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静默,只剩下两颗已经乱了的心,和忘记分开的二人。
唇上的温度仿佛要把那花瓣给融化了,唇缝中涌进点点幽甜。
“砰砰砰砰——”
这个心跳也太快了点。
顾璟羡挑挑眉,这是当然。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儿家的唇瓣是这么柔软,竟然还带着丝甜。
真想一直这么……
这狗王爷好重啊!
早已回神的苏从瑶在心里嘀咕个不停,她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忘记了动作。
顾璟羡听完,身边的粉红泡泡碎了个干净。
他眸中闪过几分狡黠,垫在她后脑勺的手忽然用了些力,又加深了这个吻。
“唔!”
苏从瑶都快哭了,这狗男人竟然舔她!
本来顾璟羡也就打算教训教训这个小女人,没想到被“教训”似乎是自己。不过看着她脸颊微红的样子甚是可爱,他的心头跟着发热。
这感觉令他奇妙又不安。
顾璟羡笑得邪肆而得意,苏从瑶涨红着脸,气得跺脚。
“你太过分了!”
“过分?本王分明记得,是你先主动出手的。”顾璟羡不承认,舌尖却无意识掠过薄唇。
苏从瑶脑袋里嗡的一声,强忍着把对方舌头砍下来泡酒的冲动,咬着牙笑:“是是是,是婢妾主动。可是王爷你也……太用力了。”
娇软嗔怪的语气,哪个男人听了不心头一热?
狗王爷果然属狗的!
她要剁掉他的舌头!
不成,这个狗王爷不能留了!
她心中咒骂不断,顾璟羡听着那些话,只觉她暴躁无良,后背跟着隐隐发凉,自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眼神微暗,语气也不如方才那般温柔:“苏从瑶,本王倒是希望你能做到心口如一,若不然……”
不会放过她。
苏从瑶自然是应是,抬头无辜:“婢妾对王爷,向来都是心口如一呀。”
然而她眼中却闪着凶光,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常人不敢想的事儿。
我现在这么一抬脚踢过去,他下半辈子是不是就不行了?
还是说,晚上偷偷割掉他的……
不行,我现在就要动手。
现在一脚过去,就说是腿麻了,早了断早安心!
顾璟羡听完不由胯下一疼。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心道这臭丫头当真是心狠,竟想要他断子绝孙?
苏从瑶见他异样,眸色懵懂,“王爷你身子不舒服呀?要不要婢妾替你看看?”
“不必!”顾璟羡语气冷硬。
他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顾璟羡自觉站到了对方撞不到的位置,又摆摆手,一脸烦躁道:“下去吧下去吧,没个做侍妾的样子。”
苏从瑶虽然不解这顾璟羡为什么又发疯,不过听到对方让自己走,当即起了身告退离开。
她走得潇洒,就没看到后头顾璟羡眼神古怪。
这方没人之后,顾璟羡便也回了自己的书房。只是一路上他都觉得奇怪,苏从瑶和自己所认知的并不同。
“能有这般歹毒心思,出手又快又准,直接锁定要害……她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的那个苏从瑶会这样吗?
顾璟羡不知道,他于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大雨中那苍白的脸。
再见,她已经全然变了个人。
而且这死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心愿?
莫不是……
顾璟羡眸色一深,脑内某根线却亮了亮,“她爱上本王了?”
侍卫云祺进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在门槛上绊了一脚。
“王爷?”
“云祺,你来得正好。”顾璟羡又肃正神色,一脸认真地问:“一个女人若是执着地想帮你完成心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云祺想着,还未来得及思索,就听顾璟羡自顾自地答:“那不一定,她还骂本王来着。”
自家王爷的反常让云祺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但能猜到肯定是东侧院的那位。没想到那位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因为苏从瑶,王府上上下下跟着出了一口恶气,他倒也不觉得对苏从瑶反感。
若是苏云锦平日对下人宽厚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
云祺想着,便也低眉敛神,小心询问:“王爷,是不是该为东侧院添置一些新物件了?”
今日苏夫人登门,可是连坐个凳子都嫌弃到不行。
听到云祺这话,顾璟羡也回过神。
不过他面容却含怒,不悦开口:“因着她,苏家主母还找上门,本王还没罚她呢,赏她做什么?不能让她得意!”
旁的云祺不说话,自让顾璟羡发了一通火。
白日他虽说是去撑王府脸面,却也护了苏从瑶,把苏云锦和苏夫人怼得抬不起头。
这暗戳戳地护着,他家王爷还是第一次。换做之前,顾璟羡只怕都懒得掺和。
云祺自顾自点头,主仆二人各怀心思。
王府主院这边,早已散了药气。
苏云锦一早换了件橙色石榴花烟织裙,整个人少了病弱之气,更是明艳动人。
她满意地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后噙着笑出了门。
东麒阁门口。
“云祺,我来找王爷。”
苏云锦叫了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睛直直盯着那紧闭的大门。
“王爷可还在歇息?”
这七天她忍着难受抄写好了律本,便也想着来给顾璟羡赔罪。顾璟羡那天肯定是气坏了,后头苏夫人让她及时认错,这样不至于被冷落。
今日来,她便要好好请罪,不与顾璟羡离心。
云祺听罢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摇摇头,“回王妃的话,王爷不在里面。”
苏云锦下意识皱眉,“怎么可能?”
她觉得,云祺在骗自己。
“属下不敢欺瞒王妃,王爷一早便不见人了。”云祺仍旧低眉敛神,语气淡漠。
想他先前还觉得王妃这人不错呢,但自上回看到那疯婆子苏夫人之后,对苏云锦都要改观了,态度自然而然也没那么好了起来。
苏云锦闻言,一阵不满,“若不在这儿,那还能在哪儿?”
东侧院门口。
“这么一看,的确是破破烂烂的。”
顾璟羡看着,又不自觉说了一句。
他来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十七章 她该不会对本王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