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便宜!
温家五兄弟,温时颜的爹温老大不知所踪,余下那四个皆不是省油的灯。
老二跟老四无利不起早,老五偷奸耍滑懒骨头,老三是憨厚,奈何媳妇厉害。
随着温兆全跟温洪氏年纪渐长,四兄弟早有成算。
眼下他们尚未分家,家里的水田跟山地都在温兆全的手里,还有他们居住的屋子地契上写的也是温兆全的名儿。尽管家里头穷,可老两口手里还是有余粮的。
他们都想分多点好处,却都不想养两个老货。
眼下温时颜提出赡养两个老的,还不用他们出钱,莫说温时颜只让他们做一件事,就是十件他们也乐意。
“大丫,二叔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跟你爹一样孝顺。你这份孝心让叔叔很感动,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叔叔们也是愿意的。”
温老二是董玉芳的丈夫,脾性跟董玉芳一样,利益当前他立马给温时颜戴高帽。
温老四也不甘落后,“是呀大丫,好孩子,你需要叔叔们做什么尽管开口。”
温老五跟温老三正想跟上,温时颜已经懒得听他们废话,冷笑道:“很简单,四位叔叔上一趟衙门,跟县老爷说你们要跟爷奶断绝亲缘关系,再受一百杖的杀威棒。只要你们签了断绝书,我即刻接爷奶过来。”
正如温老四的媳妇小洪氏所言,本朝以孝道治天下,不孝是重罪,若是弃养父母更是重罪中的重罪。
即便父母有过错,子女想要状告父母,或者想与父母断绝关系,先得受一百杖杀威棒。
温家四兄弟被温时颜的要求吓了一大跳,缓过神后,纷纷变脸。
“这话你都说的出口,你疯了吗?我们是爹娘的亲儿子,你让我们断绝关系?你是想让爹娘绝子绝孙,没人送终吗?”温老二最先发作,指着温时颜破口大骂。
温老四也不闲着,“看你小小年纪,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我看你孝心是假,想图谋我们温家的家底是真。”
温老四的话提醒了温老三跟温老五,他们也稳不住了。
“大丫,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是嫁出去的孙女,正经说来,我们连你娘家都算不上,你怎么能肖想家里的东西呢。”
“可不是么,孙辈有世杰呢。老祖宗的规矩,家业传男不传女,到不了你一个外嫁女的头上。”
……
温洪氏也听明白了,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竹。
“黑了心肝的烂货,天雷怎么不劈死你,我们的家业是你能想的?”
“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养大她,她却肖想我们的家业,脸皮也真够厚的!”董玉芳也气炸了,不等温洪氏说完就抢着开口。
小洪氏也不闲着,紧随董玉芳之后,“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你这么大,家里头见不着你半个子儿,倒是打起家里的主意。你爷奶还在呢,你几个叔叔还没死呢。”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劝你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怎么也轮不到你。”
……
温时颜冷眼看着他们的嘴脸,只觉得无比丑恶。
一个个瞧见她起了新宅子,过了好日子,就跟狗见着肉骨头般上来哄抢。
吃相还极其难看,既想占她的好处,又不想丢了两个老货的那点家底。真真儿的把自私跟贪婪,阐释的透彻。
“这么看来,你们是不愿意断绝关系了?”温时颜垂了垂眼眸,哼出一声冷笑。
“血溶于水,我们当然不会断绝关系。”温家人很是坚决。
“既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滚吧。”温时颜摊了摊手,下起逐客令。
温家人被温时颜的一通操作搞得懵圈,可看过温时颜的新宅子后,温家人哪里舍得到嘴的肥肉,继续闹着。
“呵呵,阴谋被我们揭穿了就想打发我们,告诉你不能够。你挣的钱我们大哥也有份的,我们爹娘就有份,你要还给我们爹娘。”
“对,大哥虽然没了音讯,他也要孝敬爹娘。你是大哥的女儿,父债女还。”
“是这个理儿,你不肯让爹娘住进来,就给钱。我们不要你多给,每年给二十两。”
“谁说我不肯让他们住进来?”被他们吵的烦躁,温时颜眸底划过狠意。
“是你们不肯呀,你们不愿断绝关系,爷奶有四个亲生儿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外嫁的孙女养吧。传出去,你们就不怕人笑话?”
“还是说,你们连脸面都不要了?如果你们觉得委屈,咱们叫来里正跟村长,开宗祠。请温家的各位族老来评评理,亲生儿子尚在,有没有让外嫁孙女养祖父母的理儿?”
说着,温时颜转头看向徐寡妇,“娘,村长跟里正这会子应该还在咱们老房子那里吃席。你过去跑一趟,顺便问问乡亲们,温家屯自古以来,有没有这个道理。”
“亲儿子都没有死绝,让外嫁的孙女养两个老的,我倒想看看传出去,是谁没脸。”
徐寡妇领了温时颜的话,拉着小包子就往外头走。
温家人急了,连忙拉住徐寡妇。
“慢来,不许去。”
“怎么,不想让我养着爷奶了?”怕他们伤害到徐寡妇跟小包子,温时颜上前把他们推开。
“又想吃羊肉,又不想沾一身骚,你们的脸怎么这么大呢。要不这样,你兄弟几个约着去投河吧,等你们都死绝了,我帮你们养你们的老父老母。”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们的长辈!”温时颜这话说的毒,温家人被气得肺都炸了。
“死丫头,你嘴这么毒,诅咒长辈,你不得好死。”
看着跟前虚伪贪婪又自私的一大家子,温时颜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再跟他们留情。
“你们还知道你们是长辈啊,一个个为老不尊,不干人事。跟饿了几百年的哈儿狗似的,闻着点肉味儿就上赶着来。想让我施舍点给你们,行啊,给我摇摇尾巴呀。”
“偏偏有些人,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我告诉你们,想占我的便宜,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你,你,你……”温兆全被温时颜气狠了话都说不出来,他活了大把岁数,在家里哪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何时被一个晚辈这样羞辱过。
“你什么你。”温时颜可不惯着他,火力全开。
“你当我不知道你个老货的心思,瞅着我起了新宅子,就想着住进来。回头你俩嗝屁了,我这宅子不就说不清楚了,少不得要被你几个儿子给瓜分。”
“不得不说,你们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呀,一群恶心的蛆。真是给你们脸了,三番两次的来敲我竹杠找我茬,真当我没脾气了。”
“你们不是想占我这宅子么,可以呀,两个老货的儿子都死绝了,我把宅子送给他们都可以。如何,你们去不去死啊?”
温家人被温时颜骂的忍不住了,温老二抡起了拳头,就要教训温时颜。
“我打死你个不尊长辈的贱蹄子。”
温时颜操起放在门后的门栓,迎了上去。
“我看今日谁敢动手,既然撕破脸,就不必留情面。仗着长辈的身份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今日就是被打了一百杀威棒,我也要告你们这群豺狼。”
“祖父母带着叔婶强占孙女房子,我看县太爷怎么判?”
“够了,我们走。”温兆全知道,今日他们是讨不着便宜了,大喝一声。
“爹!”温老二等人并不甘心。
“走。”温兆全并不理他们,自顾走了出去。
“爹。”温家人没了法子,只能跟上去。
温时颜站在门口,盯着温家人离去的背影,眸底浮起一片嘲讽。
一群讨厌的苍蝇,来一次,她虐一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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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