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磨吠悲雨的特意怀疑,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向城头上准备朝这里射击的弓箭手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插手这里。
然后,他就以一种高昂的战意面对着磨吠悲雨,他左手一伸,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千人斩』有什么能耐吧!”
磨吠悲雨没有回应阳子冀的意思,直接冲了过来,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用武器,只是以拳脚功夫来试探阳子冀的虚实,一旦确认阳子冀是尚有余力,他就会选择遁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出的这个进攻套路,阳子冀一眼就看出来了,干脆就将计就计。所以,面对磨吠悲雨的拳脚试探,阳子冀没有作太大的反应,基本上都是以闪避和格挡为主。
一番试探性进攻,看着阳子冀有些咬牙切齿,磨吠悲雨确定阳子冀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只需要动用武器就能将之击杀。于是乎,他一拳把阳子冀逼得后退之后便往后撤了几步回到原地把插在地上的佩刀拿了起来。
手中握着自己心爱的佩刀,磨吠悲雨是自信十足。他下压身体,把刀往后面拖在地上,左脚向前右脚向后,就如同一只匍匐的猎豹。
见状,千叶秀城忍不住提醒道:“柳生大人小心,这是磨吠悲雨的【豹斩】,他要动真格了!”
“小心!”白灵秀吉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只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其实,阳子冀从磨吠悲雨拿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要动真格了,只是尚不清楚他会动用怎样的攻势,如今千叶秀城道出一点,阳子冀也大致能够猜到所谓的【豹斩】,招式应该和豹子的狩猎差不多,磨吠悲雨这是把他当作了猎物看待。
只不过,到底谁是谁的猎物,这要打过了才知道!阳子冀没有丝毫的退缩,他更是没有打算借助武器的打算,他精神集中起来,全身的真气开始收缩,在一瞬间有和这个天地融为一体的趋势。
磨吠悲雨有些错愕,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感觉到阳子冀快要消失了,但是刚眨眼,他就确定阳子冀就在眼前,如此的诡异,难不成阳子冀真的如同传说的那样,会使用一些妖术?
最终,在确定阳子冀确实就在眼前之后,磨吠悲雨不再多想,他右脚蹬地,速度陡增,在一个瞬间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是刚刚的试探性进攻的两倍有余。
面对如此迅捷的速度,阳子冀甚至如果只是动用【两仪八卦步】的身法和【踏雪无痕】的速度,是非常难以躲闪的。如果强行要使用,极有可能伴随着受伤的风险。
但是,阳子冀为了将计就计,还是决定在磨吠悲雨麻痹大意之前,不动用【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武功,他要让磨吠悲雨,死在意外之中。
因此,在速度和身法都落了下乘的情况下,阳子冀目不转睛,他紧紧盯着磨吠悲雨在身后拖着的刀以及他的身体的一些动作,想要从这些动作里面预判他的进攻。
在靠近阳子冀的瞬间,磨吠悲雨首先发动进攻的,并不是右手拖在身后的刀,而是一直向前,如同爪子一张张开的左手。
磨吠悲雨的左手裹挟着强劲的真气,一把抓向阳子冀的心脏,如果阳子冀被他这一抓抓中,心脏定然被震碎当场死亡。阳子冀一开始的判断没有对,他一开始以为磨吠悲雨是刀先行再行手上,想不到他竟是手先行。
在没有预判对的情况下,阳子冀在不动用【小龙元心法】的情况下,能够依仗的,就只有自己极为迅捷的反应速度和优秀的随机应变能力。
阳子冀反应迅速,【两仪八卦步】在【踏雪无痕】的加持下发动,他往后仰的同时,单脚向上踢,为的是阻止磨吠悲雨的这一抓的持续追击。
阳子冀的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让磨吠悲雨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的反应也是极快,他以左脚为支撑猛地转身,令自己停下来的同时,右手的刀也因为旋转的加速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斩出。
磨吠悲雨的这一刀,斩向的是阳子冀的躯体,如果阳子冀以脚来抵挡,肯定会被磨吠悲雨的这一刀切断。
阳子冀的应变也是一绝,他深知不能以踢出去的一脚作为抵挡,故而加速了后仰平躺头下脚上,双手撑地像右边用力一顶,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躲开了磨吠悲雨的这一刀。
一刀不中,磨吠悲雨震惊之余,也是不放过阳子冀尚未调整过来的时机,他再度加速冲了上去,用的依然是【豹斩】。
而阳子冀,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他有了一次面对【豹斩】的经历,后面对于磨吠悲雨开展的攻势,心中都有一个大概的判断,应对起来也愈发地得心应手,几乎没有出现被迫反应的举动。
一连串的进攻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磨吠悲雨有些沉不住气,他的招式也因此变得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在使出的途中在想阳子冀会不会往他预想相反的方向躲闪。
而阳子冀也在战斗之中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认为时机已经到来了,是时候卖出一个破绽,让磨吠悲雨大意一番放松警惕和防御。
有鉴于此,阳子冀在闪开磨吠悲雨一刀的时候,脚下略着痕迹地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往后倒,手脚也有些失措。
久攻不下的磨吠悲雨见到这一幕,深知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将身体大半的真气灌输到了刀上,他要以自己的必杀之刀,将阳子冀一刀两断。
而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在看到磨吠悲雨趁阳子冀“摔倒”的时机冲过来,就要上去营救,但是对面的两名武者同样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具是上前,拦住了心急如焚的两人。
磨吠悲雨一刀切下,他看着阳子冀受了一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没有砍中的实感,他忽然看了一下胸口,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食指大小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原本被他“劈中”的阳子冀,不仅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而且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仅是他,就连另外的四个三流武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已经看到阳子冀被劈中了,但是眨眼的功夫,就发现磨吠悲雨劈的地方哪有阳子冀的身影,阳子冀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磨吠悲雨的身后。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磨吠悲雨在那个只有食指大小的伤口上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血液被煮沸了,疯了一样地脱衣服,毫无一点形象可言。
看着突然倒在地上脱衣打滚的磨吠悲雨,四名三流武者,第一时间想的,他中毒了,而且毒液是借由阳子冀制造的那个食指大小的伤口感染磨吠悲雨的。
磨吠悲雨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他痛苦地说道:“柳生无恨,你对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我会这么热啊!啊!你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听到磨吠悲雨这么说,这几个人更加确信了,他们都在等着阳子冀的说法。而阳子冀转过身去,淡淡说道:“下毒?对付你我还不至于那么的龌龊!你现在身体发热,不过是中了我的一个武技而已!你是整个东瀛之中,第二个死在我这个武技下面的人!”
话音落下,磨吠悲雨还想说些什么,但随着心脏感觉到一股炙热,他两眼翻白,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上也冒出一阵阵水烧开了一样的白气。
磨吠悲雨的阵亡,令其余的两人不敢再这里停留,他们迅速后撤,生怕像磨吠悲雨一样不明不白地就死在阳子冀这种带着“剧毒”的武技之下。
因为磨吠悲雨的阵亡,再加上有除却阳子冀之外还有另外两名三流武者,光义州政府军这边有些胆怯,都不敢进攻城门这里了,只能是爬攻城梯进攻城头。
而看到一切士兵都退却之后,阳子冀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身体却是异常的劳累,他对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说道:“多谢两位前辈助拳,方能让晚辈在此击杀敌方一员大将!多谢多谢!”
“柳生君,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城头再说,再说战争仍在继续,刚刚的事情,有空再说!”
白灵秀吉开口,说道:“同意!”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道:“也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回去,等击退了这一波敌人的进攻,我请二位吃酒!走!”
阳子冀双脚轻轻一点,一跃一丈高,他踩着城墙只是七八次,就登上了城头,这等轻松,让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是大开眼界,直呼阳子冀真的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吗?
只不过,比不过阳子冀,他们两个可得好好比比,因为他们两个,既是挚友,也是一生地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