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辉撇了眼被杜子明召唤出来的这个所谓初恋，倒也想起来了一些曾经的事情。
正如杜子明推理的那样，他与这个姑娘并不熟。如果真的很熟，真的有什么关系，吴辉早就拿着游戏道具去治疗了。
整体上讲，这也就是一个初中同学而已。那时候的暗恋算个屁啊。何况吴辉还是被暗恋的。
若非已经加强了记忆力，估计吴辉连她名字都不会记得。
轮椅上的瘫痪少女估计以为自己在做梦。没什么太大反应。当然她本身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
轮到吴辉提问，想了想之后，他决定把杜子明的三姨太孟倩琳找来。
审判庭成员，六级玩家孟倩琳。其实和吕萌还有任音还是一个小组的成员。当然这个组是行政编制，不代表要一起行动什么的。
“请问，你做过对审判庭不利的，在我的理解中属于不可挽回的坏事吗？”吴辉问。
“……”孟倩琳转头看杜子明。
她其实也算是首席棋手的棋子，但整体来说还是一个好人。或者说，作为审判庭的一员，她更多是被杜子明忽悠着来帮忙做各种事。
真的进行什么大坏事，杜子明也不会喊孟倩琳来帮忙。
这是一个善良而好骗的孩子，做事认真。与杜子明格格不入。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互补。
只不过杜子明把她弄到身边的动机与手段就不太光明了。孟倩琳曾经是他的俘虏，之后却成为了他三姨太。嗯，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外人真不清楚。
但吴辉却没有针对这方面问，因为他相信关于这些杜子明早就想过要如何处理。所以要曲线进攻。
另外也是，他很想知道杜子明究竟坏到什么程度。
毕竟吴辉眼中，杜子明也属于一个老朋友了。两人在社团里天天玩各种棋类牌类还有桌游，偶尔还联机打个策略游戏什么的。今年下来可以说杜子明跟他的关系比宿舍里那三个逗比还好。
没人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吴辉也希望杜子明能别那么坏。亦正亦邪他能接受，毕竟玩家的世界里肯定没有纯粹的好人。但如果杜子明打算彻底当个大反派，可能他就要划清界限了。
如果没有，你只要说没有就可以了。无论附加什么谎言和掩盖，吴辉都会判断为是他做了一些绝对无法接受的坏事。
要知道吴辉的道德底线本来就不高，连他都无法接受那得多严重啊。估计都得是波及无辜数千人起步。
杜子明沉默：“还没有。”
“真话。”吴辉说。
他猜对了。
所以还可以继续问：“那么，你即将要做这样的事情对吗？”
“不是我要做。是首席棋手要做，嗯，也未必是他要做，可能他也只是推波助澜。当然，这算不算坏事很难说。”杜子明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喂，我说，不问问其他的吗？你这么在意我是不是好人？”
“好。那你讲讲你和孟倩琳的故事。”吴辉说。
对杜子明来说，这基本上就真的是在编故事了。关键在于能不能编一个骗过吴辉又掩盖住真相的故事。
两人正在互相挖掘伤疤，揭开伤疤。但一个没心没肺一个滴水不漏。半天了都只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倒是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那是在一局游戏内。我和孟倩琳身处敌对双方。她前来突袭，被我看破并设下陷阱俘虏。”杜子明清了清嗓子。
“然后，她很不服气，说要再来找我。于是我把我的位置和信息告诉她。再次设下陷阱把她抓住了。”
孟倩琳脸有点红：“这段能不能别说……”
“后来连续好几次她都被我抓住。每次我都占了她一点便宜，亲一下，抱一下，摸一下。她就更加生气地来找我。当然，过程中遇到危险我们也互相救助了一下。”
“直到最后才彻底服气了。成为我的女朋友……之一。怎么样，这个故事你满意吗？”杜子明看着吴辉问。
吴辉：“真话。但不是全部真话。”
他是看旁边的孟倩琳看出来的。相比场上的两人，这姑娘才是真的不会撒谎，什么都写在脸上。
话说这个剧情……你是孟倩琳还是孟获？简直了。
所以吴辉又猜对了。
“那么，你对孟倩琳催眠的部分是什么？”他问。
“呵呵。我删除过倩倩的一部分记忆。”杜子明说：“啊，别这样看我啊。你是不是担心我回去之后会把这段记忆删掉？我来说说看具体删了什么记忆吧。”
“那次是我第三次活捉倩琳。我催眠了她，让她下次再来找我。同时删除了她见过白桃的记忆。”杜子明耸肩：“我的目的当然是让她继续晚点知道我还有其他女人，然后让她彻底沦陷啦。”
吴辉：“……”
这段话看孟倩琳是看不出真相了。不过似乎这姑娘是信了。
在吴辉坐着的吴彤摇摇头，拿出啤酒，发出叹息。
因为她看来，杜子明的手段的确是有些危险。如果是对敌人，什么招数都无所谓。但在亲密关系中搞进行精神上的干扰……
可比什么欺骗，什么谎言都更加彻底而隐蔽。
哦，自己当初也用类似的方法瞒着吴辉过，那没事了。只不过吴彤是为了保护吴辉申请一下游戏系统的善后工作，杜子明却是为了把妹。这貌似不太一样。
至于吴辉的判断自然是……
“真话。”他说。
提问权交换。
“不好意思，猜错了。”杜子明笑：“那么让我想想看，该问什么。”
“啊，似乎还可以向其他人提问？但旁人可以不回答。”
他看向旁边的吴彤，还有吴辉那位“初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治疗类的五行牌。丢向这个瘫痪的小姑娘。
水光落下，治愈着她的身体。吴辉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而这位吴辉的初中同学，瘫痪已经五年的少女茫然地站起来，看着周围环境，喃喃自语：“又开始做这种梦了啊，还梦到了吴辉……是长大后的吴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