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艺看到这一幕,轻嗤一声:“就知道弄这些东西,糊弄谁呢?”
陈幼熹不急不躁,也不愿意和他们过多争辩:“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好保平安。”
陆子艺眼神有些厌烦:“我才不屑和你弄这些东西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拉开了帘子,把手中的符咒丢到了窗外。
“哎,你这个人怎么……”陈幼熹看到随风而去的那张符咒,简直是心疼坏了。
她这几张符咒画起来可不简单,而且还用鲜血作为滋养,他把这符咒说扔就扔,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陈幼熹心中有气,也能够察觉到这两个人对自己是极度的不喜欢。
但无论如何,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他们两个人八字重,能够镇得住灵体,陈幼熹才懒得和这些人过多计较。
她自己选的人,跪着也要走完这一趟。
来到了华宁村,陈幼熹也没有和这两个人过多客气,看出他们似乎是想要消极怠工,于是陈幼熹直接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就看到了一个村民。
“请问你们这儿的村长在哪儿?”陈幼熹是个年轻姑娘,声音清甜,笑容甜美,看着就让人被晃花了眼。于是村民点了点头,一路带着她来到了村长刘庆安的屋子里。
“村长你好,我是这附近县城的衙差。”陈幼熹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刘庆安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变作了严肃的神色,他看着陈幼熹,几乎感动到老泪纵横了:“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村子的日子过得到底有多惨!”
陈幼熹在刘庆安颠三倒四的叙述当中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段时间村子的确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村民在大清早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的鸡鸭牛羊都横躺在了地上,皮肉干巴,浑身上下的血也被吸了个干干净净。
“就像是出现了什么灵异事件似的,看着实在是太吓人了,村子里的人都被闹得人心惶惶的。”刘庆安搓了搓手,满脸的忐忑不安。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陈幼熹轻轻皱起眉头。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反正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大家养的那些牲畜全都被吸干了血,万一这几口咬在了人身上,那该怎么办啊?”刘庆安越说越心有余悸。
陈幼熹对此也是深以为然,如果村民们辛辛苦苦养活的那些牲口,全都被吸干了血了,那他们这一年就相当于白干了。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了,咱们村子里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刘庆安长叹一口气。
陈幼熹现在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只能简单安慰了村长两句。村长这才如同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头说:“对了,都只顾着和姑娘你说话了,我还忘记要给你安排住处了,这两天我们村子里的确有不少人过来查看情况,要不你就住在那些客房里吧。”
陈幼熹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有一个住的地方就行,她也没什么过多计较。
半个时辰后,陈幼熹就已经把那间房间打扫完毕。
她将自己早已经拿到各种东西落在了桌子上,面色十分沉静。
包袱很轻,打开一看,东西也不多,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有黄纸,符咒,还有红墨水等。
她身上还背着一把桃木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陈幼熹看了一眼,心里安定了许多。
她从刚刚来到村子,就察觉到这里有一股子让人难以言喻的特殊的气息。
她说不上来哪里有怪异,但是在听刘庆安陈述村子里不同寻常的奇怪事件后,她就知道,恐怕这村子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过陈幼熹也不是被吓大的,想到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于是又冷静下来。
白天的时候,村子里照旧有人在劳作,大家的心情虽然受到村子里突发事件的影响,但好歹还会为日常生活做一定的准备。
陈幼熹只是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不对,但并没有因为村子里的人的行为举止,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她轻轻皱起眉头。
又过了几个时辰,夜幕终于降临。
陈幼熹这才意识到白天自己所感受到的气息,其实并非错觉。
她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这里处处都透露出诡异。
陈幼熹思索了片刻,想要出去转一转,于是又主动叫上了自己的那两个手下。
陆子艺和方子文在听到这句话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是碍于他们是李朗拨给陈幼熹的人,于是他们只能摆出了一副很顺从的样子跟了上去。
可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心情却十分不爽,本本今天晚上能够美滋滋睡大觉,但现在却被拎出来巡夜,这件事情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