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失去耐心,就算是她等得及二夫人的情况也不容许她继续耐着性子磨下去。
“告诉你也没用,精气已被用作驻颜使用,二夫人不可能再恢复。”妇人冷声道。
反正真相迟早是要告知,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免得自己继续受苦。
她还想找机会逃离,不想不断地激怒徐淮渊和陈幼熹。
“你用精气来维护你的这张脸?”陈幼熹这才明白妇女近期不断吸收他人精气是为何,原来是为了这张脸啊。
难怪,陈幼熹第二回见到她的时候,这妇人年轻很多,以至于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陈幼熹无力的坐在一侧,双目呆愣。
一想起二夫人现在的模样,她就发憷。
徐淮渊轻声安抚:“一定会有办法的,不可能没有办法。”
他很想劝说陈幼熹不要灰心,却又感觉这样安慰人,似乎有点哪里不对劲,何况安慰人不是他擅长之事。
他擅长的是直接做,直接解决问题。
“唰”的一声,徐淮渊抽出长剑。
妇人以为徐淮渊和陈幼熹一样,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本没在意,正想要嗤之以鼻的嘲讽他们吓唬人之际,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啊!!”夫人大叫。
她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落。
她的双手被捆绑,无法触碰脸上,她透过徐淮渊的长剑,看见了脸上不断往下落的殷红血迹。
“你,你,我跟你拼了。”妇人歇斯底里道。
徐淮渊划开的伤口,需要很多精气才能恢复,若是不及时的话甚至可能留下永远的伤疤。
妇人爱惜自己这张脸,为了这张脸不惜作恶。
一旦刀剑伤了脸,要恢复起来就很难了。
陈幼熹错愕的看着妇人坑洼脸上的血迹,她目瞪口呆,没想到徐淮渊出手这么令人措手不及。
同为女子,陈幼熹同情妇人。
可生而为人,需有黑白分明之心,她硬生生阻了自己想要劝阻徐淮渊,不要当真动刀伤害妇人这张脸的念头。
“你就说吧,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怎样才能让二夫人恢复。”陈幼熹特意忽视妇人脸上血淋淋的伤口。
一道巴掌长的伤口,直愣愣出现在妇人的脸上。
“刀剑无眼,我出手也快,你若是不想在你自己另一张脸上也留下一个伤,那就只管保持沉默。”徐淮渊冷漠道。
“我说,我说。”妇人慌张道:“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将他人过多精气转移,或许二夫人可恢复。”
徐淮渊说罢,手落在妇人脸上。“哗啦”一声,那个被徐淮渊劈出的伤痕瞬间消失。
陈幼熹和妇人皆看着徐淮渊手中拿着的一个血条,陈幼熹诧异道:“刚才我明明见你好似伤了她的脸啊?”
“吓唬吓唬而已。”徐淮渊丢了那巴掌长短的唬人之物。
妇人也这才知道自己受骗了,可刚才脸的确是疼了啊:“我的脸,当真没被划伤?”
她当时感受到了疼痛感,那么真,怎么会是假的。
她大口大口喘气,也庆幸还好这是假的。
徐淮渊不应,要问只有一个原因,不伤女子的脸。
他不搭理妇人,只问陈幼熹:“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