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一边呼喊着向外跑,一边给葡萄传话。
“到姐姐这来!”
阎梦菲一眼便看到那条小小的黑影蹿到林恬儿怀里,被林恬儿抱着进了前院。
她此时已经气疯,没有人这样耍过她,今天不给这小畜生一点教训绝对没完!
林恬儿抱着葡萄就向前院冲,隐约看到宋宁轩身影时,她立即又喊,“相公,相公救我,阎小姐疯了。”
宋宁轩棋下得并不专心,阎洪风的棋技太差了,赢很容易可是要让对方输得不着痕迹,拉长对弈时间这个过程就无聊要死了。听到林恬儿唤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便落下一棋。
“阎大人又赢了。”随后利落起身直奔声音而去。
阎洪风心下得意,他的棋艺又精湛了,可他得意没过三秒,忽然警觉不对,忙起身追了上去。
林恬儿故意跑得不慢不快,带着阎梦菲七拐八绕让她看似一努力就能抓到,可是怎么加速就是不行。
林恬儿的体力哪是阎梦菲一个娇滴滴大小姐能比的,见后者几步路就跑不动了,干脆让葡萄跳到自己肩头来气她。
葡萄小小一团贴着林恬儿的肩膀,见后者跟不上来了,就冲着阎梦菲翻白眼,再不就十分拟人地冲她吐舌头。
阎梦菲心高气傲的性子哪受得了这样挑衅,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拿刀的手指着葡萄。
“给我站住,看我今个不杀了你!”
“恬儿!”
宋宁轩听到阎梦菲的话,慌张地喊林恬儿。
林恬儿猝不及防撞进一个异常安心的怀抱,仰头便看到宁轩一脸焦急。
“恬儿,你没事吧?”
林恬儿没想到宋宁轩来得如此快,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转头指向追过来的阎梦菲。
“宁轩,阎小姐好可怕,我不过对她的要求高了些,她就打翻了做好的吃食,还拿刀威胁我。”
宋宁轩眉头蹙起看向阎梦菲。
此时的阎梦菲可以说毫无想象可言,一张脸黑一块白一块,一身黛色罗裙沾着全是面粉,半边裙角上还有点点油渍!
发髻散乱,簪花斜斜垂着,看到林恬儿停了,她拿着刀也停下来。这会正躬着腰不住地喘气。
“你跑——跑什么跑?”
宋宁轩看到她手上提着的菜刀,眉头蹙得更紧了。
“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三人对峙间,阎洪风也到了,看到女儿拎着一把菜刀同样一脸的震惊。
“菲儿,你在做什么?”
阎梦菲听到二人问自己,才想起手上的刀,手一松菜刀掉到了地上。
她心中懊恼,直觉什么都完了,她那么想展现美好的一面给宁轩哥哥看,却让宁轩哥哥看到她拿着菜刀如此刁蛮的一面。
是林恬儿,都是林恬儿捣鬼。
她看向林恬儿时,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阴骘狠戾。
“林恬儿,都是你害我,是你教唆那个小畜生气我的对不对?”
她又哭着对宋宁轩道。
“宁轩哥哥,我不是故意拿刀的,我特别努力地学做菜,可是林恬儿故意弄坏我做的东西,是她不想让你尝到我做的饭菜,我只不过是太生气了。”
宋宁轩面沉似水,不管阎梦菲如何说,他都觉得是在狡辩,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到,恬儿是不是会有危险。
“阎小姐,你说恬儿故意毁掉你做的东西?证据呢!”
阎梦菲一把拂开脸上的碎发,急切地指着灶房方向,“灶房里有我炸好的鸡丝还扣在地上,那是我用了半个时辰做出来的,你看,我手上还有烫伤。”
提起烫伤她委屈得就想哭,伸着双手给阎洪风看。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是来学做菜的,不是来受气的。”
阎洪风心疼地看着女儿一双白嫩小手上一下子水泡,“怎么这么严重?”
宋宁轩扫了一眼阎洪风,在他指责林恬儿前率先开口。
“不管缘由为何,那也不是阎小姐提着刀追人的理由。你委屈可以和阎大人说,可以向我说,你在我家拿着菜刀追我的娘子,真是猖狂至极!”
阎梦菲被他一句话打击得不停地后退,原本因为奔跑的小脸都变得一片雪白。
她嗫嚅着嘴唇,不敢置信地张了张,“我,我没有。”
宋宁轩却当仁不让地又道,“阎大人,在下如今想来,阎小姐道歉是假,想伺机继续报复我娘子是真!在下对阎小姐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阎梦菲还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她要气死了。
她大喊着冤枉,扯着阎洪风的袖子不住地流泪,“爹,我没有,我是真心想做好一顿饭给宁轩哥哥尝的。但是她的猫把我做的吃食全毁了,我气不过才想杀了那只猫的,我不是追林恬儿。”
宋宁轩暗哼一声,看向阎洪风,“阎大人,令爱前后说辞如此不一,在下实难再信她,以阎小姐目前的状态恐怕对爱妻人身安全有威胁,在下便不多留了。”
阎洪风沉默不语,看到女儿将自己弄得如此狼藉,又气又心疼。
“闹成现在这样,老夫本该离去,但老夫觉得菲儿受了委屈,就这样一走了之实属愧做一位父亲。”
林恬儿冷声问,“阎大人想如何?”
阎洪风睨着林恬儿肩头的猫儿,“老夫就要你身上那只猫,只要你将猫儿交出来,菲儿今日所受的委屈老夫可以全当没发生。”
林恬儿当即否决,“阎大人做事是不是太过独道专行了,你女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事情到底如何都没有了解清楚,就想要走我的猫!你休想!”
宋宁轩站前半步,将林恬儿护在身后,保护姿态不言而喻。
“阎大人,在下知道你爱女心切,但也请你有个度!”
“就是,你们说来赔礼道歉,到现在为止一点歉意表示也没有,上来就让我教阎小姐厨艺。她身娇体贵又受不了我提意见,她将我家灶房折腾得狼藉不堪不说,我不过说了一句她炸的鸡丝都糊了,需要重新做,她就将鸡丝全扣到我眼前,还倒打一耙,现在你又想要拿我的猫儿出气,这是何道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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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 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