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与李弘戍比赛投壶,三战三胜,不仅赢得三块好玉,而且还名声大噪、投壶十矢。彩凤阁大厅内的投壶游戏,随着李宁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接着众人去最大的雅间享用晚宴。它正对面是凸起的锦绣凤台,在楼梯与走廊之间完美衔接,甚是华美。
每逢节日休假、客人众多时,为使所有人都欣赏到歌舞,便在凤阁演奏。凤台歌舞,一月才有一次,寻常时日可是不多见。
凡能在凤台上演奏之人,无一不是名伶大家。彩凤阁头牌名伶郑美娘,就是因为跳了一支绝世之舞,被观察使李锜看上,刚刚纳为姬妾不久。
彩凤阁属于教坊,本是州府直营单位,李锜看上谁,自然能直接纳为妾氏。
李使君府上小公子李弘成亲自发话,沈娘这教坊大管事自是不敢不从。更何况,李弘成身边还还跟在一位中年老者。
这中年老者人称崔掌柜,他可是沈娘顶头上司,掌管着州府教坊、赌场、酒楼等诸多生意,是李使君面前的红人。
沈娘自然二话没说、细心筹备,不敢有一丝疏忽大意。她亲自安排位置最好的雅间,挑选精致美食,盯着歌舞表演。
沈娘作为教坊大管事,自然看出这李宁绝对大有来头,能让李弘成如此细心招待,还有崔掌柜从旁协助。
所以沈娘才亲自请周乐师谱曲排乐,并且按照崔掌柜之意,暗中散步凤阁开席、新曲首演的消息,还通知了不少润州豪门大户。
崔掌柜是李锜特意安排来盯着此处,以防他那些纨绔孙儿坏了大事。是以他才授意沈娘传播消息,想来今夜过后,李宁之才名必然名动四方。倒时必有很多人前来拜会,扰得他脱不开身。
李宁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一心享受着此时的热闹景象。
彩凤阁不愧是江南出了名的教坊,《采桑》、《虞美人》、《长相思》、《菩萨蛮》、《破阵乐》、《清平乐》、等教坊名曲一一演奏了一遍。
歌声轻快动人、舞资绚丽华美,四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如此盛况,李宁确实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这一年多以来,京中一直天灾不断,他不仅要忙于学业,还要忙着筹粮、发明水泥、赈济灾民。确实很久,都没有好好闲下来休息了。
李弘成等人在宴会上不断赞美李宁,天降神童、文曲下凡、文采无双、武艺超群、文武双全之类的词语层出不穷。
开始李宁还能应付,不过这些人都朝他劝酒。李宁不得不喝了不少,脸色已然微红,有些醉意。
一曲《清平乐》之后,凤台之上又出现了二位妙龄少女,一位身穿青衣抱着一把琴,另一位衣着粉裙,拿着一把琵琶。
婉转流畅地琴声加上清脆明亮的琵琶声,伴着悠远空灵的嗓音,将教坊名曲《浣溪沙》完美地演绎了。西施浣纱之趣如临眼前。
李宁抬头仔细一看那演奏琵琶的粉裙少女,正是前不久前在海棠树下的那一位。他不由得又看痴了,那纤纤玉臂、青葱玉指,或弹或挑,或抹或拢,一颦一笑之间都别有韵味。
不仅李宁听得如痴如醉,同坐众人也陶醉异常。这首《浣溪沙》虽然没有伴舞,但仍算得上十分精彩。
李弘成遗憾道:“此曲若是加上郑美娘之舞,便是天衣无缝了。”
张华也道:“彩凤阁曾有郑美娘、徐丽娘二位名伶,一舞一乐,冠绝江南。可惜再也看不到二人同台演奏了。”
李弘戍笑道:“那还不好说,等家祖寿辰之时,请来徐丽娘与府中郑姬一同表演,诸位便可目睹二人风采。”
姚磊也笑着说:“李使君合该也将徐丽娘纳入府中,如此便不用麻烦了。”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并纷纷附言定会前往,一睹风采。
张华接着道:“我听闻徐丽娘赎身之价,已高达数千贯。”
姚磊补充道:“何止数千贯,我听闻有豪门富商出价一万贯为其赎身,他都未应允。”
李弘成也道:“我听闻,徐丽娘已被沈娘收为义女,将来怕是要承担教坊重任。”
众人都在有说有笑,唯独李宁眼神一直盯着凤台之上。
李弘戍看到李宁这幅表情后,趁机笑道:“李公子如此陶醉,莫不是瞧上了徐丽娘。”
众人立刻把目光移向李宁,果然见到他一脸痴迷。
李弘戍接着讽刺道:“李公子年轻俊美、文武双全,何需万贯,说不定还能倒贴呢!”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李宁身后的裴盼趁人不注意,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凳子。
李宁这才缓过神来,他直接脱出而出:“此曲甚好!甚好!”
众人全都捧腹大笑,张华眼泪都快笑了出来,他赞叹道:“李公子真乃新出之犊,勇气可嘉。”
李弘戍也道:“我等拿出百贯,资助李公子与丽娘会晤一番,你可定要抱得美人归,莫要让我等失望啊。”
李宁听后了然,毫不示弱得说:“尔等竟拿我玩笑,丽娘大我五岁不止。我看应是与你们极为相配,如此机会不如留与各位。”
张华回道:“我等俱已相求,只是丽娘看不上罢了。”
李弘戍一脸奸笑道:“李公子莫非不敢?难不成还是个雏儿?未经人事!”
李宁确实还是个处男,他愣了一下,随后急忙反驳:“我不是!我不是!”然后又转移话题道:“我并未瞧那徐丽娘,而是看粉衣女子。”
众人可不听李宁反驳,再次次捧腹大笑。他们常来此地,都是风月高手,如何不知李宁心虚。
姚磊笑着道:“那粉衣女子年纪不大,怕也是个雏儿。李公子若是男子,不如拿她验证一番。哈哈···哈哈!”
李弘戍也笑着道:“怕人二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行事。那才有趣呢!”
正当李宁不知所措之际,凤阁之上正好演奏完毕,退场而下。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上来道:“各位公子就等了,下一曲乃是教坊新作《南乡子》,由京兆李公子作词,周乐师谱曲。”
李宁同桌之人也给他面子,不再打趣于他,细心聆听新曲。
凤台上两人,一位是抱着琵琶的周乐师,另一位是清秀男子。阁内众人不由嘘声一片,他们都是想看美人的。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那清秀男子开口高歌后,一些识货之人还是听出了她是女扮男装的。
这当然是李宁出的主意。《南乡子》是江南教坊名曲,写思乡怀友之情,多由女子演唱。
李宁这首词是怀古咏史之作,较原曲大有改动。单调变为双调,情感由哀愁悲伤变为豪情万丈。
幸好教坊内有位擅长参军戏的伶人,声音洪亮若男子,便来演唱此曲。
高亢独特之嗓音,搭配琵琶、大鼓、小鼓的铿锵之声,是得这曲《南乡子》意境叠升。在场所有人都被吸引,呆呆得欣赏着,放佛置身北固楼。
此曲演奏之后,楼内鸦雀无声,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同坐众人纷纷向李宁敬酒,李宁高兴得喝了下去。
几杯酒下肚后,李宁脑袋感觉晕晕的,身体里似有一股燥热。
不知不觉中,李宁被众人推搡着进了一处雅间。他踉跄地走到凳子上坐下,此刻他觉得身体越发得热。
李宁猛然一惊,意识道自己被人下了药。这时雅间床榻之上走来一位妙龄少女,怯生生得道:“请君怜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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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