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浓浓的杀气,让沈惊蛰不寒而栗。
可不知道为何,她竟觉得这声音有一丝熟悉。
这时,外面传来康国公府侍卫的脚步声:“刺客一定还在这儿,给我搜,竟敢扰乱夫人和小姐上香拜佛,一定要抓到他严惩不贷!”
刺客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没有给沈惊蛰思考的机会,捂住她的嘴,就把她拖到了佛像后面。
以为他要杀人灭口,沈惊蛰顿时挣扎起来。
刺客皱起眉头,凑在她耳边威胁道:“不许动!我不会伤你,可若是因为你被人发现我在这儿,我绝对不会留你活口!”
沈惊蛰打了个寒颤,乖乖待在他怀里不动了。
佛像后面的空间很小,勉强能够容纳两个人,刺客身材修长挺拔,占了不少地方,这可苦了沈惊蛰,挤在男人坚硬的胸膛和佛像之间,叫苦不迭。
她趁着刺客观望外面,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才发觉自己和他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的身体紧紧和刺客黏在一起,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火热的温度和富有弹性的触感不断透过衣料传递出来。
而且他的身上,居然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药香。
“这儿搜过了吗?”
门外,沈梧忽然走了进来。
听见他的声音,沈惊蛰连忙屏住呼吸。
要是被沈梧发现她在这儿,那今天的事就解释不清了。
沈梧带兵把观音殿角角落落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刺客踪影,抬脚走了出去:“去隔壁看看。”
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沈惊蛰松了口气。
这一松懈,藏在袖子里的上上签就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啪——”
正往前走的沈梧脚步一顿,快步走回观音殿:“谁,出来!”
沈惊蛰快被自己气晕过去了。
见无人回应,沈梧眯着眼睛,走向佛像。
他听见声音是从佛像后面传来的。
眼看沈梧就离自己一步之遥,想到刺客刚才那番威胁的话,沈惊蛰觉得还不如直接出去,起码沈梧能保住她小命!
想到这儿,她拔腿就跑。
一只大手把她给拽了回来,那刺客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冲了出去。
沈梧看见从佛像后跳出的黑衣人,脸色一变:“来人,抓刺客!”
他拔出佩剑,和刺客缠斗了起来。
沈惊蛰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她总觉得黑衣人刚才挺身而出,是为了藏住她。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没伤自己,而且还出手相助了,沈惊蛰决定礼尚往来。
她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后丢在了佛台上。
佛台上的经书碰到明火,立刻烧成了一片火海,等沈梧发现的时候,已是无法挽留了。
“快来人灭火,抓刺客!”沈梧大吼道。
侍卫和僧人们端着水盆冲进来救火,场面一时间无比凌乱。
沈惊蛰看目的达成,悄悄从佛像后跑了出来,趁乱跑了出去。
等众人把火扑灭,刺客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沈梧脸色铁青的来到佛像身后,想看看有没有同党,却在地上看见了一枚眼熟的耳坠。
他捡了起来,眸色渐深。
这耳坠,似乎是惊蛰的。
“咳咳,大哥,我听说你和刺客打斗了,你没事吧?”
柔弱的少女扶门走了进来,刚才有刺客时,她分明跑的飞快,这会儿却病弱的像能被一阵风吹倒似的。
沈梧把耳坠藏在怀里,不动声色的回过头:“大哥没事,这护国寺看来也不安宁,以后还是少来为妙,我们先回去吧。”
“也好,今日多亏大哥陪我和娘一起来,要不然就危险了。”
沈宝珠点点头,一边走,一边不忘回过头去看佛台上被烧成了灰的抽签桶。
她嘴角划过一抹轻松的笑意。
今天还得多亏了这个刺客出来捣乱,要不然她福星的名头就岌岌可危了。
逃出护国寺后,沈惊蛰在山下观察了一阵,见没有浓烟滚滚,猜测火应该是被人扑灭了,这才赶忙下山回了医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那个刺客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回到医馆第一件事,沈惊蛰便冲到楼上,猛敲容行渊的门:“原公子,你在吗?”
她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沈惊蛰趴在门缝了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难不成今日那刺客,当真是容行渊?
那他去护国寺做什么?
沈惊蛰带着满腹疑惑下楼,刚好有病人来看诊,她只好先给人搭脉,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正看着病,忽然有一人站在门外,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看病就进来,不看就出去,别挡着下一位病人。”沈惊蛰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沈梧阴沉的脸色,愣了愣。
她若无其事低下头:“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我今日有事问你。”
沈梧把门关上,目光锐利的紧盯沈惊蛰,像要把她看出个洞来:“你今日去护国寺做什么?”
沈梧观察力敏锐,想要逃过他的眼睛不是一件难事,但沈惊蛰上一世也不是白活的,抿了抿嘴,冷淡道:“我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我今日一直在这里看诊,大哥不是也看见了吗?”
沈梧从怀里掏出她遗落在护国寺的耳坠,放在她面前:“这只碧玉耳坠,我之前见你戴过,是你的吧?”
沈惊蛰瞥了眼耳坠,眼底一沉。
那耳坠的确是她的,她回到医馆更衣时,才发觉耳坠少了一只,未免被人发觉找上门,她已经把今日穿过的衣服,还有剩下的耳坠都烧了。
沈惊蛰淡定一笑,仰头看着沈梧:“大哥,我不认识这耳坠。大哥是男子,不知道这世上女子的首饰有无数种,有相似的也很正常,大哥应该是看错了吧。”
沈梧眉头紧皱。
他观察入微,可以确定这耳坠就是沈惊蛰的,可沈惊蛰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撒谎。
沉默了一下,沈梧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对耳坠是你过十四岁生辰时,外祖母差人送给你的,我记得很清楚,外祖母还说这耳坠价值连城,让你收着做嫁妆。”
沈惊蛰漠然道:“看来大哥记的很清楚,大哥知道耳坠的来处,那你知道耳坠的去处吗?”
沈梧蹙眉:“你什么意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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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似曾相识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