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张绮姑娘,我还有这几个追随者,估计快要到云崖镇了,还请姑娘……”江胜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对着身边的张绮说到。
“江公子放心,不若随我一同前往便是。”张绮自是晓得对方是什么意思,再无论如何,这江胜的追随者,只怕也有着不俗的修为。
那等的修为,进入云崖镇必然会被人严密监视起来,想要进入到江胜所在的竹苓院近乎是不可能放行的,也只有她跟着一起,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方才能够不被这真定门的众多观风弟子所记录在册。
……
“公子,”一席青衫儒雅随和的岳不群见到江胜,轻轻行了一礼,恭声说道。
“岳先生来了,”江胜笑着扶起了岳不群,心下也是大定。
岳不群既然来了真定门,他也便可以放心了,林平之虽然战力顶尖,在后天境中足以杀伐一切,但是面对寻常的先天境强者,还是难免落入下风,最多相抗衡。
故而,如果在天福山上遇到什么意外,单凭林平之一人,只怕难以有镇压性的力量,可是岳不群既然来此,那便足以放心了。
这可是先天第五境的绝代强者啊,哪怕是面对着那逆武刀阳天河,也未必落于下风,当然具体战力如何,还是要比过才能够知道。
不过料想,有着蓝星币加持武技的岳不群,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输吧,虽然对方也是天榜之上的强者。
“公子,那镇远镖局,之前我过去漏了个脸,震了下场子,还带着几个干练的弟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岔子。”岳不群轻声说道。
“嗯,”江胜淡淡点了点头,到是没有想多少,帮助镇远镖局抵抗千鹰府,也只是一个布局罢了,至于真心帮助镇远镖局,他还真没有多么大的迫切。
一句话,能够保住镇远镖局不失那是最好,但是他眼下第一要务是拿到天灵草,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稍稍往后放。
“这位是?”一边的张绮也不由得暗自咂舌,心下已然是带着几分淡淡的骇然与不敢置信。
如果她所料不错,眼前这被江胜称之为岳先生的追随者,好像是一位先天境强者的样子,毕竟她也是身在真定门,贵为核心弟子,见过的先天境强者也不再少数,对方身上的气机,并未多做掩饰,她能够一眼便分辨出来对方的大致修为。
只不过,这般的分辨,却是令她有着几分的难以置信,那可是先天境强者,怎么会追随在这江师弟的身边?
哪怕是再普通的先天境强者,在北境都不是平常人了,足以横行一方,就算是真定门,先天境强者的地位,也已经高到难以想象了!
这样的一尊先天境强者,对于江胜如此的恭敬,张绮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惊骇之情了,看向江胜的眸光,也是越发的震骇。
江胜向着张绮点了点头,笑而不语,“张师姐,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那竹苓院吧。”
“澳澳,”张绮有些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了什么,压抑着内心的惊异,轻声说道:“江师弟随我来。”
……
“你是说,那江胜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先天境强者?”乍一听闻张绮所言,哪怕是袁墨的面上,都带着几分的惊容了,那可是先天境强者,宗门战略级武力存在,竟然会跟在江胜的身边,哪怕他对于江胜有着尽可能高的估计,也万万没有料想到如此的程度。
“是的,”张绮自然看出了袁墨的震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看来江鸿,对于这儿子是宝贝的紧啊,之前何峰跟我说,他的战力只怕有着后天境后期,还跟着这么一尊先天境强者,倒也真是……”袁墨有些无奈地笑道。
“能够理解,据说江鸿之妻去得早,他又沉迷武技一直未曾续弦,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要格外的看重。”一边的何峰开口说道。
“也是,”袁墨倒也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么一尊武道宗师,仅仅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要可劲儿宝贝着了。”
“张绮,你好好加强一下联系,莫要生疏了,这么一尊顶尖的天才,还有着那般的背景,日后必然有着可怕的成就。”似乎想到了什么,袁墨再度嘱咐道。
“师尊放心,绮儿晓得。”张绮急忙应声道,不过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度望向眼前的袁墨,开口问道,“师尊,轻舞姐姐是不是也快要回来了?”
“她啊,”袁墨也是一愣,“到是快了,之前她跟我说在北寒学府中趣事不少,等到放假要回来看看。
有段时间没动静了,算算时间倒也快回来了,可惜你当时棋差一着,不然你们姐妹二人,尽皆前往那北寒学府,倒也算是一方佳话了。”
“是绮儿让师尊失望了。”一边的张绮摇头道。
“也不怪你,北寒学府的要求不低,我们真定门底蕴也浅,到是把你耽误了不少。”袁墨开口说道。
“师尊莫要如此,若非师尊昔日的养护之恩,轻舞姐姐多加关照,绮儿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哪里会有今日的一身修为。”张绮连忙说道。
“好了好了,”袁墨摆了摆手,“罢了,轻舞回来我会通知你的,你眼下便是好好跟那江胜拉一拉交情,对方的身份和未来尽皆非同小可,莫要忽视了这份情意。”
“绮儿晓得,那师尊,弟子这边告退了。”张绮点了点头恭声说道。
“嗯,去吧,”袁墨淡淡点了点头,看着张绮离去,转头对着一边的何峰说道,“轻舞远去北寒州,到是幸亏有着绮儿留在宗内啊。”
“大小姐那是志在四方不逊男儿,绮儿在家照顾父母,二人尽皆是极好的。”一边的何峰却是开口应道。
“我宁愿轻舞能够留在宗内,也莫要去什么北寒学府,在这罗夏郡,起码我能够照拂的了几分,就算是在长武州其他郡,也总归有着几分的照映。
但是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北寒州,一切只能够靠她自己,我这做爹的,心里也是不踏实啊。”袁墨轻声叹道,言语中淡淡的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