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陈幼熹为何要自己这样做,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可她愿意相信陈幼熹,知晓她这样说必然有原因。
入夜时分,清风徐徐。
陈幼熹手臂当枕,侧身而躺双眸紧闭,走近看好似一幅睡美人的画像。
实则平和宁静都是假象,此时她心乱如麻,脑子里一会是温芝的事情,一会是徐淮渊的身影,不管怎么数绵羊都睡不着。
“不行,我得好好睡觉,不然哪里有精神斗智斗勇啊。”陈幼熹心间嘀咕。
她的呼吸越来越绵长,眼看着快睡着的时候,耳尖的听见外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当下全身紧绷,进入战备状态。
直到……
那脚步声越听越熟悉,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旋即嘴角还浮上了若隐若现的微笑弧度。
一个黑衣人利索的掀开窗户,敏捷而入,“哐当”一声窗户再次紧闭。
陈幼熹两只手握在床沿,披着一粉蓝色的披风,歪着脑袋看着他:“今日为何不走正门啊,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在。”
“习惯了。”徐淮渊不自在的紧了紧喉咙。
陈幼熹此时一脸天真歪着脑袋看着她的模样,让他只瞧了一眼便莫名浑身发热。
明明是没有做出任何令人遐想非非的动作,也没有说出一些肉麻的话语,可硬是感觉到了一股暧昧的气氛。
他转身手落在窗户,想要开窗透气,却骤然想到这里是皇宫陈幼熹是妃子,而自己是臣子,一个臣子大半夜来妃子房间里,一旦传出去……
落在窗边的手,飞弹回来。
他收敛之前慌张的情绪,转身来到陈幼熹身前,把她的披风紧了紧:“夜凉,小心感冒。”
“哦。”陈幼熹乖巧的应下。
她起身给徐淮渊倒了一杯茶:“温的,你也睡了夜凉,喝了吧,暖身。”
两人围桌而坐,中间一根轻微摇曳的蜡烛横亘在期间,徐淮渊没有喝茶,而是直接问道:“最近可好?”
“最近嘛……还好吧。”陈幼熹支支吾吾道。
她其实很想说,一直很像他,话语都到嗓子眼那了又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有些话,现在说不合适。
“当真?”徐淮渊愠怒。
他大老远快马加鞭回来,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知道她不够好,这才迫不及待的想回来,生怕自己迟一秒都只能是和她人魂两隔。
陈幼熹无所谓的耸耸肩,“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些嘛……”
陈幼熹把徐淮渊不在京都之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通,和徐淮渊猜想的大相径庭。
“你胆子当真是大,李伽是你随意设计就能对付的吗,还有皇上他也不是傻子,你居然欺瞒他……”徐淮渊声音越说越小,生怕隔墙有耳。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在皇宫里找到你需要的东西的。”陈幼熹信誓旦旦的道,她全然不顾自己安危一门心思想的都是他。
“你在宫里太危险了,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徐淮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