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能用行动来证明,等她赚到足够的钱,小黎自然会同意去书塾的。
带着这样一个念想,陈幼熹把清汤白面吃得干干净净,再嘱咐弟弟几句话后,便带上门离开。
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大宅子,还未进屋便听到咳嗽声从里面传来,也顾不上小喘粗气,立马推门进去给人倒水。
来到床边,发现他并未苏醒,只能试着捏住他的脸颊把水喂进去。
一半流进他的口中,一半顺着脸颊流下,陈幼熹怕打湿了床,用袖子不停地擦擦擦。
喝了半碗水的徐淮渊再无动静。
见此,陈幼熹一脸疲惫的走到桌旁坐下,也给自己灌了两杯水。
一直到午夜,陈幼熹打瞌睡一头磕到桌子上,痛醒。
吃疼地摸着额头来到床边,发现徐淮渊脸微红,下意识伸手抚上他的额间。
靠!
陈幼熹立马精神了,跑到外面打了盆井水,又拿了两块干净的布,轮流沾水,拧干,并放在他的额间进行物理退烧。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然露出了鱼肚白。
伴随着鸡鸣声,床上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扑腾扑腾着翅膀。
“徐大哥,你醒啦?”陈幼熹一边欣喜万分,一边去摸他的温度,满意地点点头,不枉她熬夜帮他退烧啊。
“我这是……在哪?”躺在床上的徐淮渊一时半会儿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家。
“这是你的大宅子。”
徐淮渊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疼得厉害,起身一半又躺回去了。
“别乱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陈幼熹坐在床边企图摁住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你刚退烧,还是躺床上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行,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
陈幼熹欲转身离开,却被徐淮渊扼住了手腕。
回头一瞧,却盯上了他那一双略带杀气的眸子,“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男人身上散发着慑人的威势,目光犹如泰山,压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让陈幼熹紧张得吞了口唾沫,妖秀哦,她是不是忘记给自己卜一卦了??人家以假面示人肯定有他的理由,而她阴差阳错看到了他两幅面孔,这个眼神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吗?
想到这里,陈幼熹浑身是胆地甩开了他的手,愤愤不平道:“徐淮渊,你有没有搞错啊?姑奶奶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一个白天又一个晚上,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你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对我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也就算了,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
陈幼熹说着便上手掐住他面如傅粉的脸颊,“想忘恩负义吗,你知不知道欺负我陈幼熹的下场是什么!”
男人一脸黑线:“……”
咳咳,他就说了一句话。
她则滔滔不绝,妙语连珠。
徐淮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眉峰紧皱,“陈幼熹!你话太多了!吵得我头疼。”
“*******”陈幼熹开口就是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