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渊语气凝重,沈惊蛰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认真点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和他斗嘴。
“我知道了,思雨会帮我换上夜行服,我快去快回,不会被人知晓的!”
话虽如此,容行渊的眼神依然带着担忧。
沈惊蛰看过去的时候,他立刻收起情绪,淡然踏出门去:“知道就好。”
等夜色降临,街坊无声的时辰,沈惊蛰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抱紧思雨的腰,利用她的轻功飞出王府,避开巡逻打更人,一路来到医馆,从二楼窗户翻了进去。
宋忍还没有休息,正在挑灯夜读,看见沈惊蛰从楼上下来,后面还带着个暗卫,愣了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怕被人发现!”
“师傅,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沈惊蛰见她师傅无碍,医馆也没有打砸的痕迹,便直奔主题。
她将七皇子中毒那晚的迹象,还有脉象说出,又拿出本应该销毁的那盆花:“师傅,这花是最普通不过的雀舌草,本性无毒,还能滋补养人,可和那香料冲上,竟成了毙命的毒药,徒儿实在不解。”
宋忍看着雀舌草,眼眸沉了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江湖上流传的一种叫九针毒的东散的毒药,是慢性强毒,会慢慢腐蚀人的心脉,直到耗死病人为止。一旦用对人有益的药,便会立刻激发毒性,导致病人昏迷。你上次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沈惊蛰恍然大悟,怜爱的摸了摸可怜兮兮的雀舌草。
“这么说来,是一点药都不能用了,否则会让人死的更快。那师傅,这毒可有解药?”
宋忍摇头,面色阴沉:“没有,这是无解之毒,能下这药的,都是恨入骨髓的仇家,真不知七皇子招惹了什么人。”
那就是说,七皇子没救了?
沈惊蛰心里莫名一揪,说不出的失落,她薅着雀舌草,默默转身上楼,想去看看原戎在不在。
推开门,空无一人。
上回她打扫的桌子又多了一层灰,看来原戎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想起上次宫里一别,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能够救七皇子的法子。
她轻叹一声想离去。
扭头却看见原戎静静站在门外,一身白袍如同冰雪,俊美的面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她惊喜的走上前,同时庆幸自己让思雨在外面等自己:“原公子,你回来了?”
“嗯,你很期待我回来?”
容行渊踏入很久都没有造访的屋子,薄唇带着很浅的笑意。
沈惊蛰用力点点头,双眼绽放出光华:“你回来就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医术高明,一定知道的!”
她迫不及待把七皇子的毒告诉了容行渊,没有意识到男人笑容僵硬,目光缓缓变的暗沉。
语罢,她激动的问道:“原公子,你可有九针散的解毒方子?”
原戎冷着脸,默然不语。
看他不吭声,沈惊蛰更着急了:“到底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再去问别人!”
听说西域那边擅于制毒,说不定会有高人知道怎么解九针散的毒。
她步伐匆匆想夺门而出,容行渊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她抓了回来,重重压在书橱上。
“你这么久不见我,难道来看我一次,目的就是为了帮七皇子解毒?沈惊蛰,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在你心目中便就只剩下这个用处了?”
沈惊蛰一愣,方才意识到她疏忽了原戎。
她面露愧疚,红唇无奈的抿了抿:“原公子,我不是想利用你,只是七皇子如今是我的夫君,他若是中毒身亡,我的下场只会更惨,为了活命,我必须这么做。”
“这么说来,你只是为了活命才想救他,而不是因为喜欢他?”
“我……”
“那你不喜欢他,是喜欢我了?”容行渊步步紧逼。
沈惊蛰脸色通红,无措的望着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从来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想救人而已!
见她吞吞吐吐半天,容行渊脸色更寒,咬牙切齿道:“所以你还是喜欢七皇子,胜于喜欢我,对吧?”
沈惊蛰头都大了,她就感觉自己身边围了两条饿狼,这个要安抚,那个也要关心,弄的她心力交瘁。
“原戎,我们现在能不能不要说这个,先救七皇子要紧!”沈惊蛰无奈道。
容行渊不依不饶:“为何说不出,若是你真心喜欢,张口就能说出来!”
“这……”沈惊蛰愣住了。
她低下头,脑子里乱的像浆糊,找不出最初的那一根线,七皇子和原戎的面容不断交错出现在脑海中,霸道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对你们是什么感情,对不起原公子,我回答不了。”沈惊蛰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听从心声。
她真的还没有想过这么多,就算非要从他们两个人里面选择一个,那也得是七皇子脱险以后。
否则让她怎么有闲心处理自己的终生大事?
“沈惊蛰,你让我太失望了。”
容行渊冷哼一声,他的目光没有了先前的温情,只剩下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你要的九针散药方,我给你,也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就当我从未见过你。”
他说着,大步走出屋子,白袍都带着怒气。
沈惊蛰连忙走上前,抓起药方仔仔细细的看:“问的是九针散药方!”
她扭头瞥见容行渊离开的背影,焦急的想要追下楼去:“等等,原公子你去哪里!”
“我已经说过,我不欠你的,我们两不相欠,也没有再相见的必要,不用再来找我!”
他轻功矫捷,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灯火通明的医馆,和站在门外茫然若失的沈惊蛰。
她捏紧手中的药方,心中空落落的,更不想回去王府,沿着门槛缓缓坐下,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为何就永不相见了呢,原公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冰凉月色照了她满身,思雨见了想上去安慰,想了想又缩了回去。
安慰王妃这种事,还是交给王爷来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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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