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陈幼熹带着陈小黎一道儿去河边抓鱼。
抓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鱼,皆心满意足的回家。
可远远的,陈幼熹就看到自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皱眉蹙眼地将鱼交给陈小黎,她则提着裙摆跑了。
一直到村口才停了下来,大步流星地朝家走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面,却没有发现陈幼熹回来了,她悄悄靠近,想要看看他们在家里搞什么鬼时,听到里面传来了村长的声音。
“乔氏,如今陈家村遭遇诅咒,而你女儿是所有事情的源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你能说动陈妮儿解咒,大伙儿都不会将此事怪罪到你家头上。”
乔氏坐在长凳上,略显清瘦,脸上亦是一点血色都没,却被村长等人从床上挖起来接待他们,现在还说她的女儿是什么事情的源头,听得她是一脸雾水。
“不好意思村长,我这蒲柳之姿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说的这些我未曾听熹儿说过,更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们。”乔氏虽然病恹恹,脑子却不傻,怎么会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呢?
村长喜怒不形于色,还想说什么时,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哟,原来是村长,真是稀客呀。”
众人皆闻声看去,陈幼熹不知道何时挤到院子来,村民们自觉地给她腾出空间。
“熹儿,你回来了。”乔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娘,您身体不好,怎的就下床了呢?”陈幼熹径直入内,来到乔氏身边,“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身体,还带了这么多人到家里来,这是何意?”
“这不是刚好你不在家,而且这事事关重大,找你家长辈商议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村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他再如何老成持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已然将他出卖。
看样子这几日,陈武的事让他焦头烂额呀。
只不过他到底是爱他的儿子还是不爱,若是爱就应该在一开始来找她,而不是等到现在。
如今他身受重伤又加上村民们心底的极度恐惧和不满,不得不硬着头皮敲响了自家的大门。
真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依然绝口不提陈武伤小黎的事。
“我当家好几年了,你不知道吗?”陈幼熹一脸奇怪地反问。
“是啊,这个家早已是熹儿在做主。”乔氏附和的同时,也非常自豪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村长不着痕迹地看了李叔一眼,李叔便一脸赔笑道:“是这样的,大家都一个村子的人,难不成你们当真忍心看着街坊邻里挨个挨个死去?”
“我没有啊,我昨天不是给你们出了个主意吗?”陈幼熹一脸无辜,“免费的主意你们不愿听,难不成想听收费的?”
“什么主意?”村长对此倒是一无所知,要是已经给出主意了,那他还放下老脸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叔附耳同他说了什么后,村长勃然变色,再也没忍住,火冒三丈的指着陈幼熹,“荒诞无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