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比划着自己的脸:“你看看,你在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丑。”温斯澈毫不迟疑,皱眉回答。
大鹏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忍住,忍住。”
并且数了十个数才睁开眼睛,说:“我长得是不是和我爸一个样子?”
温斯澈点点头:“这倒是。”
“什么叫这倒是呢,我是我爸亲生儿子,长得能不像么?”大鹏翻了个白眼。
“那可不一定,”温斯澈笑,“毕竟你可没遗传叔叔的优点。”
“你!”
谢佳清坐在门口,感受冷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头脑越发清晰。
这一切,都是因为谢忠民这个不忠的男人,惹出来的问题。
为什么要自己和母亲甚至奶奶来承受这些后果?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一世,她也不会想要去拯救谢忠民。
就让他自食恶果吧。
不过,自己确实要他死的明明白白才行。
至于让妈妈和他离婚的事情,要抓紧了。
谢佳清本就不对谢忠民抱有什么父女深情了,所以理清这一切,还是很快的。
她站起身,走向商店。
“大鹏,既然我知道了,就先走了。”谢佳清推开门,站在门口。
大鹏正和温斯澈拌嘴,听到谢佳清的话,愣了一下:“嗯,好,你先去忙。”
温斯澈站起身:“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抓起桌子上的帽子,就追了出去。
“你准备之后怎么做?”温斯澈问。
谢佳清拧眉:“该怎么做怎么做。”
“需要我帮忙么?”温斯澈知道谢佳清一般不会主动说,他便主动问了。
“目前不需要,我还能应付过来。”谢佳清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谢忠民今天一直在家里。
不是因为他突然爱家了,而是他发现杨晓慧现在越看越好卡。
“你过来一下。”谢忠民躺在炕上,对着坐在炕边做针线活的杨晓慧招招手。
杨晓慧不知道他要干嘛,便把针线放下,问:“怎么了?我正忙着给妈做护膝呢。”
谢忠民不耐烦道:“让你过来,你过来就行了,哪儿有那么多话。”
“爸!”谢莞溪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谢忠民看看外面,又看看杨晓慧,哼,到嘴的鸭子飞不了。
他便带着火气,出去了。
杨晓慧松了一口气,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谢忠民眼中的意思?
只是自打她嫁给谢忠民那天起,她就不喜欢和他发生什么。
现在也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杨晓慧重新拿起针线,忙活起来。
“怎么了?”
谢忠民走出去,看见谢莞溪正拿着斧头。
“哼,奶奶叫我砍柴,累死我了,”谢莞溪伸出手,“你看,都出血了。”
谢忠民低头一看,呕吼,确实出了不少血。
他连忙说:“好了好了,我来,你去边儿上休息去吧,去给我倒碗水喝。”
“好嘞。”谢莞溪乐得清闲,不过是倒碗水,再清闲不过了。
只是,她没注意,把水拿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手上的血也弄倒了碗里。
“哎呀,这水脏了,我再去换一碗吧。”谢莞溪发现水脏了,收回手,就要把碗里的水泼出去。
谢忠民憨笑着接过水碗:“这有啥的,不就是血么。”
说完,他想起自己的手臂上因为干农活也有了伤口,又想起古代的滴血认亲,便把碗放在手臂下面,挤了两滴血进去。
“爸,你干啥呀?”谢莞溪吓了一跳。
谢忠民:“没啥,就是试试。”
他看见碗里的血在水中互相避开,并没有交融在一起,并没有同他想象的一样,融合在一起。
“奇怪……”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
正好这时许娇出来倒水,看见谢忠民端着碗水看,便凑过去问:“看啥呢?呦,碗里怎么还有两堆堆血呢?”
“没啥。”谢忠民随手把水泼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谢莞溪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
于是,等谢佳清回到家里的时候,谢忠民正坐在炕上,嘴里吧嗒着旱烟。
谢佳清打开屋子里的窗户:“这烟味儿呛死个人,你要是真的想抽,就出去抽去。”
谢忠民瞪了她一眼,然后命令:“去,拿碗水过来。”
“干啥?”谢佳清不知道下午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想听谢忠民的调遣。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一天天的,总和你老子对着干。”
“来了来了。”在门外的杨晓慧听到,便连忙接了碗水进来,“别吵了。”
谢忠民接过水,让杨晓慧又拿出针,走到谢佳清面前,伸手抓起她的手,没等谢佳清反应过来,便一针扎了上去。
“疼!你干嘛?”谢佳清被扎的狠了,瞪眼看向谢忠民。
谢忠民也没说话,又挤了些自己手臂上的血,连着谢佳清的一起挤进了碗里。
这次,血液在水里交融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谢忠民叹着气,把碗放到一边,皱眉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你到底要干什么?”
针扎的疼痛让谢佳清也冒了火,最主要的是,谢忠民还像个哑巴一样,什么也问不出来。
过了片刻,谢忠民穿上衣服,提好鞋子,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他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谢佳清不解,只是知道她的手指头现在还在疼。
“我也不知道啊,他下午的时候,去院子里帮谢莞溪砍柴,然后就突然断这个碗不动了。”
杨晓慧虽然一直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却也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响动。
谢佳清联系想了一下,便知道了为什么。
估计,是谢忠民和谢莞溪的血液没能融合到一起,便拿自己做了实验。
现在,估计已经去找那个人了吧。
只不过,前世因为谢莞溪得了大家的欢心,并没有人让她去干活。
就连最难搞的许娇都被谢莞溪收买了。
这一世,什么都不同了。
就连他俩的关系都因为谢莞溪干活儿,而可能提前暴露出来。
不过,光是这一件事情,估计并不能真的改变什么。
毕竟,那个王红艳也不是个一般的人。
谢佳清忙了一天,此刻也没有过多的精力想那么多了,便上炕休息了。
寡妇村。
王红艳刚送走一个姘、头,此刻正梳洗,准备上床睡觉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哪个这么晚来啊。”王红艳说着,便去开门了。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送走的人,忘记拿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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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