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冬虽然还有些多疑,但她现在对李钟勋的眼力暗自有些佩服,见他?21??没事,便也不再多看他,只是拉了拉李钟勋,说道:“走吧,回去再说,你就两份功德在身,别老想着重塑肉身了,留着吧,总会有用的。 小 说.⒉3TT.”
李钟勋想了想,也觉得这两点功德加上去也起不到什么明显效果,还不如积累着到时候来一个华丽转身,一鸣惊人,那才叫刺激过瘾。
李钟勋想到这里,忽然间一拍大腿,大声道:“该死,出来太久,把上学这事儿都给忘记了,我都旷了一上午课了!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送个炸弹也不至于弄这么久时间啊!完了完了!”
姚立冬奇怪不解的看着他:“你那学堂里面的老师……很凶恶吗?好像也不怎么可怕的样子啊。”
李钟勋一愣:“对啊,我连扫把头和那几个混混都不怕,连那么多警察都不怕,怕这个干嘛?”他心中大定,一挥手,说道:“爱卿果然字字珠玑,言之有理,走,跟朕摆驾回宫!”
姚立冬气得笑了起来,跳起来一巴掌拍在李钟勋脑门上:“呸,你以为你是玉帝哥哥啊!”
李钟勋揉着头,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着向前走去,姚立冬朝他背影扮了个鬼脸,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却没有留意,等他们两人身影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这个术士这才缓缓的偏了偏脑袋,像是向他们那边看去。
这个术士微微颤抖着,像是忍着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的身子出现更加剧烈的颤抖。
他看着李钟勋和姚立冬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后,这才缓缓的摘下墨镜来,露出一双细长而有些阴鸷的眼睛,和一对吊丧眉,他流着眼泪,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兴奋、欣喜、悲伤、又或者是狂热……
术士张开口,紧握双拳,缓缓的涩声道:“真没想到……我赵无极在天珑山一招败北,忍辱偷生到今天,居然也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说着,他忍不住长身而起,也不顾周围的人惊讶,将跟前的摊子一只手一掀,往身后的河中一抛,一抖身上的长褂,仰头哈哈大笑着便追着李钟勋和姚立冬的身形而去。
赵无极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在汉阳市的天珑山上与人一场恶战,自己不仅惨败,而且法宝九阴槐木剑被毁后,就一直被仇家追杀,他隐姓埋名绕了中国大半圈,最终又藏回了汉阳市,这才勉强摆脱追杀。
赵无极快步跟踪着李钟勋和姚立冬,他的眼中跳动着阴森炽烈的火焰,那是疯狂的贪婪欲念在熊熊燃烧着!
他是方真派的不多传人之一,知道乾坤如意镜的神通妙用,上天安排他又回到了这里,安排他居然又遇到了这两个年轻的少年少女,他坚信这是上苍再一次给他的机会!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下半生就这样埋没于江湖,不会再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手持九阴槐木剑叱咤过中华修行界,更不会有人记得过,有一个极强的年轻人曾经在江湖上嚣张过,纵横过!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就叫做……赵无极!而他,现在马上就要回来了!
李钟勋和姚立冬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学校几乎都快放学。
李钟勋和姚立冬刚走进传达室,传达室的门卫一眼瞧见他,顿时笑了起来,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李钟勋,看不出来啊,今天,有种!”说着一竖大拇指。
按理说要换了一个正常人,少不得要脸红一下,心虚的自谦两句。
可李钟勋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的一拍胸脯:“那是,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这门卫年纪也不小了,两鬓斑白,是个老者,他瞪了李钟勋一眼,佯怒的呵斥道:“没大没小!”
李钟勋脖子一缩,往前跑出去两步,然后回头笑了笑:“杜大爷,走了啊!”姚立冬也朝他眨巴了下眼睛,嬉皮笑脸的挥了挥手,自来熟似的喊道:“杜大爷,我也走了啊!”
杜大爷看着他们两个,一脸古怪:“这李钟勋啥时候有个妹妹了?”他想了想,摇了摇脑袋,又坐在了桌前,看起了报纸。
这时候正是上课,学生们都安静听话的在教室里面上着课,可李钟勋一走进学校,来到操场上,立刻被一些上课心不在焉的学生们现了,他们立刻兴奋的喊道:“李钟勋回来了!”
刹那间校园就沸腾了!
教室里面的学生立刻骚动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向窗户外面探看着,各个班级的老师们无不大怒,拍着桌子维持着秩序,这才将这帮兴奋的学生们压了下来。
李钟勋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全校名人,尤其是学校的高层甚至决定将他推出去,打造成一个“三好学生”!
他一路大摇大摆的往自己班级走,走到班级,来到门口,大声喊了一句:“报告!”
班上正在上课的老师陈迁乔顿时一愣,扭头向他看来,高一一班的学生们也都目光齐刷刷的向他看去。
这时候正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外面光线明亮而不刺眼,温暖的太阳光从云层中穿透下来照在李钟勋的身上,像是在舞台上给他打了一道柔柔的背光,教室里面的师生们只觉得他周身像是流淌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五颜六色,七彩斑斓。
李钟勋的皮囊被乾坤如意镜重塑后,眉宇间忽然多了几分灵动和清秀,正是这一点点的改变,让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就连一直都对李钟勋这样的男生嗤之以鼻的马莜雪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李钟勋,她眼中的李钟勋站在教室门口,微微逆着光,他嘴角微翘,眼角含着一丝笑容,有那么一丝得意,有那么一丝坏坏的味道,他目光一扫,像是谁也没看,但又像是谁都看到了,似乎一下看到了每个人心里面去似的。
这一刹那,马莜雪只觉得自己心里面怦怦乱跳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现自己的脸颊居然都已经是红彤彤的,有些热。
马莜雪心中一震,立刻下意识的在心中喊道:不会不会,我只是一时走神走眼……我一时眼睛花了而已!
她左右看了一眼,却见教室里面其他的女生也都呆呆的看着李钟勋,甚至连方奕佳和叶霜霜也目光直直的看着李钟勋,嘴唇微微张开,神情有些呆。
李钟勋见班上的学生和老师都呆呆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愣,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怎么了?干什么都这样看着我?”随即他便摆了摆手,大咧咧的说道:“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现在不流行搞个人崇拜!”
他这一句话说得班上的学生们哄堂大笑了起来,老师学生们都回过了神来。
这一下,班上也顿时开了锅,平日里与李钟勋臭味相投的一些学生们顿时鼓噪了起来:“帅哥,你回来啦!”
“英雄凯旋啦!”
“帅哥,炸弹呢?你扔哪儿了?我们怎么没听到爆炸啊!”
方奕佳也好奇的打量着李钟勋,用胳膊肘捣了捣叶霜霜:“哎哎,你的绯闻男友回来了!喂,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变帅了一点?是我的错觉么?”
叶霜霜偷偷看了李钟勋一眼,见他像是英雄凯旋似的一路大摇大摆的往自己位置上走,一路还像领导接见下属一样挥着手,把班上的学生们逗得哈哈大笑。
叶霜霜有些呆呆的,目光里面忽然流露出几分艳羡之色,她定定的看着李钟勋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却见李钟勋目光朝自己看来,她顿时一惊,连忙躲开了目光,心中如小鹿乱撞。
方奕佳也是毫无顾忌的扭头打量着李钟勋,又捣了捣叶霜霜:“哎哎,我跟你说话呢!”
叶霜霜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声道:“啊?你,你说什么?”
方奕佳无奈的回过头,看着叶霜霜:“喂,你不是吧,有异性没人性啊你?看见相好的回来,连死党的话都听不见了啊!”
叶霜霜俏脸涨得通红,小声如同蚊呐一般轻声道:“你说什么呢,我哪有!”
方奕佳笑嘻嘻的还要再取笑,却见讲台上的陈迁乔却咳嗽一声,满脸不悦的说道:“李钟勋同学,请你注意纪律,我们还在上课!”
李钟勋坐在后排,站了起来,绷着脸,一欠身,一脸鬼子的欠抽表情,说道:“嗨!森塞,请继续上课的干活吧!”
班上的学生们哄堂大笑,陈迁乔在讲台上眼角抽搐,粉笔瞬间捏得粉碎!
这便是老师一直把李钟勋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理由所在了,老师们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聪明之极的学生,但只努力了一个学期便放弃了他。
因为丫实在太没溜儿,太没个正形了!就算是滑稽团的演员都比丫正经许多!
在老师们的印象中,这货基本上就从来不能保持正经模样过两分钟,让他正经过三分钟,简直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陈迁乔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教师了,性格稳重保守,自然极为看不惯这样的学生,但他也不是班主任,平时也不好多说,反正这种学生有班主任去头疼。
李钟勋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像是过年过节一样,兴高采烈的跟他说着小话,班级秩序乱得一塌糊涂,倒是班长方奕佳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安静!还在上课呢!”
方奕佳性子极为泼辣,在班上颇有威严,她一声大喊,班上的学生们顿时也都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稳了身子,可一个个目光却不时的往李钟勋那里溜去。
陈迁乔在台上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看了李钟勋一眼,继续开始上课。
可等他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却眼睛险些凸出眼眶。
他却看见教室后门大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钟勋旁边多出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儿,这女孩儿一脸嬉皮笑脸的跟李钟勋说着话。
陈迁乔终于忍受不了了,大怒,他一拍桌子,一指姚立冬:“你是谁!”
姚立冬左右看了看,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我?”
陈迁乔怒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吗?你怎么进来的?”
姚立冬奇道:“当然走后门啊!”
这一句话颇有歧义,班上的学生们又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旁的李钟勋强忍着笑,瞪了她一眼,故意压着嗓子,却又用老师可以听到的声音呵斥道:“没礼貌,有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吗?”
陈迁乔看了李钟勋一眼,怒意稍微消退一点,嗯,这家伙还算懂点礼貌!
可他心里面还没夸完,便见李钟勋对姚立冬说道:“我刚才怎么跟老师说话的,你没看到吗?”
姚立冬恍然,学着之前李钟勋的模样,绷着脸,一欠身,连一脸鬼子模样的欠抽表情都学得惟妙惟肖:“嗨!森塞,请继续上课的干活吧!”
陈迁乔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扭曲,班上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压低了脑袋,浑身抽抽。
陈迁乔浑身抖,他指着教室门外,哆嗦道:“出,出去!”
姚立冬张口结舌:“啊,啊?我,我没说错啊!”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钟勋:“你又坑我?”
李钟勋肠子都险些笑断,他板着脸,认真的说道:“不是,老师让你出去,你只要回他一句,保证他就不让你出去了!”
姚立冬连忙问道:“哪句?”
李钟勋一本正经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姚立冬一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李钟勋咬牙切齿的誓道:“骗你我是小狗!”
姚立冬想了想,一拍桌子,说道:“好,再信你一回!”
陈迁乔见他们视自己如无物,气得话都说不清了,他怒不可遏道:“出去!!”
姚立冬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一声大叫:“雅卖呆!”
班上顿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一阵爆笑声险些将房顶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