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送秦越和聂羽裳离开后,上官灿抢先打破了寂静。
“九殿下,烟姐……”他迟疑了下,才又道:“顾惜儿,我……也先走了。”
秦晚烟和穆无殇都点了头。
顾惜儿似有犹豫,却很快就开口:“路上小心。”
上官灿立马呵呵笑起来:“该是别人小心我才是吧,你就放心吧!”
顾惜儿礼貌地回了个浅笑,没接话,气氛突然就尴尬了。
上官灿自己也尴尬的,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要回墨城吗?”
顾惜儿道:“我还不回去。”
上官灿嘴角微僵:“哦。”
本来还想问问她要不要同行一段路。这下,不必要了。
“那我就先……”
上官灿正要走,远处却传来秦耀祖的声音:“等等我,等等我!”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秦耀祖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扛着一把耙子,飞速跑过来。
这厮什么情况?
秦耀祖在众人面前停下,气喘吁吁:“顾惜儿……实在,实在对不住,我有事耽搁了下,幸好你还没走。”
什么情况?
秦晚烟和穆无殇默不作声,上官灿骤然蹙眉,顾惜儿则是一脸嫌弃。
“你们要去哪?”
“我又没说今天走!”
上官灿和顾惜儿同时开口,语气都特别凶,愣是把秦耀祖给吓着了。
秦耀祖看了看上官灿,又看了看顾惜儿,挠了挠脖子:“难道……难道我记错日子了?”
上官灿又问:“你们要去哪?”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问谁,顾惜儿正要回答,秦耀祖先开了口:“顾惜儿让我说我就说,不让我说我就不能说!”
他转头朝顾惜儿看去:“你让我说不?”
顾惜儿正要回答,上官灿又抢了先:“顾惜儿,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翻身下马,走得了一旁去。
顾惜儿跟了过去。
上官灿劈头就骂:“秦耀祖是什么东西,你当真不知道吗?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那厮坑蒙拐骗偷,奸懒馋猾坏,吃喝嫖赌,阴损毒辣,无恶不作,过街之鼠,人人……”
“够了!”
顾惜儿有些生气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他是偷你的骗你的还是坑你的了?吃你的喝你的还是拿你的了?平白无故的,你在背后这么骂人,合适吗?”
“我……你……”上官灿无话反驳,越发生气:“你替他说话?”
顾惜儿一脸莫名:“难不成我还替你一个骂人的人说话?”
上官灿又一次语塞。
顾惜儿又认真道:“他是苍炎的禁军统领,虽然只是挂个名,还担不起大任。可这名头好歹也是他自己立功得来的。他这半年来没出过错,还带出了一支弹弓队,也算可圈可点!你就算不看九殿下的面,看得看烟姐的面!九殿下和烟姐都在场呢,你怎么能这么辱骂人家!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样真的合适吗?”
上官灿面色铁青,没说话。
顾惜儿继续道:“你对他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当面去骂,别扯我。我不背后骂人。”
她说罢就要走,上官灿这才开口:“顾惜儿,你一个姑娘家,成日跟一个花名在外的大男人混在一块,合适吗?这些话,你当真要我当面去说?”
“成日?混?”顾惜儿转过身,恼了:“上官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成日跟他混在一块了?背后骂别人还不够,还要当面诋毁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怎样了?”上官灿越发恼怒:“顾惜儿,你三更半夜约他一道去采药,大晚上的去敲他的房门,如今又瞒着大家约好一道出远门。我有说错吗?我倒要问一问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当初……当初……”
上官灿一忍再忍,却还是说了出来:“当初,当初你我还未成婚,我们去药王宫那会儿,我,我见你心情不好,约你去喝酒,你说什么来者,你说半夜三更,不合适!哼,怎么,本少爷不合适,他秦耀祖就合适了?”
顾惜儿根本没认真听后面的话,她怒声道:“上官熠,你在跟踪我!”
上官灿亦怒声:“我说错了吗?那天深夜,你去找他做什么?至于在他屋里待半个时辰这么久吗?还有,现在你到底要跟他去哪里?”
顾惜儿眉头紧锁。
那天夜里,她是给秦耀祖送说好的三千两银票。
秦耀祖非常心急,催了她好几回,她那天回去得很晚,一回去就给他送过去了。
也是那天晚上,秦耀祖跟她坦白了。
秦耀祖说他之前拿了九殿下的赏赐,耍了小聪明,想去醉梦楼赎身,却反倒被管事的凤儿给坑了。他决定洗心革面,攒够了钱,直接找烟姐赎身。
她一开始并不相信他。
可是,秦耀祖给她看了这半年多的记账本,每一笔都记得详详细细,也可以看出日子过得抠抠搜搜。
秦耀祖恳求她,给一些赚外快的机会,不管什么活儿,他都愿意干。
她依旧不相信,后来,她秘密去了一趟醉梦楼,询问了凤儿,才知道秦耀祖确实没有骗她,当初那些赏赐全都被凤儿扣下了。
然而,她还是没打算搭理秦耀祖。
直到前几日,秦耀祖又求她,求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说是看到秦越不仅赎回了家产,还为烟姐准备了那么丰厚的嫁妆,而自己连自己都赎不回,非常羞愧。
她正好想到山林采一些矿石来当颜料,缺一个帮手,就想着借此考验考验下秦耀祖是否真愿意吃苦。
原本是约在明日出发,哪知道秦耀祖误会是今日,没头没脑地跑过来了。
见顾惜儿迟迟不回答,上官灿更气愤:“你自己说,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顾惜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
顾惜儿越发不可思议。
她一直以为上官灿这么无理取闹,是因为对秦耀祖成见太深,也多少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却万万没想到上官灿是在怀疑她的作风。
可笑!
可恶!
她怒声:“上官熠,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变了?我变得随随便便了是吗?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三更半夜跟谁出门,敲谁的门,跟你有关系吗?你我早就和离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上官灿却猛地拽住她的手腕:“顾惜儿,我们,我们还不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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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 他没你说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