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殇原以为秦晚烟早就让孙嬷嬷退下了,没想到她竟如此安分。
他挥了挥手,示意孙嬷嬷退下。
孙嬷嬷这才将合卺酒和喜秤放到一旁,悄然退下,特意带上了门。
穆无殇坐到了秦晚烟身旁,故意轻咳了两声。
秦晚烟还能不知道他来了?
她道:“不是你说的要礼数齐整,怎么到这最后一礼,就把喜婆赶走了?”
穆无殇忍不住笑:“爱妃确定这合卺酒是最后一礼?”
爱妃?
秦晚烟差点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偷笑。但是,她很快就听出穆无殇话外音,忍不住踹了一脚过去。
穆无殇一下子就感知到疼痛,忍不住想起当初他闯入她的闺房,恰逢武姣姣带人搜查萧无欢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同榻而坐,她也是这么踹他的。
那个时候,她踹疼了他,而所有人却都误以为他疼了她。
明明觉得一切都巧好,没有错过,没有过错。可却又忍不住想,当时若直接娶了她,又会是怎样?
穆无殇思索着。
秦晚烟等了良久,没等到任何回应就有些坐不住了:“穆无殇……”
穆无殇缓过神来,看着她,故意不回答。
秦晚烟要扯盖头,穆无殇立马用喜秤末梢压住她的手,教训道:“这不是你能动的!别跟本王抢。”
秦晚烟又好气又好笑,故作认真:“你马上把孙嬷嬷给本小姐喊回来,该怎么着怎么着。”
穆无殇立马提醒:“王妃娘娘,你已经不是秦家大小姐了。”
秦晚烟躲在盖头里都笑了,却一副面不改色地样子,继续道:“你马上把孙嬷嬷给本王妃喊回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话音一落,穆无殇就猛地挑落她的红盖头。
红绸飘落,秦晚烟睨眼过来,凤眸含娇,双颊浮羞,雪白的小脸在红烛下,比白日还要娇美几分。
穆无殇白日在碧云阁,还算收敛,此时,已不再克制。他看着她,眸光深邃地好似能吃人。
秦晚烟很熟悉他这样的眼神,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幽邃过。
她不自觉有些慌了,都不敢跟他对视,下意识低下了头,却不知道自己这一低头的娇羞,有多少撩人心扉。
穆无殇不言不语,抬起了她的下巴,视线越发霸道。
秦晚烟终究是不安分的,瞪了穆无殇一眼,以示抗议。见穆无殇无动于衷,她索性拔开了他的手:“酒呢?”
穆无殇忍俊不禁,端来合卺酒。一人一瓢,交杯而饮。
秦晚烟却道:“就这么点,哪够?”
穆无殇道:“合卺之酒,一人一瓢,多了,于礼不合。”
秦晚烟没再争辩,起身走开:“你要的画,我带来了。”
她将取来一卷画,亲自打开,这画正是穆无殇一直惦记的人像图。
穆无殇是惦记着这幅画,却不急于这一时。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秦晚烟坐回去。
秦晚烟蹙眉看他,没动。
穆无殇饶有耐性,又拍了拍。
秦晚烟仍旧没动,却忍不住笑了。
穆无殇亦忍俊不禁:“自己过来,还是本王过去?”
秦晚烟没回答,慢慢地走了过去,就要靠近的时候,突然后退,可穆无殇先一步出手,圈住她的腰肢,一下就将她拥看过去。
秦晚烟没站稳,扑在穆无殇怀里。
穆无殇可坏了,拥着她,顺势后仰,躺在榻上。秦晚烟就这么扑在他身上,下巴磕在他心口上。
秦晚烟要起,穆无殇另一手也圈住了她,将她那小蛮腰禁锢地死死的。
秦晚烟哪那么容易服输,仍旧扭动挣扎。
穆无殇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耐。他立马摁住秦晚烟,沉声:“你再乱动,后果自负!”
秦晚烟不经人事,却并非不懂人事。
她一下子就察觉到身下的异样,她乖乖趴着,不敢动了。
穆无殇眉头微拢,安静地克制着。
秦晚烟却安分不过片刻,抬头瞪他,颇为挑衅:“放、开、我!”
穆无殇非但不放,还将她的脑袋摁回去。
秦晚烟凤眸儿微眯,又一次挣扎起来,与其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故意碰他,一而再。
穆无殇倒抽了口凉气,忍无可忍,猛地一个翻身,将秦晚烟困在下方。
秦晚烟见他那有些许狼狈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她甚至捏住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如此狼狈的样子,竟是xing感地无比迷人。
秦晚烟笑道:“是谁后果自负?”
穆无殇是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他质问道:“谁准你这般放肆的?”
秦晚烟向来喜欢把他惹恼,惹急。
她依旧挑衅:“谁让你不放手的?”
穆无殇那桃花眼渐渐眯了起来,气息炙热且危险。
秦晚烟那凤眸儿也跟着眯敛起来,一样危险十足。突然,她冷不丁推开穆无殇,将他欺在下方,高高在上,挑衅至极。
穆无殇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秦晚烟亦是憋不住,嘴角也微微勾起。
哪知道,穆无殇笑着笑着,又一次将她欺下。
这一回,秦晚烟再也没有夺到主导权,也再也笑不出来了。甚至,她都哭了……
穆无殇要了她,略带惩罚地侵占,层层,重重,深深复深深……穿透灵魂一般险些要了她的小命。
秦晚烟咬了他两次。
一次是因为疼痛,哪怕他停下了,她还是没有放开他,咬得他肩膀都出血了。
一次是他小心翼翼地退离,一而再哄慰,她却无所适从,浑身难受,恨得又咬了他。
而后,一切都遵从了内心和身体的诚实,情不自禁,似沉入深海,似漂在云端,沉沉浮浮,似失去自己,彻底失控。
这一夜,秦晚烟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她宁可当个怂包,都再也不敢跟穆无殇杠了。她被他翻来折去,折腾地都快碎了。
她终于明白“图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真义。
“穆无殇,我输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喃喃着,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无殇处理好一切,一手支着脑袋,打量起秦晚烟
看着她疲惫的小脸,他着实心疼,却也好气又好笑。
哪怕到了今夜,他仍旧是克制的,就怕过于着急,伤了她。都警告过她了,后果自负,哪知道这个女人竟还没有觉悟,自讨苦吃。
她怕是不知道,他克制了多少回了……
翌日,秦晚烟还是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心口上一阵su痒……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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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章 谁准你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