
说罢,他转身背对沈宝珠,还把她的手挪开了。
沈宝珠满脸无措,想要再次贴上去,却被苏修竹推开,眼含热泪道:“修竹哥哥,你怎么了,你说的话宝珠听不懂。”
苏修竹一想到她还在骗自己,顿时愤怒的转过身,怒瞪她:“我问你,沈明予是谁杀的!”
“当然、当然是姐姐杀的呀,修竹哥哥你怎么了,我好害怕,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沈宝珠心中一慌,却依然咬死不承认。
苏修竹冷笑一声,第一次如此看清枕边人的蛇蝎心肠,痛恨道:“可是我刚才亲口听你说,是你杀了他,沈宝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又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瞒着我!”
沈宝珠耳边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泪珠断了线的掉下来,却不是因为忏悔,而是恨。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梦话说出了心声,还偏偏,被苏修竹听见了!
“修竹哥哥,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假的,是我做了噩梦才那么说的,六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去杀六哥呢?”沈宝珠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容颜有多么娇美动人,苏修竹看来,就有多么可怕。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这张无辜天真的脸,干出如此邪恶之事的!
苏修竹只觉背脊寒凉,他甩开沈宝珠,披上外衣,大步走出帐篷:“我对你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修竹,修竹哥哥!”
沈宝珠哭着跌坐在地,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要昏死过去一般,却唤不回苏修竹的回眸。
第二日,皇帝亲自来到容行渊的帐篷中,先是一番嘘寒问暖,尔后道:“渊儿,你受了重伤,虽然现在性命无忧,但是不能为公务所拖累,影响了你的身子,父皇让你四哥来帮你处理政务,你手头的那些事,都交给他来做吧。”
沈惊蛰端茶的手一晃,好险没泼,稳稳当当放在皇帝面前,担忧的看了容行渊一眼。
“是,儿臣知道了。”容行渊淡然应道,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情愿。
皇帝很满意他的反应,又额外多关心几句,才离开了。
沈惊蛰坐在床边,刚想说话,就被容行渊握住手掌,他缓缓摇头,低声告诫道:“小心隔墙有耳。”
沈惊蛰心里一惊,默默闭上嘴巴。
不一会儿,容行哲前来取文书,见到容行渊,忍不住出声讽刺,眼里的笑和得意,几乎溢出来:“啧啧,老七,真不是四哥说你,大包大揽这么多政务又有什么用,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别说是政务了,怕是连笔,都抓不起来吧?”
沈惊蛰一听,起身冷冷盯着他:“四皇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七皇子病了,你就有机会了,可别忘记,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皇帝不心疼容行渊也就罢了,可容行哲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容行渊的手下败将,也敢在这儿吠?
容行哲没想到会被她呛声,眼中浮现出浓浓戾气,寒声道:“本王在七弟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看你你是不敢听我讲的大实话吧?”沈惊蛰冷笑,“如果不是因为七皇子病了,刚靠你自己,能够夺来这么多政务的权利吗,你这叫趁虚而入,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家王爷是养伤又不是过世了,你得意一时,以后有你受的!”
本懒得和容行哲计较的容行渊,被她的话逗笑,懒洋洋抬眸看了一眼被气的快发疯的容行哲,伸手把沈惊蛰搂入怀中。
“皇兄,实在抱歉,是我太过疼爱王妃,才养的她这娇纵无法无天的性子,还望皇兄不要见怪。”
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井然有序,容行哲说不过他们,气的生生笑了出来:“好,很好,容行渊,你给我等着!”
他冷哼一声,撩起长袍大步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沈惊蛰赶忙抬起头,望着一脸淡然,仿佛置身事外的男子,好奇道:“王爷,那四皇子抢了你的位置可就不会再放手了,你就忍心看着自己大权旁落?”
容行渊轻笑,俯身凑近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嗓音暧昧低沉:“本王都有了王妃这样的知心人,早就沉醉温柔乡中,管他什么政务大权,本王只要王妃,其他一概不要了!”
“你这怎么行,这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沈惊蛰把他的话当了真,急了。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就耽误了容行渊的夺嫡之路,若容行渊真的因为她,和皇位失之交臂,那她岂不就是红颜祸水了?
看她一脸吃了苍蝇的着急样子,容行渊哈哈大笑,弯腰抱起她往外走:“行了,本王不逗你了,我们去骑马!”
和那群人狩猎怪没意思,容行渊带着沈惊蛰单独狩猎,猎到几只兔子田鼠之类的小玩意,也不杀,交给沈惊蛰道:“我记得你需要试药的东西,这些给你养着,说不定,能帮到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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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