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护膝下面,好像还压着什么。
他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叠抄写的经书,但是因为主人没有细心保管,所以经书已经泛黄,甚至破损了几个角落。
沈秋分望着经书上的笔记,皱了皱眉:“这是……明予的笔迹?不对。”
沈秋分抚摸着上面的字迹,眼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庞。
沈惊蛰。
这份经书,是沈惊蛰帮沈明予躲避夫子责罚所抄写的,那么厚,不知道要抄写多少个夜晚不能睡觉。
沈惊蛰天生聪慧,能写能画,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跟着几个哥哥学四书五经,把他们的笔迹模仿的非常相似。
只有兄弟几个自己,才能辨认真假。
沈秋分把护膝和经书放入箱子里,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在柜子最深的地方,他翻出了同样的一沓经书!
上面,是沈惊蛰细细的把朱砂磨碎,添水和金箔做成的血砂,一笔一笔写出来的经文。
听说血砂比朱砂更鲜艳,也更能看出心诚,但是也繁琐不堪。
沈秋分的心脏深处,泛起酸涩。
原来沈惊蛰一直沉默的为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可是他们却从未当一回事。
不仅如此,还对她非打即骂。
沈秋分紧握经文,后悔莫及。
七王府。
沈惊蛰双脚泡在药桶里,咬牙忍受着药物侵入伤口的疼痛。
房门忽然大开,沈惊蛰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膝盖,便看见容行渊缓步走来,沉着的目光落在她的双腿上。
“听思雨说,你伤了腿?”
“思雨怎么什么都告诉你?”沈惊蛰尴尬的低下头,默默把腿往药桶里泡,可没想到容行渊的速度更快。
他伸手捉住沈惊蛰的脚踝,皱了皱好看的眉:“她是本王的护卫,自然什么都必须告诉本王,更何况,王妃受伤岂是小事?若是本王不来看,你是打算一直藏着,等着瘸了为止?”
沈惊蛰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无奈极了:“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我是大夫,我自己会治!”
容行渊拨开她的手,看见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脸色寒了寒:“俗话说医者难自医,这么大的伤口,没有帮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上药?”
沈惊蛰刚想说她一个人可以,就看见容行渊抓起药瓶,手法娴熟的往她伤口上倒。
“王爷你这是?”
“本王帮你上药,怕你就这么瘸了,丢本王的脸!”
沈惊蛰缩了缩脑袋,想拒绝但是又不敢,男人的体温本来就比女人要高,容行渊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过她的伤痕,痛和痒一并传来。
沈惊蛰咬了咬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红透了:“王爷为何精通包扎,竟包的比大夫还要好。”
容行渊动作的手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因为本王自幼体弱,十分容易受伤,常常磕坏自己,看大夫包着包着,自己也就会了。”
他的唇色因为中毒,还有点苍白,但沈惊蛰才不相信他的瞎话。
他那身功夫,怎么可能是病秧子会的?
膝盖传来刺痛,沈惊蛰回过神:“疼!”
“疼?那我轻点,这样行吗?”容行渊调整了一下力道,掌心缓慢的在沈惊蛰的膝盖上揉搓。
沈惊蛰脸色烧红,那不断游离在双腿上的温度,已经驱散了疼痛,让她心跳加速。
“好、好了,已经不痛了。”
“看来本王的包扎手艺还不错,没让王妃哭天抢地的喊疼。”容行渊轻笑了声,帮她把膝盖包扎好,俯身把沈惊蛰抱了起来。
沈惊蛰吓的揪住他的衣角:“你干嘛!”
容行渊闷笑,好像很乐于成见她惊慌的样子:“王妃的腿伤成这样,还怎么上床歇息?本王作为夫君,当然要帮人帮到底。”
他把沈惊蛰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可要本王陪王妃入睡?”
沈惊蛰有前两次的经验,已经分辨的出容行渊这是在逗她,淡定的抱紧被子。
“不用了王爷,妾身腿受了伤,王爷和妾身睡在一起,只会让我伤的更重。”
容行渊脸色微凝。
她这意思,是嫌他睡觉太霸道?
“也罢,那王妃好好休息,本王先去处理公务,过会儿再来看你。”
说罢,容行渊起身离开,沈惊蛰拍拍胸脯,庆幸他幸好没有强行留下。
不然他要是真的想霸王硬上弓,靠她这现在这腿,还真的没办法躲过去。
不一会儿,思雨回来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床边走来:“王妃,你让我送过去的东西,我已经都送了。”
“那就好,那人可有说什么?”
“他说他很感激王妃,还有一件东西,要我转交给王妃。”思雨掏出一块别致的小木牌,递给沈惊蛰。
沈惊蛰接过,目光不由一凝。
熟悉的刻字,还有似曾相识的手感,这是,她小时候做给六哥的小木牌?
上面写着平安二字,目的是为了护佑六哥。
那个人,真的不是沈明予吗?
沈惊蛰攥紧木牌,陷入沉思。
恰好沈凯从窗外翻了进来,瞥见她手中的木牌,大吃一惊:“惊蛰,六哥的木牌为何会在你的手里,他的遗物不是都以为被烧了吗?”
沈惊蛰快速收起木牌,平静沉着的回道:“这个是六哥去世之前借我把玩的平安符木牌,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也还不回去,不如留下来当个念想。”
她走上前关起窗户,以免沈凯被别人看见:“七哥怎么来了,最近沈家因为六哥的丧事忙得很,七哥是来躲懒来了?”
说到沈明予,沈凯心情明显低落不少,他摇摇头,从身后掏出一个锦绣包袱。
“六哥忽然身亡,我哪里有心思躲懒,我是来帮三哥送东西的。”
“三哥?”沈秋分?
沈凯从包袱里取出不少东西,沈惊蛰一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平时沈秋分都藏着不愿意给别人碰的。
“这都是给我的?”沈惊蛰一脸怀疑:“他是发了什么病,还是想使什么诈,我可不敢要,免得他回头还要倒打一耙,说是我偷了他的东西,七哥,你可要帮我作证。”
见她这模样,沈凯哭笑不得:“你放心吧惊蛰,这次三哥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这些东西你安心收下,不然回去三哥该怪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六十九章 亲自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