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晚烟的问题,云栩选择嗤之以鼻,不回答。
秦晚烟冷笑:“你投靠了我的敌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宰了你?”
云栩笑得更轻蔑,“那你杀了我!哼,你的好师哥也投靠了你的敌人,你从此以后,不必再念着你们的师兄妹之情,不必对本少爷网开一面了吧?”
秦晚烟一点儿都不想提及上官嵘。
云栩却有些执着,追问:“秦晚烟,你当初对本少爷手下留情,给本少爷机会去当细作,不正是因为本少爷是你那位好师哥的弟弟吗?”
秦晚烟确实对云栩手下留情,却并非因为上官嵘,而是因为见不得同为自幼被抛弃的云栩,在什么交代都没有得到的情况下,被强迫回家去认祖归宗。
秦晚烟不想讨论这些,她道:“本小姐和九殿下就这么让你瞧不上?还不如一个景太子?”
云栩良久都没回答,就盯着她看,眼里闪过一抹抹秦晚烟难以理解的愤恨!
他不是瞧不起秦晚烟,相反,他很瞧得起秦晚烟。
他早就在心里发过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赢这个女人一回,不仅要把受到的羞辱都讨回来,更要站在权利和武力之巅,把这个女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要她不敢再将他当做一个小弟弟看待。
所以,他才会找老东家景太子去认错。哪怕受到景太子用侮辱他,践踏他尊严的方式来考验他,他也都咬着牙忍了。
没了绝命谷,离了云家,他一无所有了。贵为中州储君,距离昊皇最近的景太子是他争取权势唯一的捷径!
云栩满腔的不服气,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秦晚烟难得有耐性,面无表情同他对视,淡定地等着。
她其实颇为看好云栩,加之云栩又送了那么重要的情报来,再者,现在上官堡由上官灿当家,也不再强求这小子回去了。她早就起了招降他的心。
秦晚烟也不能耽搁太久,她也不追问了,道:“叫一声爸爸!把你欠我的还完了,你我真正一笔勾销了,我就放了你!”
云栩越发恼怒,“你,休,想!”
他轻哼一声,别过头看向一旁去。一副秦晚烟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她真正的目的并非一声爸爸,她的声音都冷了:“臭小子,本小姐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愿意归降本小姐,咱那笔账就免了!若不愿意,如你所言,下次见面绝不手软,你就是不喊,也得给我喊出来!”
她话刚说完,云栩突然发怒,“秦晚烟,本少爷没小你几岁,少在本少爷面前装成熟!臭小子不是你叫的!”
秦晚烟自己跟云栩谈正事,云栩会抓着一个称呼,大发脾气。她一而再让步,这小子还当她是好说话的人了?
突然,云栩趁机挣开了秦晚烟的剑,转身要逃。秦晚烟立马追去,很快就又制住他。
秦晚烟是真生气了:“乳臭未干!”
云栩更恼火,“你给我闭嘴!”
秦晚烟直接将剑刃抵在云栩喉部,“说话给本小姐小心点,否则,本小姐的剑会不小心的!“
云栩不再说话,看向一旁,一副任她杀剐的姿态。
秦晚烟道:“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听明白了吗?”
云栩还是不说。
秦晚烟眸光微眯,“听明白了吗?”
云栩回以轻哼。
秦晚烟耐性耗尽,剑刃转向他颈部,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本小姐最不喜欢输不起的人。你若不认这笔账,那就按你说的,咱俩两讫了!本小姐也不必留你这个祸患了!”
鲜血都流出来了,云栩竟还无动于衷。
秦晚烟扬剑,作势要朝云栩心口刺去!云栩眸光闪过一抹错愕,竟忘了躲开,下意识握住了剑刃。
他握得可紧了,怔怔看着秦晚烟,似乎不相信秦晚烟会真的动手。
秦晚烟只当他害怕了,“臭小子,你如此找死,本小姐现在就成全你!”
“你,你……”
云栩将剑刃握得更紧,手上鲜血直流,“秦晚烟,你,你……我,我……”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迟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秦晚烟就等着他投降了,故意召唤出蚀魂,一时间杀气满满。
云栩却突然呵呵冷笑起来,“我答应你,秦晚烟,本少爷可以答应你!”
秦晚烟就等这句话了,她收了剑。
哪知道,云栩却道:“我答应你,我跟你彻彻底底,一笔勾起,两讫了!”
秦晚烟蹙眉。
云栩却冷不丁拥住秦晚烟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拥到怀中来。他贴着她的耳畔,一字字道:“爸、爸!”
秦晚烟怔住了,也不知道是沾染在脖颈上的鲜血太热,还是耳畔的声音太薄凉,她竟一时反应不过来。
云栩放开了她,步步后退,笑得格外傲慢,一如以往那样不可一世,“两讫了!可以了吧?从现在开始,你我两讫了!”
秦晚烟蹙眉。
云栩依旧在退,“下次再见,千万千万,别落在本少爷手里!”
他说罢,转身就逃。
秦晚烟没有再追,她已经反应过来,却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气愤。云栩竟然宁可放弃尊严喊她爸爸,以换取性命,也不愿意归降她!
为什么?
云栩打了中州什么主意?是何野心?
只能当敌人了吗?
血藤对穆无殇又致命的威胁,若只能当敌人,那下一次,她必寸步不让!
秦晚烟一边擦拭脖颈上的血迹,一边盯着云栩渐渐消失的背影看,那小脸严肃得骇人。
她没耽搁,见四下无人,便往炽火谷方向而去。
云栩一边走,一边扯破衣袖来包扎手上的伤口。自小到大,每次受伤都自己处理,本该娴熟的,这会儿却怎么包扎都包扎不好。
他越来越暴躁,也不包扎了,双手握成了拳头。
愤怒,恼羞,耻辱,不甘……竟还有心痛。
为什么,心会痛?
她想杀他。
那个女人想杀他!
也是。她当然会想杀他。
降服不了的,就不该留着当祸患。
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秦晚烟,你等着!等着!”
此时,穆无殇和萧无欢仍打得激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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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还债,难以置信