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怎么来了?”皇后语调中夹杂着明显不悦。
计划刚被搅黄了,就要被兴师问罪,摊到谁身上都是高兴不起来的。
不过,她面上仍是一副心疼模样,拉住白嫣的手:“本宫在宫中就听闻嫣儿的事情,这孩子真是可怜见的,本宫这个心疼。如兰,速速把燕窝端上来。”
此刻,白嫣背后发凉,已然感觉到皇后的虚伪。
冷眼看着面前的燕窝不敢吃下去,她本就是来对峙的连忙发难。
“嫣儿现在可是不敢随便吃东西,这次的毁容就是前车之鉴不是么?皇后娘娘莫非不想知道嫣儿是怎么毁容的?还是说您早就知道嫣儿会毁容?”
听闻白嫣的话皇后呆愣片刻,惊讶没有多少,满面地从容端着燕窝慢慢吃了起来,坦荡得有点无耻。
温怒爬上心头,但白嫣心里清楚,她必须要沉住气!
“娘娘之前所言自有对策是不是就是嫣儿的这张脸。”
对此发问皇后只是不语。
“娘娘是否让如兰姑娘对养颜药做过什么手脚?这是不是您计谋的一步?嫣儿就算是一枚棋子也该有知情权。”白嫣愈发激动的站了起来。
什么礼仪都被她丢在了理智的后面,猩红眼睛瞪着皇后。
“来人啊!”
皇后突然大声的发难,连忙指着白嫣身边的侍女喊叫抓起来。
对白嫣方才的话,可谓是充耳不闻。
“没想到是嫣儿身边的侍女谋害嫣儿,这般的人属实是不能留在身边,日后许是还有其他的危险。”
白嫣没反应过来呢,蒙圈的看着身侧的侍婢被两个婆子狠狠按在地上。
嘴巴被布条捆住,将脸都勒得变了形。
“娘娘!”
她惊呼一声,却被如兰一把按倒在椅子上:“嫣儿姑娘,咱们娘娘这是为了您好,您莫要再挣扎,如兰知道您是个重情义的,但是有些人留不得。”
侍女清楚自己的命运,一双含着眼泪的眸子绝望地盯着白嫣,求救跟哀求味道非常明显,她当真不想死。
自己身侧的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被按倒在地上,白嫣抽搐了,像是凳子涂了胶水似的让她站不起来。
“来啊,把这个谋害主子的贱婢处死!”如兰的声音颇有点激动,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欢喜,她还亲手拿着布条走了过去。
白绫缠绕在白嫣侍女脖子上,两个婆子不断地像两侧拉扯,面容狠辣,手法非常娴熟,明显是时常如此这样做。
侍女甚至是来不及挣扎几次就被勒断了脖子,瞪着一双充血又不甘心的死鱼眼睛死死盯着白嫣。
喀吧一声响彻白嫣脑海,她连忙闭上眼睛,那侍女死死地盯着她,让她觉得不寒而栗,那双死鱼眼怎么也挥之不去,若不是心脏强大,此刻她怕是要被吓得昏死过去。
心有余悸许是就说的这个,白嫣双手交叠着不断扭着手指,手心的汗水几乎是能汇聚成溪。
“娘娘……”她欲言又止。
皇后冷冷的看着白嫣,嘲讽的味道不言而喻:“嫣儿不需要谢过本宫,你是本宫看好的儿媳,帮你处理一个吃里扒外的侍婢也是应当的。”
咂摸咂摸嘴巴,白嫣后怕的不敢再说话。
她这是彻底服气了。
皇后这一招杀鸡儆猴简直是太厉害了,白嫣也是才明白为何皇后会在这个位置坐得如此稳定,人不狠站不稳。
“嫣儿不要参与太多的阴谋权宜,你是个单纯的姑娘,放心,本宫会保护你的,尤其是那般的奴才,本宫帮你处理干净就是。”
侍婢被人拖了出去,如兰带着人动作利落得很。
“嫣儿姑娘莫要吓坏了,喝杯茶压压惊,奴才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见血,这才能更好的积德不是?”
满肚子都是诅咒的话却不敢说,白嫣干巴巴地笑着,为了那个她最忠心的侍婢始终是没敢反驳出来。
“嫣儿莫怕!”
皇后亲自走下主位拉过白嫣的手道:“嫣儿现在只需要等着太子治好旱灾回来迎娶你,到时候你只需要乖巧做太子妃就好了。”
白嫣抬头看着皇后再无早前的憧憬,多出来的只是害怕。
眼前的女人这样厉害强势,甚至是不留情面地弄死了自己的侍女,这般的婆婆自己真的能安稳地活着?
“是,嫣儿太激动了,谢过皇后娘娘。”
她不敢不答应下,若是日后能把太子捏在手中许还是能有生路,现在驳了皇后的面子怕是也要被勒断了脖子。
福福身子,白嫣颤巍巍地往出走。
虽说浑身的颤抖实在控制不住,但她仍努力咬住嘴唇让自己不要吓得哭出来。
“嫣儿!”
皇后一声唤,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白嫣呆滞地站在门口不敢动弹,甚至是不敢回头,丝毫没注意自己满面泪水。
“如兰,赶紧给嫣儿披一件衣裳,天冷了,她身子弱!再说,也要给本宫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压压惊。”
温热的衣裳披在身上,白嫣连忙跪下道谢,惊恐不言而喻。
璟王府。
叮咚一声让苏从瑶猛然从休息中醒了过来,得意爬上脸,她连忙询问:“系统,是我的奖励到账了么?”
“很抱歉宿主,任务失败,并未抓到幕后黑手。”
“靠北,这个时候你卡什么啊?”
苏从瑶当真是气急败坏,蒙圈之余她才意识到一件事,“这次的幕后黑手实力很强大,甚至是我无法抗衡。”
一人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京中的日子过的非常快,日日的事情也慢慢地变化。
苏从瑶再出街发现谣言当真是没有了,却苦恼旱灾还未解除,百姓们各个愁眉不展的,哪里还有心情说她的谣言。
不光是百姓们愁得慌,京中官员也愁得慌。
“启禀皇上,这旱灾始终不处,怨声载道,百姓们衣不蔽体,大批的流民涌入到京城,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愁容不展道:“太子已去赈灾。”
文官们都是硬骨头,听到太子名字各个纷纷站了出来,各色的奏折出现在他们的手中,各个群情激奋。
“皇上,臣等斗胆,太子去处理旱灾一事许久未果,臣等怀疑太子能力,臣等僭越觉得太子无能。”
“臣等附议,太子赈灾无能,请皇上三思。”
好一个直言不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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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是谁的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