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大壮,阳子冀谈不上有好感,因为在自己没有显露实力的时候,他并没有对阳子冀有过多的关注,换言之,现在上前敬茶,不过是想要结交一下。
阳子冀放下了茶杯,淡淡说道:“刘总镖头,找在下有何事?”
听着阳子冀有些淡漠的语气,刘大壮眉毛上扬,知道之前对阳子冀太过轻视,现在阳子冀有些不想理他了。
刘大壮当即哈哈一笑,道:“阳公子,本镖头找你确是有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阳公子方不方便,如果阳公子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现在无事,刘总镖头你说吧,找我何事?”
“阳公子倒是爽快,是这样的。本镖头有一爱女,年纪应该与阳公子相仿。我想在此做主,将她许配给你。”
“不必了。”
“想必阳公子是嫌小女丑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阳公子大可放心。小女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相貌也可以在广府城中排到前三。”
阳子冀突然起身,淡淡的说道:“我不答应,并不是因为令嫒的相貌,而是我自己的相貌,这是其一;其二,我与令嫒素不相识,贸然结合不过悲剧收场;其三,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说完,阳子冀便离开了,不再和刘大壮谈话,独留刘大壮目瞪口呆的坐着。
阳子冀和刘大壮的对话,让所有想和阳子冀巴结的人打了个突,他们意识到之前的轻视让他们再难和阳子冀结交。因为刘大壮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筹码都没有打动阳子冀,他们更难拿出更好的筹码。
过了半个时辰,镖队再次出发。
经过与强盗的一战,原本三十人的队伍变成了二十七人。如果不是阳子冀击毙强盗首领,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要交代在那里,成为豺狼虎豹的食物。
又过了两个时辰,镇远镖局的镖队进了城,交卸了货物,又接了一个单,见天色已晚,便住了下来。
阳子冀在房间之中,一边回想【天月玄经】的内容,一边运转【天月玄经】的修炼窍门,加速内力的增长。
在全身的内力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阳子冀停下了修炼,赞叹道:“这【天月玄经】不愧是本门的最强功法,我这么多天的参悟,也不过了解了四成,以我目前境界的领悟水平,撑死能领悟到五成,想要将之全部掌握,恐怕要到五流武者的实力。”
【天月玄经】虽然只是一部稀有级别的功法,但是其修炼难度却是稀有功法之中最难的。一般而言,能在六流的时候掌握其六成,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而阳子冀目前以七流的实力掌握四成乃至五成,可以说是修炼这部玄功的人中绝无仅有的存在,只是阳子冀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特殊。
至于【月影十三式】,阳子冀自掌握了第三式之后,对第四式一直停留在理论阶段,而不敢进行修炼。
并不是阳子冀怕了,而是因为第四式要走八个穴道,其中有一个是要害穴道,不小心就会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阳子冀想了很久,决定在实力有所突破,掌握好内力运行的法门之后再继续修炼,因此他现在基本都是在巩固前三式。
第二天,镖队依然没有出发,而是在购买广府城中没有的货物,准备回去转手倒卖。阳子冀也出了客栈,想要看看这增城和广府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增城位于光州的南部,与柳州接壤,是光州的第二大城池,规模上仅比光州首府清苑城小一点,但是商业活动却一点都不比清苑城差。
增城之所以商业活动如此繁华,皆因位于两州接壤处,商贩来往频繁,商业交换密集,因此才造就了增城的繁华。
不过,对于阳子冀来说,这增城算不上特别繁华。他在以前虽然身为奴隶,但是却在有幸的时间里见识过京城的繁华。以增城目前的规模来看,是远远不及京城的,甚至可以说,整个神州大陆,没有一个城市比京城更繁华。
虽然繁华不及京城,但是对于阳子冀来说,以不同的身份在街市上行走,总有一种不同的体会。
就在阳子冀走马观花般行走时,一个围满人的擂台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随即走了过去,注视着擂台上的两人。
擂台上,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相对,女的英气,男的猥琐。而在擂台的边上,有两只红旗醒目地写着“以武会友,比武招亲”八个大字。
“原来是比武招亲,怪不得如此热闹,我且看看这比招的女子有什么本事。”阳子冀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驻足观望。
随着一阵敲锣声,猥琐男子先动了,他双手成爪,直击女子的胸口要害,看来不光是想一击取胜,更想借机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面对意图如此明显的一击,女子自是一阵愠怒,当即双手化开,将男子肮脏的双手隔开,同时抓住男子中门大开的绝佳时机,一脚将之踹下了擂台。
被踹下去的男子重重的摔了一跤,嘴角溢出了鲜血,显然女子刚刚那一脚非常的重。
女子仰着脑袋看了一眼围观的人,嘲讽道:“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吗?真是令人失望。”
在刚刚那个猥琐男子被打下去至少,这个女子已经接连将十来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武者一一击败,全部都是一招制敌,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被台上女子嘲讽,台下围观的大多男子虽然愤怒,却没有一个敢上台,因为他们打不过,不想丢这个脸。
而在看台之上,一个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朝着女子喊道:“玉湘,你明知道这附近没有年轻男子能胜过你,你又何苦特意摆下擂台羞辱他们呢?若你真的想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去清苑城就行了。”
玉湘转过身,努了努嘴巴,道:“爹!我没有欺负他们,是他们自不量力而已。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和一个比自己强的人交手的。我的如意郎君,不光要实力比我强,也要有自我认识的觉悟。”
中年人又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这个臭丫头,明摆着为难人。现在的年轻武者那个不是有点实力就眼高于顶,哪里会清楚的认识自己的不足在哪里。”
中年人名叫韩承桓,是增城大家族韩家的掌门人。而在擂台上的,是他的宝贝女儿韩玉湘。
韩玉湘自小就展现出了不俗的武学天赋,而韩承桓也顺势而为,不光将自己一身本事尽数传授,还将其投入光州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天虎门修炼。而韩玉湘也不负众望,在十岁就成为了武者,如今芳龄十六,已是一个七流的武者。
就在韩玉湘洋洋得意之时,阳子冀轻轻一跃,从两丈外跃过人群,直接落到了擂台之上。
突然冒出来的阳子冀,使得所有人都一阵惊愕。不过在错愕之后,便以一种真是可怜的目光看着阳子冀,仿佛已经看到了阳子冀接下来的结局。
虽然阳子冀这一跳很惊艳,但是在在场所有人知道了比武招亲的是韩家大小姐韩玉湘之后,他们不相信阳子冀这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家伙有实力战胜天虎门的高徒。
面对一跃而上的阳子冀,韩玉湘原本轻视傲慢的眼神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刚刚认真数倍的眼神。
观察着一动不动的阳子冀,韩玉湘本能的感觉到他的不简单,她心里暗道:“这个人的气四平八稳,从上来到现在完全没有一丝紊乱的迹象,看来此人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在对阳子冀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之后,韩玉湘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可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韩姑娘有礼了,在下阳子冀。虽上了擂台,却不是为了这‘比武招亲’,而是为了这‘以武会友’。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切磋一番。”阳子冀一拱手,很是礼貌的说道。
阳子冀之所以上擂台,并不是因为被韩玉湘的范围攻击惹怒了,更不是冲着比武招亲来,而是因为他渴望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交手,在较量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跳了上来。
韩承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认真的观察了一番阳子冀之后,心里暗道:“此子虽然看不见容貌,但是从礼仪礼貌来讲,是大家子弟的风范。且看他刚刚跳进来的位置,应该离擂台有两丈左右的距离,再看他沉稳的气息,此子的实力比之玉湘,应该不差。”
在心中对阳子冀有一个大概的评估之后,韩承桓嘀咕道:“希望这个叫阳子冀的能让玉湘满意,不然以后增城的年轻男子可都抬不起头了。”
面对阳子冀有些奇葩地请求,韩玉湘有些哭笑不得。她自认为自己的姿色在增城之中风姿卓绝,举手投足间可令满城的年轻男子驻足观望。而眼前这个人居然只是想和她切磋,对她的美色熟视无睹。
韩玉湘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很是认真地道:“可以!本小姐也正想找一个能对的上我的人比比。”
随着两人摆开架势,阳子冀对阵韩玉湘的比试,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