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十章回宫
才没走多久,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侍卫在两旁开路,一辆豪华金贵的马车急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停住。
驾车的青衣人我认识,是歌舒府的护卫。
“姑娘请上车。”转眼,他已来到我面前。
我想跟楚清道别,谁知回头已不见那厮踪影,我惊叹,他这闪得可真快!
上了马车,不出所料,里面坐着一脸冰冷的歌舒彦尘,自我进来到入座,他是一眼都没瞧过我。
车开始往回急驰,我脸色有点讪,时不时瞄下对面的人,想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闷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受不住,我一屁股坐到他身旁,哪知他闻我的动作,眉角一蹙,不悦地往旁移了移。
嫌弃我?
我也跟他耗上了,他移一下,我也移一下。见他欲张口,我赶紧嬉皮笑脸地抢在前头说:“公子,不如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你很久没听了吧!”
他“哼”一声,冷冷撇过头,倒是没再动身子。
我一顿,又牵起他袖角,讨好:“公子,这衣服衬你真好看!”
他“咻”地把衣袖抽回去,我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低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我已经尽量放低身段,你至于这样么?
“坐过去。”他低喝。
我心里憋屈,不情愿地起身坐到对面,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大度!难得我低脸求和,他也不用让我这么难堪吧!
马车行了很久,我闷闷坐着,忽然觉得不对,掀帘一看,原来不是回歌舒府的路,是回皇宫的。
心底突来一丝失落,但也知道,我,迟早是要回去的。可就这么回宫,燕冷那边怎么办,我是把玩法都附在了图上,可光凭看说明,他能参透么?不说象棋和跳棋,我们店的主打产品——麻将,可是有很多种糊牌法,而且打牌规矩也是越玩越高档。
看眼对面的歌舒彦尘,想开口,可一触及他那张脸,心底又泄气,还是别指望他了。
蓦地有些烦躁,一使气,我“哼”了一声,把遮面纱一扯,扔到地上。
歌舒彦尘睨我一眼,冷道:“戴上。”
我不理他,却见他捡起面纱,递到我面前,再说一句,“戴上。”语气中已有点火气。
我身子一转,倚上壁角,不理。
“阿池,不要使性子。”他斥道。
我使性子,我看你才使性子,我白他一眼,见他面色铁青,死死盯着我,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住。
见我丝毫不动,他没了耐心,起身过来,我抢先一步往旁一躲,这一躲,下身一股热流怒然奔出。
不是吧!小腹骤地痛起来。
歌舒彦尘见我裙摆突来的腥红,又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样,顿时敛了神色,着急过来,“停车,去医……”他扶着我大喝,我赶忙捂住他嘴,小声道:“公子别嚷,我,我只是……”唉,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凑这个时候。
他拉下我的手,紧张问:“只是什么?”眼中是一抹不明,可能是想我都这样了,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我……我……”看着他略有急色的黑眸,我捣鼓着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你到底什么啊?”他见我半天不说,不耐地大吼。
我吓了一跳,喏喏低头:“我……我来葵水。”
身上的手一滞,我抬眼小心看他,只见他一时怔在那儿,不知道反应,脸上还有一抹奇异的红,疑似尴尬。
“公子……”我虚笑一声,嘴角有点抽,可下一刻,我再也抽不起来,又血崩了。
歌舒彦尘看到我新一轮的血迹,终于回过神,赶紧扶我靠好,我看着那滩还新鲜热乎的血,差点哭出来。
见我一脸难受,他道:“再忍忍,马上就到皇宫了。”说完,脸不自在地转开。
我疼得没精力再去理他,他却意识到什么,迅速把外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很痛?”星子般的眼眸有着不解,这种事,我估计是个男的都不会理解。
“叫他们走慢点。”我道,这马车简直颠得要人命。
车速减下,歌舒彦尘问我好点没,我点头,这才见他脸色微缓。
一路挨到皇宫,天色已渐渐灰暗。依旧是回龙翔殿,歌舒彦尘先下车,随后命宫女将我扶下,进到大殿,没见到南千夜,想是还未回来,我第一时间随侍女去换衣服,哪知换完出来,歌舒彦尘早已离去。
望着殿外空荡荡的一片,秋风卷起几片落叶,显得格外落寞。他怎么就离开得这么快,甚至,连句话都没让我留下。
心情越发火躁,我让侍女备好热水,独自洗漱后,躺床休息。身体不舒服,因着腹痛难耐,始终难以入眠,侍女们察觉,赶紧去御药房熬了碗药让我服下,这才好点。
夜里翻个身,空中划过的手无意中碰到一堵墙。
我想把手收回来,却被那墙牢牢捉住,任我怎么使力都挣不脱。
怎么,这墙还有爪子?
猛然一惊,我吓得坐起身。
“是我,羽儿。”在没尖叫之前,来人已出声制止。
脑袋随即清醒,我看着坐在床前的南千夜,捂了捂胸口,“原来是皇上啊,怎得坐在这儿?”这半夜三更的多吓人。
他却不顾我的问话,为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说:“别怕。”
见他眼色低黯,气息微沉,瞬间又把我抱进怀里,头靠在我肩上,我觉得有些不对,撑开他,仔细打量,这才发现他面色疲惫,竟出奇地有丝憔悴,是这段时日太过劳累了,还是在为流尸毒忧心?
“你……用过膳没?”莫名其妙,出口的第一句变成了这个。
他看着我不语,我二话不说,掀被下床,他却拉过我,道:“不用了,羽儿。”
我哪里管他,唤宫女备膳,随后拿过床边的衣袍披上,起身拉起南千夜开始检查。还好,除了脸色差点,其他没什么异常。
他见我这般动作,笑出声,我没好气地喝斥:“怎得这么不照顾自己?”
膳食送上,我陪他在桌边小食,随后又给他盛了碗汤,看他一勺一勺喝完。
热气腾腾的浴房里,他坐在水中闭目养神,而我则赤着双脚,坐在池边玩水,讲着我这次出宫的见闻。出宫后的一切,我毫不隐瞒地全讲给了他听,因为,或许早有人将一切汇报给了他。
他也倒好,听到动容之处,会出声说几句,不过在我提到两次跳水那刹儿,他差点没用他犀利的眸光射死我。
我们从浴池一直讲到床上,直到我滔滔不绝地还想跟他商讨下流尸毒的事,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已入睡。
收了声音,我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声萦耳,衬得室内安宁。轻轻翻个身,身后却有双手立马将我抱好,略微一凝,我将手抚在了腰间的大掌上,闭眼睡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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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正文第六十章 回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