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的看着沈宝珠:“摘取雪莲的人根本不是你,为何你还要对我撒谎?”
沈宝珠一下子慌了神。
他、他知道了?
不,如果他知道雪莲是沈惊蛰摘的,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所以,说不定他还根本不知道!
沈宝珠咬了咬牙,颤声道:“我不知道谁对大哥说了什么,雪莲就是宝珠摘的,大哥每次发作痛不欲生,宝珠恨不得以命相替,区区摘个雪莲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大哥是认为宝珠自幼娇弱,吃不得摘雪莲的苦,那大哥就看错宝珠了!”
她越是逞能,沈梧的脸就越黑。
他冷笑着抽出一叠纸,甩在沈宝珠面前,看着沈宝珠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沈宝珠,你自己看!”
沈宝珠慌乱捡起地上的薄纸,仅仅扫了一眼,脸色就白了一层。
这纸上,清清楚楚写着沈惊蛰每次摘取雪莲出发的日子,包括途径住宿的客栈,通行的城关,还有途中遇见的险事。
就连她路遇抢夺雪莲的强盗,险些死在半路上这种小事,都写的一清二楚!
沈宝珠的谎言无疑成了漏洞的纸,不值一信!
沈宝珠握着纸的手微微发颤,如坠冰窟:“大哥,宝珠没有,宝珠真的没有骗你。”
她灵机一动,哭着朝沈梧跪了下来。
“时至今日,宝珠也没什么可瞒着你的了,是娘让宝珠这么做的!”
“娘为何要这么做?”
“娘说姐姐是天生灾星,她采来的雪莲带着晦气,若是大哥知道后心生芥蒂,说不定会病的更重,这才让宝珠代姐姐送来雪莲,宝珠也是为了大哥着想呀!”
沈宝珠哭成了个泪人儿,她本就生的病弱柔美,这一哭,生生把人的心都要哭碎。
沈梧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心里的火消了一大半。
“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宝珠泪眼婆娑:“为了姐姐和大哥,让宝珠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宝珠为何要做这等欺上瞒下的事,大哥若是不信,宝珠宁愿撞死在这里!”
她看向院子里的石柱,咬了咬牙,狠心撞了上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让沈梧相信,她豁出去了!
“宝珠,回来!”
沈梧眼疾手快把沈宝珠拉了回来,心里对她的最后一点怀疑都消失了。
他一阵懊恼。
自己的九妹素来温婉心善,怎会做那等挑拨离间之人,他居然为了一株雪莲,要把九妹逼死,真是不该!
沈宝珠顺势扑进他怀里,心里豁然松了口气。
“大哥,你现在相信宝珠了?”
“这是自然,不过……”沈梧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这么多年来,是我二人误会了惊蛰,于情于理都该向她道歉才是,宝珠,你应该随我去见惊蛰,把此事说清楚!”
沈宝珠一口血呛在喉咙里。
让她去跟沈惊蛰道歉!?那还不如把她杀了!
“不,大哥,我忽然有些头晕……”
可沈梧一心记挂沈惊蛰,没听见她的话,就把她拽了起来。
二人直奔医馆,向沈惊蛰说明来意后,沈梧诚恳道:“惊蛰,以前是大哥错怪了你,大哥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你跟大哥回去吧,行吗?”
沈宝珠不情不愿的被沈梧押着,脸上委屈极了:“姐姐,都是宝珠从前不懂事,姐姐原谅宝珠吧。”
沈惊蛰懒洋洋瞥了沈宝珠一眼,冷笑出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宝珠,你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叫你一声妹妹,你就真把自己当三岁孩子了,做错了事一句不懂事就可以一笔勾销?”
沈宝珠被她一噎,连忙冲沈梧投向求助的目光。
“大哥……”
沈梧却无心理会她,望着沈惊蛰焦急道:“惊蛰,你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事,大哥答应你,只要你回家,大哥一定让你嫁给苏世子,你就听大哥的话不行吗?”
沈惊蛰:“不行。”
她淡然翻过一页医书,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不可否认,沈梧现在的态度的确很好,可她前十几年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她不是记吃不记打的傻子,没道理给她一顿打,一颗甜枣就能把她哄好。
何况,她根本不想嫁那什么苏修竹。
另一头,沈宝珠火冒三丈。
苏修竹是她未来的夫君,凭什么让沈惊蛰嫁!
她心生一计,忽然柔弱的倒进沈梧怀里,“大哥,我的头好疼。”
沈梧抱着沈宝珠慌了神:“宝珠你怎么了?”
沈宝珠委屈道:“一定是刚才走的太急了,大哥一直拽着我,宝珠的脚都快断了。”
沈梧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苍白的厉害,心疼不已:“都是大哥不好,大哥这就带你去回府叫大夫!”
沈宝珠赶忙点头,心里一阵窃喜。
她早就不想和沈惊蛰这贱人多待了!
“慢着——”
一直低头看书的沈惊蛰,忽然出声,似笑非笑道:“大哥是不是忘了,我就是大夫,妹妹病的这么难受,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坐视不管?”
沈宝珠心里一凉,果然下一秒沈惊蛰就道:“把她放下,让我帮她施针。”
沈梧依言要把沈宝珠放下。
沈宝珠哪里能让沈惊蛰碰自己的身体,立刻挣扎起来:“不大哥,我忽然没那么疼了。”
“别胡闹宝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打算疼死吗?”沈梧轻斥一声,抬眸看向沈惊蛰。
“惊蛰,宝珠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要治好她,她一向体弱,你也是知道的。”
对着沈梧信任的眼神,以及沈宝珠惊慌失措的小脸,沈惊蛰徐徐扬起一抹笑容:“大哥说的是,宝珠是我的妹妹,我当然会尽、心、尽、力!”
沈宝珠犹如即将被斩首的犯人,张嘴就要叫起来,可沈惊蛰眼疾手快,一针扎入她的穴位。
沈宝珠脸色一白。
那是哑穴!
她试着张口说话,可脖子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偏偏沈梧以为她是疼的厉害,才面目狰狞,还安慰道:“过会儿就不疼了。”
沈宝珠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沈惊蛰满意的欣赏着她抓狂的模样,按住她四肢,把其他的银针也插了进去,随后拍拍手道:“好了,我去给你熬药,你可千万别乱跑。”
“不然——”她低头凑近沈宝珠的耳边,嗓音如同鬼魅,“我不介意再多扎你几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十九章 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