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女巫,我们也是女孩,我们有自己的理想和憧憬,同时,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以学习魔法为由被囚禁在这里,成为吸血鬼女王的傀儡!”
寂静的地下室内,丹尼斯犹如一位天生的演说家,站在人群中间,愤愤而谈。这是压抑了七年的情绪,这是压抑了七年的愤怒,同时,也是所有人不敢捅破的一层纸。她们为何在此学习,她们为何一进来就失去了自由,所有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然而,没有人敢说,没有人敢提。魔法学院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而这一刻,天才女巫丹尼斯将这血淋淋的事实说出来了,好似一块从未搬动的大石头被心头搬开,人群的目光中充满着期待,还有战斗的热情。这是百年来魔法学院内未曾出现过的。
“这牢笼,这枷锁,这囚房已经困住我们太久,太久。没错,一切都是谎言。我们从进来这里那一刻,就已经生活在了谎言之中。多少学姐们,不是成为贵族的情妇,就是成为吸血鬼女王身边的傀儡,我们的命运早已握在那个血腥的卡特琳娜手中,毫无选择的自由。”
“但是,现在,希望来了。”
丹尼斯顿了顿,在她这样的年龄,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然而,现实让她超乎常人的成长。长期积压在内心的愤恨又助长了这种成熟的加速。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她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装傻,不过是为了活更久。终于,现在,她可以撕下伪装,真正做一回自己。
虽然她不知道这群巫师中是否会有叛徒,等到聚会结束后便向艾琳举报。又或者她们中间早已被安排了间隙。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冰雪女王在外征兵,基斯里夫就像空城一般,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这是机会,或许只有一次。畏手畏脚,想太多,顾虑太多,有时只会让机会毫不留情的溜走。她珍惜这样的机会,而且现在火候已到。支持帕维尔的人已经超过了支持女王的人。
“北境大军已经南下,血腥女王外出。这一切,都为我们制造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丹尼斯稚嫩的喉咙嘶声力竭的呐喊着。
众人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闪烁着兴奋,和那逝去已久的信任。是的,她们信任丹尼斯,罗伊看得出来,这群女巫信任丹尼斯。丹尼斯在基斯里夫城内或许没有太多的地位,认识她的人不多,贵族更不买账。但是,在魔法学院,她却是人人皆知。她是魔法学院的明星,她救过许多巫师的性命。在当年科恩公爵叛乱时,是丹尼斯,挡住了失去控制的亡灵,救下了上百个女巫。女巫们对她的信任源自于多年来点点滴滴的积累。
“姐妹们,是时候冲破这腐朽、长满蛆虫的牢笼了!拿起我们的武器,像战士一样战斗!我们不是傀儡,我们不是某人的工具,我们是拥有独立人格的巫师,他们可以困住我们的躯体,却无法困住我们的灵魂!拿起武器,拥护帕维尔王子反抗血腥的女王。拿起我们的武器和自尊,跟着我,冲破这满是恶臭的牢笼!”
七年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不单单是丹尼斯,所有在场的巫师们,都热血澎湃,愤怒不已。压抑到极点时,她们比男儿更加热血。压抑到极点,她们比男儿更加凶狠。
……
世界一片灰暗,马蹄踩过浅浅的溪流,踏上了南下之路。松木和苔藓的味道夹杂着丝丝寒意扑面而来,罗德不禁裹紧了自己的斗篷。那不是身体上的寒冷,而是情绪上的寒冷。
说不清是为什么,自己和卡洛琳的距离总感觉在渐渐拉开,霜寒女巫会因为研习冰魔法而变得越来越冰冷,最后连感情都可能冻结。虽然知道这点,但是罗德还是不希望这样。
只是,卡洛琳似乎渐渐在朝这种趋势演变。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非重要场合,绝不多言。这不由得让罗德感到阵阵失落。遥想当年,她还像一个小女孩,天真无邪,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哪怕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外出玩耍,偷渡到帝国,北上进入矮人要塞,甚至偷偷泡黑锤堡的地下温泉。一切的一切,如今看来却都变成了回忆。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活泼的一个女孩子,最后会变成这样。她像一个领袖,不,她就是一个领袖。她是海德堡的领主,而现在,她更像一个政客。尽心尽责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对感情生活却越来越淡。
冷风吹来,卡洛琳轻轻的吟唱声在空中飘荡着,那似乎是回忆,又似乎是挽歌。为一个女人的成熟而悲哀。有一瞬间,罗德又想起了丹尼斯。真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走上这条老路,随着法力的提升,霜寒女巫的情感会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她们将自己的情感冰封起来,有生之年不再解冻。得到力量的同时总会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
那么,上天赐予自己力量,又要自己失去什么呢?罗德不得而知。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暖和,好似隐形的太阳正在烘烤着他,将所有的寒意驱散。不知道是因为厄孙之甲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之,越靠近基斯里夫城,越靠近冰雪冬宫,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他骑马爬上山头,俯瞰整个山谷,触目所及之处,暮雪消融,新生的绿意正在漫山遍野中萌芽。
南下的军队在这里就分开了,狮鹫军团在巴库斯将军的带领下抄近道走小路,从灰熊堡南下进军基斯里夫城。而北境联军从南北大道南下,走平原。两支队伍就像两条缓慢蠕动的细长黑线,在山谷中蜿蜒前行。而他们,将决定基斯里夫的未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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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冰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