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知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也没想过这早就该死的人居然会化成怨气这么大的灵体。
她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和他过多废话,决定速战速决,于是迅速从怀中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划下一道符咒,冲着这灵体的身上就狠狠拍了过去,但是陈武也知道那黄纸对于自己来说十分危险,于是嗖地一声躲远了。
他狞笑着准备往外头跑去,打算杀了整个村子片甲不留。
可现在门窗都已经被牢牢关住,他身为灵体,难以运用自身力量把门窗打开,正准备朝窗户边上铺过去式,可那一头突然金光一闪,如同出现了一道屏障一般,硬是将他生生挡了回去!
“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陈幼熹看他那不自量力的样子,冷笑一声,这两天她一直都在为今天的这一场恶战做准备呢。
“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先杀了你给我出气!”
徐淮渊听到屋子里面已经没什么动静,感到十分着急,他安置好了全村的人,正准备前去祠堂帮忙时,却被李叔拉住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帮陈幼熹!”徐淮渊紧紧皱着眉。
“现在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而且整个村子里只有陈妮儿知道怎么对付陈武,你过去不是给人家添乱吗?”李叔一把拉住了他。
村子里的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一同劝说。
徐淮渊心急如焚,但是他也明白,就算自己过去了,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坐在原地等待。
大家也对此感到恐慌极了,各个手里捏着陈幼熹他们的黄纸,不停祈祷,希望陈武千万别找上门。
正当等待期间,徐淮渊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陈家屋子后头冒出了一股子白烟,村民们的注意力还在被祠堂那边吸引着,所以暂时没发现。
徐淮渊皱起眉头,趁着别人不注意,迅速隐没入夜色之中,一路来到了陈家后院,见到三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并肩而站,他们一看到来人,便上前单膝下跪抱拳,“爷。”
“你们怎么来了?”徐淮渊轻皱眉头,似乎并不想要在这个地方这个节骨眼上见到他们。
“爷,您受伤了,还是随我们回去治疗伤口吧。”他们并不相信一个县城的大夫能够把爷治好。
“不是说过,不准再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了吗?”
“爷,属下们的职责便是护您周全,可您先是为了李朗身负重伤,如今又为了一个乡下野丫头挨了刀子,属下们……”
“行了,我没什么大碍,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爷,咱们还有重要的计划未实施,您不能把视线浪费在……”
“够了。”徐淮渊并不想要再听到乡下野丫头等等的字眼了。
“可是……”纠结了半晌,下属才唯唯诺诺地又紧接着说了一句,“现在李小姐已经抵达县城安顿,她听说主子您受了伤,迫切地想要见您一面。”
闻言,徐淮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