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皇帝确实没有以前做的好,而且非常的暴虐残忍,他的上位肯定是存在着问题的,只是究竟问题在哪里,她还暂时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的皇帝一定杀害过前朝皇帝。
只是她现在能力量还是太浅薄了,找不到证据,徐淮渊送来的这一张地图,就像是雪中送炭。
她可以在这张地图上大作文章,然后用来找出箫锦漓杀害前朝皇帝的证据。
这样一想,陈幼熹的心就狂跳不止。
这是她目前为止,觉得快速让箫锦漓的形象在百姓们面前轰然倒塌的最好的法子了,计策已然形成,陈幼熹满心欢喜的将想法都告知。
“你来做?”徐淮渊面带犹豫。
“是的,我来!你父皇当年的驾崩之事,世人知道的缘由,是箫锦漓想让大家知道的那个版本,可我们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徐淮渊心纠得死死的。
他思绪一下子回到当年,血海深仇他一刻也不敢忘。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憧憬着,徐淮渊思绪立马被拉回当下,他下意识摇头,一言不发。
“你只管放心,此事交给我一定办得妥妥的,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不成?”陈幼熹疑惑的看着他。
这么好的事,他怎么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啊。
反而一直都木鸡之态。
徐淮渊垂眸一脸欲言又止,陈幼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柔声问道,“你可是还有什么担忧?”
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见了着实欢喜不起来了,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这个地图我原本只是为你安全着想,并非是为了让你给我冒险……”才把这东西给你的,徐淮渊戛然而止。
后面几个字,徐淮渊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间。
“既然东西是你给我的,我就想着最大化的利用好它。”陈幼熹手紧了紧那地图,仿佛手中之物比黄金还贵重一般。
她自是知道他在意自己的安全,于是才觉得她为他的目标添砖加瓦,也是正常。
虽心里有点沉重,可她还是欢喜的。
他处处为她着想,陈幼熹沉重的心间,好似有一颗软化了的糖,正在那上面散发甜甜的气息。
“箫锦漓是个何等狡猾之人,你想要在他那找到他的罪行,谈何容易。此事不太妥。”徐淮渊深思后,给出了答案。
她在宫里生存,本就是危险重重,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时刻盯着她,但凡是她的行为举止里有任何可让人诟病之处,皆会被放大。
徐淮渊不愿意她为自己冒险。
“为何不妥?”陈幼熹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阵仗:“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不听你的。”
她侧过脸,佯装生气状。
她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徐淮渊担心她不管做什么都不告知他,一想到这他就无法淡定了,他必须知晓她的行踪,不然这颗心就七上八下无法安宁。
“太危险。”徐淮渊果决的说出三个字。
听罢,陈幼熹嫣然一笑,脸上浮着暖暖的笑意,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原本清澈的眸里,仿被人洒满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