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这……”
女孩瞬间被噎住了。
是啊……她刚刚亲眼看着的。
云飞扬根本没动他,就是这个壮汉自己忽然开始满地翻滚。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他自己怎么能疼成这样?”女孩说道。
如若不然,为什么云飞扬能指哪疼哪呢?
“那你怎么不说他是故意在这碰瓷呢?”云飞扬耸了耸肩。
神特么的碰瓷……碰瓷能碰出这样痛苦的演技吗?
要是这家伙有这样的演技,那还碰个屁的瓷儿啊,直接去当影帝不好吗?
女孩一肚子的郁闷就是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没有搭理她,而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绝对不能把阿大交给警方处理!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于邪门也太过于强大了,相信天海市没有哪个看守所能关得住他。
一旦放出来,就是危害人间的怪物!
所以,这个要想办法将这个祸害给彻底解决了。
“现在你不要动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女孩琢磨一下,总算是说出了眼下最适合的台词。
她要求云飞扬后退,摸出随身携带的手铐。
但是,她奈何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哆嗦个不停。
她始终没办法克服内心的恐惧。
云飞扬见她摸出来的那个手铐,无语地笑了一声。
她真不会认为,这东西能够约束得住怪物一样的阿大吧?
念及此,云飞扬只能悄然抖手射出一枚银针。
“咻!”
这根银针,正中女孩的翳风穴。
她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直接瘫倒在地昏睡过去。
云飞扬走到阿大身边,蹲下身体看着他。
“现在,你想起来疼痛的滋味了没?”
“我……你……”阿大声音颤抖。
他看着云飞扬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妖怪,哪还有之前的凶神恶煞气息?
“巧了,你是第二个尝试我这三十六针痛针法的人。”
云飞扬淡淡一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扛住完整三十六针的人,你才中了十针而已,想不想挑战一下完整版的啊?”
“我……我不试!”阿大牙齿都在打哆嗦。
一共三十六针?
只是中了十针,他便已经疼得想死了。
接下来的二十六针,恐怕得比轮回十辈子都要痛苦。
他眼下如此剧痛却没有昏迷,神志反而异常清醒,显然这邪门的门道是不允许人痛死痛昏过去的。
“很好,你还算识时务。”
云飞扬满意的点点头:“那么说说看,你对袁木具体知道一些什么?”
听到这话,阿大表情瞬间僵硬,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主人叫做袁木的?啊!不好……”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住了。
云飞扬错愕的望着他,这家伙又怎么了?
忽然间就见阿大脑袋上的皮肤一阵鼓胀蠕动,显然……是他头部的冥府蛇开始闹腾了。
看来阿二说的是真的。
他们这些蛊奴绝对不能对外人说出自己主人的姓名,只要说了,那么冥府蛇就会瞬间暴走,把他们的脑子硬生生的直接破坏。
云飞扬赶紧一把按住阿大的脑袋,催动起自己的灵气。
然而,已经为时太晚。
阿大双眼呆滞,从眼、耳、鼻、口……七窍中缓缓的流淌出缕缕深褐色的鲜血。
瞬间气绝身亡。
云飞扬见状,眯缝起双眼微微后退。
阿大的身体就那么直挺挺的摔在了冰冷破碎的地板上,血液混合脑浆一起流出。
不出片刻,他壮硕的身躯忽然就疯狂抽搐起来,动作巨大,很显然是大脑死亡后失控神经导致的身体抽搐。
同时他嘴巴大张,一条黑色的冥府蛇从他口中钻了出来。
蛊虫在空气内张开嘴巴无声的嘶吼一声,随即身体扭曲数下,不再动弹,瞬间身体融化,成了一摊恶心的脓血。
面对如此邪门的场景,饶是云飞扬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样可以自如操纵蛊虫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叫人脊背发凉。
阿大这样的恐怖的怪物,在蛊虫的作用下居然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便被这么轻松的给弄死了。
幕后那个袁木,定然是个棘手的家伙。
云飞扬略作沉吟,直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加密号码。
“龙主,您有什么吩咐?”
朱雀的声音,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听筒内。
“给我查一个人,名字叫做袁木,年纪六十到七十五岁之间,身材高大,相貌特征是……”
“是的龙主,我明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
朱雀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静,让人安心。
云飞扬将电话挂断,揉了揉太阳穴。
以真龙小队的信息网,要查出这么个人来不算多么困难。
眼下真正的麻烦,却是这个……
云飞扬回头望了一眼,此刻已经一塌糊涂的特护病房走廊。
这地方经过他和阿大的一战之后,已然可以用废墟来形容了。
而且,外面能听见颇为清晰的笛声响动,显然是警方和消防部门人员都闻讯赶来了。
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估计有人听到并且报警了。
云飞扬暗暗骂那个袁木真是够蠢的,居然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如果真进了局子,那就有点麻烦了。
他略琢磨了一下,看看歪在一边昏睡过去的那个女孩,顿时想到了什么。
“干脆我也装晕得了!”
云飞扬索性也往地上一倒,调整呼吸,很快便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刚刚卧倒,他就听见走廊内一阵嘈杂声音。
“有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爆炸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很快就有一个脚步声音接近云飞扬,不过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他身边昏睡着的女孩。
“孙瑶,孙瑶……你怎么样了?哪受伤了?”
这个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那个叫做孙瑶的女孩被摇醒,带着十分浓重的困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道:“嗯?我刚怎么睡过去了?”
随后,她一眼看到捉住自己肩膀摇晃的男人,呆滞片刻便立即道:“张队,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